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們輕車熟路配合,反倒沒有杜恆什麼事——郭正也沒有安排給杜恆什麼任務。
閒著無聊,杜恆只好帶上弟弟和元凱一起散步“秀恩愛”。
歷史上,由於南方戰禍較少,尤其是這種丘陵縱橫的山區,村落都得以保留先代遺民之風。色調統一的建築、講究風水格局的巷道、寓意吉祥的門當影牆……細節無處不透著古意。
這裡,一年四季,也是美術學院的學生寫生常駐地之一。
酒香不怕巷子深,當城市裡的人們窮其一生、甚至揹負貸款成為籠中房奴鳥時,這裡的村民依然保持著他們祖先留下來的習慣——看似自由自在,一切井然有序。
考古變成旅遊,對杜恆來說,不失為一種愜意。
村頭巷尾常常有三三兩兩夾著畫板、揹著畫包的美術生,另一些則已經擺好架子開始動筆。
現實的美,被定格成紙上的美,這是讚歎的記錄。
美術生的打扮,正如他們對色彩的理解:有些樸實、有些新潮、還一些披頭散□□*騷不拘一格。
總之,當人們沉心於風景,也就成了風景的一部分。心若入畫,則身在畫中;天人合一,天*朝人自帶的buff。
豆丁杜果走在中間,一手被哥哥牽著,另一隻手被鄰居哥哥元凱牽著。這男男帶孩子的情形,成了風景畫裡最亮眼的一筆。樸實的村民們看到或許不會往歪處想,他們只會覺得杜果可愛,然後會心一笑。美術生們則……每看一眼,身體裡的藝術靈感細胞就繁殖一倍,到最後欲罷不能!
女妖知墨以遠高於平均女性的顏值,成為村花一般的另一道風景——僅限於直男眼中。
同時,美術生們還驚喜地發現,這座古村落的環境實在太好,偶爾在樹蔭下、在草叢裡,竟然趴著不怕人的兔子、刺蝟,甚至“乾脆面君”——由於本地不產“乾脆面”,大家一致認為胖狸貓是被善良的村民們放生的小動物。
如此,大多是杜恆“一家人”引人注目,很少有人會引起杜恆的注意。
漫步村中,有兩位村民與杜恆擦身而過,杜恆罕見地回頭看著他們離開,嘴裡咦了一聲。
任務歸任務,驅魔師元凱已經漸漸找到“身為男朋友”帶男朋友度假的感覺了。杜恆的每一句言語、每一個動作,都是元凱在意的:“怎麼了?”
杜恆歪著頭,一副茫然不解的表情:“剛才那兩個村民……眼神似乎刻意迴避我們。”
“你以為所有人都要專注看我們才好麼?”元凱笑了。
“不是啊。”杜恆說,“他們的眼神,有一點點像是……做了壞事很心虛的樣子。”
“哦?要不攔住他們問一問?”
“算了吧,就算他們想做壞事,在這裡,無非是聽到風聲衝著墓中隨葬品來的。我相信警*察不是吃白飯的,壞人們有心無膽——如果是一場誤會,直接盤問太不禮貌了。”
其實杜恆猜對了,只不過那兩個村民不是衝著墓中隨葬品來的,他們正是降頭師帕猜和他的師傅彭。降頭師的靈力運化與天*朝靈界不同,又很少出現在天*朝尤其是北方,因此元凱沒有覺察。杜恆雖然從匆匆一瞥的眼神中發覺不妥之處,但他畢竟是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普通年輕人,就算在墓底重新整理了世界觀,他的危機意識也沒有得到質到的提高。
背道而行,兩位“村民”拐過巷子消失了。杜恆腦子裡仍然想著事情,喃喃自語:“他們個子似乎也比村民還矮啊……”
總體來說,天*朝南方人尤其是農村地區的人們,個子相對不高。剛才路過的兩位村民,個頭確實比男性村民的平均個頭小巧一些。
元凱和杜果同時一愣,杜果抬頭朝元凱丟了一個眼神,元凱立刻回身躍追。然而追到巷頭,早就不見了那兩人的身影。元凱放開神識感應,依然一無所獲。
果然有鬼!那兩人八成就是域外潛入的降頭師!他們改頭換面來到這裡,肯定沒什麼好事!
元凱懊惱自己一時大意,耳邊忽然傳來倪子的聲音:“那兩個人朝古墓的方向去了。不用擔心,木辭和林阿衛已經悄悄跟上他們了。”
元凱抬頭,看到院牆之上趴著一隻花臉胖狸貓。狸貓雖然體形有些肥圓,動作卻出奇地靈敏,躍身一縱,就從元凱的視野裡消失了。
元凱這才心下稍安,卻也不由得感慨:潛伏與跟蹤,妖族的優勢實在太大。如果這幾隻小妖不是朋友而是敵人,只怕情況會完全翻轉過來。並且,容家的培訓確實有一套,這些小妖看似妖性散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