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搭理任何人。
永尚不再將目光放在發離身上,抬腳便走。發離卻無端的生出一絲怒意,一把擒住永尚的手,聲音陰森可怕:“你竟然忽視本王?!”
永尚平日裡還會被髮離的氣勢震懾住,然而現在,卻絲毫察覺不到任何冷意。
永尚只覺得心中一陣怒火,用力將發離的手甩開,發離沒想到永尚竟敢衝撞自己,也沒設防,卻被永尚的動作激得五指喀噠作響。
“永尚,你想死嗎?!”發離這話又冷又硬,倘若其他人聽了,一定嚇得立刻跪在地上求饒。
只是,永尚,置若罔聞,絲毫不給出隻言片語。
抬腳轉身,又打算離開。
發離氣急敗壞,打算抓住永尚的脖子將他拖回來,可是在看到永尚那張淚容之時,那鷹爪般的手卻第一次,頓在了空中。
眼見永尚就要走出房門,發離突然沉眉:“你現在終於知道永年真正愛的是永寧,而你只是被他利用的棋子而已,所以才這麼傷心?”
永尚被髮離說中心痛之處,只覺得又是千萬根針往自己的心裡齊齊扎去,腳下不禁停住。
發離見永尚停下,薄削的唇角這才滿意地浮起一絲冷意:“那個太監就是永寧吧,本王只是小小測試了一下,便令你看出永年的真心,你不是應該感謝本王嗎?”
永尚背對著發離站著,紅衣蒙上了一層暗邊,永尚的神色發離看不到。
“本王說過,永年是個多情之人,若不是本王用藥一試,也不會讓你那麼早就醒悟過來。短痛不如長痛,這下你看清永年的心,也知道他不值得你愛,你就該放手了。”
發離自負地說著,見永尚紋絲不動,就更想多說一些狠心的話刺激他。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忽視本王!
發離話一說完,永尚便轉身,那雙丹鳳眼的眉梢竟然帶上了濃濃的怒意:“用藥?!原來是你,那是什麼藥,永寧會不會有危險?”
發離一愣,竟是嗤笑一聲:“到現在你還關心他?本王該說你愚蠢,還是善良?”
永尚雙眸怒吼燃耗,他憤怒地看著發離,一字一句道:“無論永寧和我是不是同樣愛著永年,首先他是我的弟弟,我是不可能讓外人傷害他的!你說,你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藥?”
那神情認真而憤怒,發離卻嫌惡地盯著永尚看:“你以為你是菩薩心腸?對著自己的敵人就應該趕盡殺絕,你現在留著他,他每次見到你,只會哭著求你別和他搶永年。你自己也知道,永年真正愛的是誰,你又何必糾纏不清。”
“閉嘴!”永尚被氣得渾身發抖。
“你應該感謝本王,或許這一次,永寧沒救了。”
“你!!”永尚再也忍受不住,在聽到永寧沒救的那一霎那,怒火中燒,對著發離便又是一個凜冽的拳風,接著又是十幾招令人措手不及的招數。
發離連眉都不皺一下,輕鬆地避著永尚的招數,語氣既是讚賞又是不悅:“沒想到你武功還不錯。只可惜,卻不敵本王的速度。”
永尚只覺得這發離果然是個可怕的人,竟然可以不動聲色的看出他所有的招數,心中不禁怒意更旺,卻在電光火石之間,被髮離擒住了雙臂。
發離冷笑一聲,見被自己擒住又是憤怒又是不甘的永尚,心中不覺得一動,雙手收緊,將永尚硬是拉入自己的懷中。
看著近在咫尺的永尚,發離不禁脫口道。
“永尚,屬於本王吧。本王此生絕對對你忠心不二。”
永尚聽得一愣,見識過發離的蠻力,永尚倒也靜靜地僵在發離的懷中。
發離見永尚默然不語,只覺得永尚想通了,剛想俯下身親親永尚,永尚卻將頭側開,冷笑了幾聲,語氣極其冷漠:“離王還是放棄的好,永尚除了恨你還是恨你,若永寧真被你害死了,我見你一次,便是殺你一次!”
語氣中的冷漠決絕,是發離從未在永尚身上看過的。
永尚只覺得全身血液一窒,竟是比平日裡的更加冰涼。
可惡!對別人可以和顏悅色,為什麼偏偏是本王,你要惡言相向!
發離從未如此生氣過,手指不禁收緊,永尚的手腕被髮離鉗地紅腫,不禁流露出一絲痛意。
“你簡直放肆!”發離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就將這個永尚生吞活吃,喝光他的血,卻又不甘心。
本王第一次想真心得到的人,為什麼卻得不到?!
發離的全身都像被冰雪覆蓋,冷意寒芒,那恐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