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永年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哥哥,你要出去?是去找劍嗎?“永尚一愣,良久才輕輕點點頭。
永年眸中閃過一絲落寞,很快又展顏溫柔一笑:”哥哥要不要找幾個人陪著去?“永寧微微垂下頭,永年溫柔的聲音在耳邊迴盪,只是那個聲音不是對自己說著,所以怎麼聽都覺得刺耳。
永尚看了一眼面前的兩個人,竟覺得永年和永寧是如此的搭配,反而站在他們面前的自己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心中又散開一絲鈍痛,永尚搖搖頭道:”沒事,我一個人沒問題的。“永年張開口卻將話哽在喉嚨口,半響,才緩緩地露出一絲溫柔之笑道:”那哥哥小心點。“永尚剛打算離開,青書突然從小苑的門口進來,見到永年後臉色頗為緊張的說道:”殿下,離王帶著幽大人正往我們這走來,怕過不了多久就回到了。“三人皆驚,永年沉下臉,對永寧說道:”雖然離王知道你的存在,但是你還是別喝他正面接觸的好,永寧你先回屋待著,不是迫不得已別出來,知道了嗎?“永寧擔憂的看了一眼永年,蒼白的臉閃過一絲慌亂:”你會不會有事?“永年輕輕地笑出聲來,揉了揉永寧的頭,寵溺的說道:”你放心吧,他上不了我的。“永寧不放心的瞅了永年一眼,最後次啊輕輕地點點頭,轉身回到屋子中去了。
永尚黯然的站在一邊,永年對永寧的好,恐怕他這輩子都得不到。
不過,他已經選擇放手,他和永年已經結束了,就沒有什麼好傷感的,不是嗎?
永尚還在胡思亂想,永年略帶陰沉的聲音便從耳邊傳來:”哥哥,離王前來不知道有什麼事,哥哥還是小心點好。“永尚頓時緊張起來,他的身上並無佩劍,若是離王發問起來,他該怎麼回答?!
青書通報完便自覺地離開,他清楚永年三人之間的微妙關係,若自己在一旁看著,顯然會莫名的得罪很多人。
青書離開沒多久,離王便帶著幽寒走入小苑之中。
發離真是湖西曆史之上最奇怪的君王了,出門從不坐龍輦,不帶大隊的侍從,從來只是跟著幽寒一個人,去哪都不需要隆重的通報儀式。
所以當他步入小苑之中時,永尚真是嚇了一跳。
不過,更讓他驚嚇的是,幽寒的手中竟然握著發離賜給他的那把劍。
永尚慌張的看了發離一眼,昨日發離吸人血的一幕還歷歷在目,即便發離擁有人的外表,他的的確確不是人。
永年見發離面色冰冷的走進苑中,雙眸深邃,泛著一絲笑意道:”永年恭請離王聖安。“發離只是掃了一眼永年,便將目光放在永尚身上。
永尚全身一顫,立刻抱拳行了個禮數。
發離看了一眼永尚,突然冷冷的說道:”今日一個太監在溫泉之地見到了本王賜給你的寶劍,若本王沒有記錯,昨日本王還提醒你沒有本王的允許,你是不能把劍摘下來的吧?看來你的機型不大好,本王是該多提醒你幾次。“永尚看了一眼離發離只有幾步遠的永年,眉心大跳,急忙走到永年面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永年,口中卻不慌不忙地說道:”離王真是抱歉,都是我的疏忽,你要責怪就責怪我吧。幸而那個太監撿到,不然丟失這樣名貴的寶劍,永尚一定心有愧疚。“發離冷哼一聲,雙眸幽幽暗暗,卻帶著一股戾氣:”責怪就不必了,那個太監將劍交給本王的時候,本王太過生氣,便將那太監的手剁了下來。“永尚一驚,抬起頭震驚的看著發離道:”離王何故剁了那太監的手,他並無任何過錯。“離王冰冰冷冷的盯著永尚,緩緩道:”那是本王最寶貴的寶劍,他一個下賤的人有什麼資格觸碰?本王沒有讓他那麼做,他自作主張便是逆本王的意,本王自然不會讓他好過。“永尚臉色一白。
發離口中的意思在明白不過了,自己沒有聽他的話將劍佩戴在身上,就是逆了他的意,後果是怎樣,永尚再清楚不過了。
想到自己身後的永年,永尚幾乎要嚇得踉蹌了幾步。
豈料永年從永尚的背後走了出來,笑意淺淺道:”離王請恕罪,昨日我和哥哥去溫泉,哥哥太過粗心了,最後才不小心將劍遺落在那,不過哥哥今日剛起來便喊著要去找回劍,正巧離王帶著劍過來了。“聽到永年這麼一說,發離臉色才好了一些,他瞥了一眼幽寒,幽寒瞭然的走上前,將劍遞給永尚。
”這一次是那個太監撿到了,下一次你若再丟了,本王就不知道該把這怒火加在誰身上了。“離王似有似無的瞥了一眼永尚身邊的永年,永尚頓時驚得垂下頭,慌張道:”離王請恕罪,沒有你的允許,我一定不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