不回的走了。
其餘的老師們也不多話,跟著那人離開了,只留下這些學生們。
在場的學生一共三十人,最小的10歲,最大的不過14歲。有人按耐不住就在操場上開啟那個記憶水晶了。
有了帶頭的,不少人也開啟自己手中的記憶水晶。
修也不例外,只見水晶中展現的是遍地的屍體,如果只是這樣倒也沒什麼,那些屍體早就殘缺不全,滿地的四肢,頭顱,森森白骨連著青紅的經脈,地上早已被鮮血浸成了褐紅色。
碎肉,斷骨,滿世界的紅色,以及正在進食的禿鷲,才趕走,它們又會在另一個地方進食。
最後拍攝這份影象的獸人似乎累了,再也趕不動了,只是靜靜的拿著水晶。
這份記憶水晶沒有聲音,整個操場上安靜的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看完的人都沉默了下來,沒有平日裡的打鬧,就這麼緊緊的握著水晶,離開了。
不是很恐怖,不是很噁心,但卻讓人心寒。這就是戰場嗎?不是過家家的比賽,而是以命搏命的殺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們以後也會上戰場嗎?也會成為那些殘缺的屍體中的一員嗎?
這些孩子中不乏接觸過這類東西的,但是每次看到,都會被深深的震撼到。
戰爭對於這群天之驕子來說,常常不是可怕的代名詞,而是功勳,他們總是被戰爭所帶來的榮耀衝昏了頭腦,忘記這些榮耀是用什麼換來的,即使勝了,看著身邊認識的人漸漸少了,還能開懷的笑嗎?
又或者,這條命是用朋友的命換來的,他還能因為這些榮耀感到光榮嗎?
那人說的對,他們不過是群乳臭未乾的小子罷了,會因為一些看不起自己的話語而憤怒,會因為面臨死亡而感到恐懼。
三十個孩子就這麼過了一天,第二天早上5點整的時候,已經在操場上站得筆直了。
羅特看到的就是這麼個場景,比起昨天還有些散漫甚至是嬉笑的隊伍,今天的孩子們才有些像是軍人的樣子。
“好看嗎?”羅特不復昨日的嚴肅,微笑道。
沒有人回答。
“知道為什麼今天你們能站在這裡嗎?”
“不是因為你們有天賦也不是因為你們付得起學費,你們是站在他們的屍骨上的!”
羅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甚至有些猙獰,“怕了嗎?怕自己也會死?”
終於有人回答道,“不怕!”
“很好!怕死的就趕快滾回母父的懷裡喝奶去吧!孬種。”
平靜了一會,羅特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好了,孩子們,告訴我你們的想法吧,一個一個來,六年級的學長們你們先。”
六年級的首席是個紅髮的少年,他沒有猶豫多久就開口道,“水晶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震撼,不是以前見過的華麗的武鬥,也不是令人熱血沸騰的戰爭,而是戰爭過後的真實。”少年頓了頓,“我第一次見到這種畫面,第一次真實感受到為了現在的和平前輩們付出了多少東西,我覺得我沒有資格去享樂,我會更努力的修煉。”少年說完,站直了身子看向俯視著他們的羅特,不卑不亢。
羅特沒有表示,點了點頭,示意下面的人繼續。
大家的話不多,都很簡練,所以很快就到了四年級的首席傑,傑現在也沒了平日的笑容,難得的嚴肅,“優秀的指揮可以最大限度的減少傷亡,我會開始向著這個方向努力的。”
羅特一愣,隨即露出讚賞的笑容,“很好。”
在獸人的世界裡,大多注重的是個體實力,對於幕後的指揮官這種職位一向不太感冒,大多數獸人甚至認為只有弱者才會去當指揮官,因為他們沒有能力上前線。
然後羅特卻深知優秀的指揮官在戰場中有多麼重要的作用,對於這個看穿了這一點的傑,他表示很滿意。
傑之後就是冷,冷咧嘴一笑,“殺一個回本,殺兩個賺一個,我會讓敵人看到我就逃,讓我的部隊成為真正的不敗之師。”
羅特點頭,示意接下來的人繼續,但是心裡也已經有了打算,即使有了優秀的指揮,也得有優秀的軍官可以去完成命令,將領和軍師都是不可缺少的。
有了傑和冷的發言,二年級和三年級的人思維就發散了許多,直到輪到了一年級,羅特看著修,心裡不免有些期待。
修看了眼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一切責任我來承擔。”
對於修的話,在場除了他本人和羅特以外都不明白,他從那份水晶看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