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但事實上，所謂王族之瞳，絕非紫色這樣瑰麗的高調之色，而是妖冶得讓人沉醉的血色之瞳……

一切都不重要了。此刻的凌夜也終於發現自己迴歸了前世的樣子，極端的變化使他反而不那麼緊張了，微笑著環視附近的大虛，若無其事的擺擺手：“你們好啊，我是四楓院凌夜，叫我凌夜就好。”反正現在自己的斬血靈之魂完全迴歸，身體變大了，死神的能力也絲毫沒有流失，雖然還需要一段時間把兩者融合，但只要自己現在爆發百分之百的靈壓，任誰也沒有辦法剋制自己。還不如好好打招呼，打好關係第一……

只見大虛們你看我我看你，在妮露半跪下來之後陸續半跪下來，異口同聲地說：“請允許我們追隨你，凌夜大人。”

“……哈？！”笑容一瞬間僵硬。喂喂，這是哪門子大片吶……大虛追隨死神？而且是一個不明來路的死神？他們就不怕自己是屍魂界的間諜？那麼多亞丘卡斯、瓦史託德一齊半跪啊……這世界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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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後，虛圈。

空蕩蕩的虛圈中出現了一個巨大到難以想象的宮殿，這是靠著凌夜斬血靈能力中的“靈道之二，幻化”弄出來的宮殿，除了基力安以外一虛一間分殿的面積，可想而知了。

而此刻，凌夜正在訓練場和作為人形蝙蝠，也稱蝙蝠俠的烏爾奇奧拉對戰……好吧，或許比起對戰來指導戰更為合適。每次和凌夜大人比試過後力量都會得到大幅度地提升，這是所有虛圈生物都知道的事實。只是可惜了，只有幾位瓦史託德和極少數的亞丘卡斯足以和凌夜大人比試，至於其他虛……別說經常溫柔，時而狡黠的凌夜大人會說什麼了，常和大人對戰的幾位就會毫不留情地把其拍飛之。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烏爾。”凌夜伸了個懶腰，淡淡地說。“是，凌夜大人。”烏爾也停下了動作，在凌夜的指引下停在了他的手指上。“吶吶，烏爾，你以後也像葛力、妮露他們一樣叫我凌夜吧，叫大人太生疏了啊。”凌夜帶著溫和的笑輕輕地轉手，使烏爾奇奧拉和他平視，“……我知道了，凌夜。”平淡的臉上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內心卻激動不已，終於、終於得到那位大人的承認了！雖然大人一直一直都是很溫柔地對待每一個人，但只有少數幾位才能得到大人的認可，突破上級與下級的被追隨和追隨者的關係，自己一直都期盼著這一天……

“還有……”凌夜突然停止了另一隻手對自己頭髮的蹂躪，“我感覺到，我很快就會離開這裡了。”“……您是說，您會離開虛圈了嗎？”烏爾奇奧拉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叫‘你’就好了。”凌夜無所謂地聳聳肩，隨即眼中流露出不捨，“我也很不想離開。但是，錯過了這次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看見烏爾奇奧拉低著頭，凌夜勉強地笑笑：“沒什麼的啦。我想，回去後肯定有來虛圈的方法。我會回來看你們的……”隨即將唇蜻蜓點水一般地點了點烏爾奇奧拉的額頭。再次與他正視，“放心，我絕不會對你們幾個拔刀。”

此刻的烏爾奇奧拉只覺得自己全身乏力，連滾燙得幾乎可以燒起來，所幸的是，蝙蝠烏黑的面板為他遮掩了一切。“我明白了，凌夜。”接著抬頭露出了一個難得一見的笑容。“恩……”凌夜不太放心地交代，“這件事我只告訴了你，請幫我保守秘密吧。未來的虛圈可是要交給你們幾位了啊。”

“恩……”烏爾奇奧拉的內心處於極其矛盾的狀態，一方面在吶喊咆哮，我們不需要虛圈，我們只要和你在一起！另一方面則卑微地垂下了頭，凌夜願意信任我是我的榮幸，我不能讓他失望，即使是這樣一個讓人難過的承諾……即使是這樣一個讓人絕望的答應……

那一夜，四楓院凌夜失眠了。抬頭望向虛圈格外純黑的天空。黑色，是世界上除了白色以外最純的顏色，也是曾經的自己最喜歡的顏色。回到屍魂界後，就與這顏色形成了對立。或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仰望虛圈沒有星星的黑色寶石了……

自己能夠感受到的，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用不著一個星期，黑腔便會開啟。斬血靈的預測是最為準確的，大約只會開啟幾秒的時間，自己可能連告別的時間都沒有了……

嘛嘛，本來就沒有準備告別的吧。嘴角划起自嘲的弧度。不然也不會僅僅告訴烏爾奇奧拉一個人了……我是不是很自私呢？拉著烏爾一起難過。但是，他對於自己來說，也是和葛力一樣重要的人吶。不知道這一走，葛力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