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離冷哼一聲,目光冰冷:“你所謂的愛,就是做的讓你下不了床?”
永尚臉色一白,突然想到這幾日永年的瘋狂行徑,下體的疼痛又被放大的無數倍。
“你知不知道,本王對血腥味極其敏感,你一進來,本王就聞到了你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看你連坐下來都這麼困難,恐怕是那裡流血了吧?”發離目光冰冷而幽怨,帶著一股憤怒和恨意,盯著永尚。
永尚心中一驚,發離如此直白的話激得他幾乎羞憤地想要離開。
永年帶給他的屈辱,又一點一滴地出現在眼前。
即便心中再屈辱再怨恨,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被永年掌控,迎合著他的動作。
“還是說這只是你們兩人之間的情趣?你很願意被他這樣對待?”
發離略帶嘲諷的語氣從耳邊傳來,永尚忍不住怒吼一聲:“閉嘴!”
發離看著永尚痛苦而憤怒的表情,滿足地勾起一抹冷笑:“你所謂的高貴的愛,也不過如此吧?你的血液裡散發著,已經不止是愛了,還有一股恨意。本王是不是該欣慰,你開始討厭永年了?這麼說,本王有機會了?”
永尚刷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僵硬,語氣冰冷:“若是離王請我過來只是討論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我想我該走了。”
永尚還未走兩步,只覺得眼前一晃,發離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跟前!
不等永尚一驚,發離就已經輕輕勾勾手臂,將永尚擁入自己的懷中。
強勢和霸道的帝王氣息一下子湧入永尚的鼻中,壓抑地讓他不能呼吸。
“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本王還不允許你離開,你怎麼能擅自離開?”發離的語氣冰冷,目光卻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每次抱著永尚,自己冰冷的心總會感到一絲悸動,彷彿有溫熱的血液流過,溫暖人心。
永尚只覺得自己又像被髮離玩弄了一般,火氣頓時便上來了,重重地推開發離,憤怒地衝著發離吼道:“玩弄我就那麼好玩嗎?!我也是個人,我也有心,我也會痛也會受傷,為什麼你就不能試著去了解我!!為什麼你要那麼自私那麼無情那麼狠心的對我!”
喊完之後,連永尚自己都怔住了。
發離幽幽地看著永尚,臉色極其難看,雙唇緊緊地抿起。
永尚心慌意亂地站在原地,美麗的臉龐緊緊地皺起。
良久,發離陰冷著臉,緩緩開口:“那些都是要對永年說的吧?愛一個人既然那麼痛苦,何不放手?他本來就不值得你愛。”
發離走進永尚,將情緒激動地永尚再次擁入懷中,用一種連他自己都覺得詭異的方式,輕輕拍著永尚的背部,讓永尚安靜下來。
“和本王在一起吧,這世上,也只有你,才有資格與本王相配。”
發離語氣放軟,神奇地產生了一種讓人安定的心理,或許是發離身體冰冷的緣故,又或許是發離語氣溫柔的緣故,永尚只覺得身體突然放鬆,心中一陣輕鬆,連眼皮都開始沉重起來。
發離溫柔地拍著永尚的背部,表情雖是冰冷到令人生畏,目光卻溫柔至極,宛如寒冰中難得出現的一涓婉轉的細流。
永尚的頭輕輕地靠在了發離的胸膛上,雙目闔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發離的身上,發離作勢輕柔地抱起永尚,緩緩地走到龍床邊,將永尚輕柔地放在床上。
見永尚即便是在睡夢中也忍不住皺起的眉頭,發離心中一疼,輕輕地撫著永尚的額頭,湊上前輕輕在永尚的唇上落下一吻。
“永尚,做本王的人,本王一定不會讓你痛苦。”
說著,發離從尖細的食指指甲中摳落幾縷粉末,輕輕地對著永尚的睡臉道:“只是讓你安然入睡的迷藥而已,你不用擔心,在這裡本王會保護你。”
說著,發離斂去眼中的溫柔,輕輕喚道:“幽寒。”
幽寒又是迅速地出現在發離的身後,他瞅了一眼躺在發離床上的永尚,頓了一會兒,才跪下身恭敬頷首:“血君有何吩咐?”
“把白玉膏藥拿來。”發離冷冷道。
幽寒起身,不一會兒,便拿著一瓶藥膏而入,輕輕地遞到發離的面前。
發離接過藥膏,命令道:“你出去吧。”
幽寒愣了下,隨即問道:“血君不是想親自給永尚殿下上藥吧?”
發離連頭也沒有回,只是冷冷道:“多嘴,出去!”
幽寒那張冷漠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厭惡,只是那厭惡的目光透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