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女人都不放過,雷納德可以想象的到他們會怎麼對自己。
好在伊卡洛斯沒有繼續廢話,大概之前有點精疲力竭,金髮的神父很快就睡了過去,雷納德起身站起,見伊卡洛斯呼吸平穩了,便走到了山壁的另一邊,找了些乾柴,重新生了火。
脫下了溼乎乎的內衣,雷納德支起架子,將擰乾的衣服掛在了上面。
為什麼自己總會遇到這種倒黴事啊?
雷納德很鬱悶的想著。
讓人生氣到想要暴打一頓的傢伙好像到處都是,比如說,伊卡洛斯。
比如說,邵。
不知道那個壞心眼的黑巫師怎麼樣了,安塔利亞不會這麼就讓事情算了的,他放走自己一定後果很慘。
少年有點心煩意亂。
轉念又想到邵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頓時一陣火大。
——最好讓那個混蛋去死。
抖抖索索的少年倚靠在火堆邊上,雷納德小小的打了一個噴嚏。
忽然,另外一邊傳來了腳步聲。
雷納德馬上站起,拿著火堆上的衣服就要往身上穿。
淡淡的硫磺氣味飄入鼻端,少年瞳孔微微收縮,披上衣服就站了起來。
時間和距離,似乎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東西,伊卡洛斯揉著眼睛,從另外一邊走了過來。
“雷納德,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雷納德一把撲倒在地。
下一秒,神父的嘴被雷納德狠狠的堵住了。
說實話,雷納德並沒有想那麼多。
邵告訴過他,百分之八十的黑巫師在使用法術之後,會殘留下這種淡淡的硫磺臭味,很多時候,一般人甚至聞不出來,但是黑巫師卻可以。
黑巫師的耳目都非常靈便,他們任何一點動靜都可以覺察到,情急之下,雷納德沒有解釋,他只是用嘴堵住了伊卡洛斯接下去要說的話。
可是,伊卡洛斯卻被嚇到了。
糾纏在一起的嘴唇瘋狂般的緊貼在一起,伊卡洛斯慌亂之中,甚至輕輕的磕到了雷納德的牙齒,少年皺皺眉,將伊卡洛斯的手腳壓的更緊。
神父已經完全的呆住了,他的腦中一片頓時空白。
黑影從山壁掠下,四處環顧一陣,便欺身潛入了水中。
雷納德這才鬆開手,慢慢坐起。
伊卡洛斯依舊呆呆的躺在地上。
這傢伙真的是什麼聖騎士嗎?天知道他怎麼活下來的。
雷納德很無語的想著。
少年的投懷送抱讓伊卡洛斯徹底的崩潰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恍惚中,他只是想要將那個黑髮少年緊緊的抱在懷裡。
好奇怪啊,明明我們都是男人吧。
用義大利語小聲說了一句什麼,伊卡洛斯慢慢站起,他看著雷納德微微敞開衣襟下露出的蒼白面板,忽然有種想要撕開少年衣服的衝動。
伊卡洛斯向他走了過去。
忽然間,金髮神父臉上的表情消失了,他拔出了金色的長劍。
原本潺潺流動的小河忽然奔騰起來,瞬間,一道浪花驚起,黑影從水中一竄而出,沾有毒液的水花從天而降。
伊卡洛斯臉色變了,他一把抓住雷納德護在身後,水花盡數落在伊卡洛斯的身上。
突施襲擊的黑巫師睜大了眼睛,面色蒼白的看到自己的法術瞬間失去了作用。
然而,他的時間馬上就沒有了。
伊卡洛斯轉過身,金色的長劍幾乎是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刺穿了黑巫師的咽喉。
黑巫師長大嘴巴,喉嚨裡只能發出咳咳的聲音。
金髮的神父目光冷峻,長劍抽出的時候,黑巫師也倒了下去。
這幾個月來,雷納德從未看到過伊卡洛斯出手,他甚至沒有看到過伊卡洛斯把腰畔那把金色的劍拔出來。
必殺的一擊,出手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沒有點到即止,也沒有猶豫。
長劍在空中揮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血滴灑落在牆上,伊卡洛斯慢慢的收回了劍。
當他發現自己是黑巫師的時候,他也會殺了自己吧。
雷納德打了一個寒戰。
殺人的伊卡洛斯,和平時的他,看上去就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
伊卡洛斯鬆開了雷納德的手,快步走過去,低頭檢查了一下黑巫師的身體,然後拔出了靴筒內的短匕。
他剛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