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離在一個公公的攙扶之下,邁著威嚴的步伐,在宮女太監的跪拜之下,傲視前方,那雙冰冷的眸子似乎映不進任何東西。
永尚被另一個公公領著往一條官道走著,去和永年他們匯合。
所有人看著永尚一身鳳服與離王共同出了寢宮,自然心中瞭然一切。
原來離王中意的,竟然是男人。
難怪離王不曾傳召過任何宮女侍寢,原來是不好女色。
細看著語光國的大皇子,妖媚姿色就連男人看了都會怦然心動,也難怪離王會傾心於他。
宮女太監也只敢心中暗自思索一番,任誰也不敢冒著生命危險將離王的事情放在口頭評論。
離王在公公的攙扶之下走入皇道,紅毯直鋪向宮門,群臣百官齊齊跪拜在皇道的兩邊,一輛尊貴華麗的龍輦停在皇道正中。
永尚此時也被公公帶著,從側門來到皇道,永尚抬眼便見到永年一身紫衣,瀟灑肆意地站在一邊。而他的身邊則是龍千耀和晟威三兄弟。
永尚覺得,每一步都是痛苦的,昨日他刺傷了永年,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永年。
永年只是淡淡的將目光落在永尚身上,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發離在公公攙扶之下,上了龍輦,掀開簾子之時,發離還特意轉頭看了一眼永尚腰間的寶劍,這才進到簾子之中。
十六人抬起這個華貴巨大的龍輦。
炮竹點燃,頓時噼啪一片。
禮部尚書高聲道:”吉時到,前往祭天壇。“龍輦被穩穩抬起,透過龍輦周圍的輕紗,可以看到離王端坐在龍輦之內。
龍輦所到之處,群臣跪拜,大呼離王萬歲,賜予湖西恩澤。
永年一行人則被領至白馬前,一人一匹白馬,跟在龍輦十米之後。
三千精兵護在龍輦前後,聲勢浩大,群臣則一人一匹黑馬,跟在永年一行人之後。
炮竹之聲從皇道一直傳到了宮門前,宮女便開始撒鮮花,拋露水,禮樂儀仗隊奏樂,宮門口一直到官道都有成千上萬的百姓聚集,翹首以盼他們的新王。
祭天壇在皇都的郊區,那裡是湖西史上第三代帝王創設的祭天壇,每任新皇登基後半月之內,必定要到祭天壇祭天地和先皇,祈禱湖西國在新皇的管制下,越來越強大。
永尚騎在白馬上,可以與永年隔開一段距離。
晟威倒是興致勃勃地跟在永尚身邊,多日見不到永尚,今日這麼一見,更是覺得永尚美豔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永尚卻沒絲毫心情與晟威交談,他的眼中只容得下永年落拓的背影,在白馬上顧盼生輝。
永年只是偶爾轉過身,目光掃過永尚,而後也轉回去。
永尚總是即驚喜又害怕,卻又要裝作一副冰冷的表情。
龍千耀騎在永年身邊,手中不停地玩弄著摺扇,桃花眼風流至極,他小聲的在永年耳畔說道:”聽說你受傷了,看起來好像還不錯,怎麼,被你哥哥刺了一劍感覺如何?“永年輕輕一笑:”你被我刺一劍就懂得那種感覺了。“龍千耀頓時啞然,有一下沒一下地看著永年,笑顏燦爛。
”收回你淫蕩的笑容,這可是祭天,成千上萬的人看著,我可不想明日街頭巷尾都流傳著左海國皇子龍千耀迷戀語光二皇子永年。“永年目光直視前方,嘴角帶笑,戲謔道。
龍千耀白了永年一眼,收回目光,看著前方不遠處受萬人朝拜的發離,目光深鎖:”那個離王真是個難對付的角色,你確定今日能全身而退?“永年沒有理會龍千耀的回答,而是調轉馬頭,騎到永尚身邊,溫柔地看著永尚道:”哥哥,前方路不平,你小心點。“永尚嚇了一跳,晟威卻為永年讓出了個位置,爽朗一笑:”你們兄弟真是兄友弟恭,羨煞旁人。“永尚偷偷瞥了永年一眼,卻見永年嘴角帶笑,正溫柔地看著自己。
永尚頓時心慌意亂。
為什麼永年不恨自己,昨日自己那麼對他,永年為何還能如此溫柔地看著自己。
永年到底在想什麼?
永尚只覺得心煩意亂。
耳邊鞭炮聲,百姓的歡呼聲和嘈雜的樂鼓之聲,卻漸漸模糊消失。
永尚的耳中唯有永年的聲音才能清晰地傳入耳內。
長龍大隊一直出了都城,百姓才漸漸消失不見。
高聳的祭天壇倚著雪山而建,白茫茫的覆上還未融化的白雪。
龍輦到山腳下便落下了,發離從龍輦中走出,被公公攙扶著走下。
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