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年只想著湖西國有個難對付的發離,若他知道永寧在這裡,對付永寧的話,永寧就有危險了。
自己絕對不能讓永寧有絲毫的危險!
永年不自覺地攥緊拳頭,隱隱地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
“你身體這麼不好,剛才咳嗽又那麼嚴重,你這幾天好好呆在床上修養,不許下床,不然我一定打斷小晴和清兒的腿。”永年雖然語氣冰冷,卻毫不掩飾對永寧的關心。這點讓永寧異常感動。
這幾日連夜趕路,全是因為被永年和永尚的傳言攪得寢食難安。
就算好不容易睡著了,也會夢到永年和永尚在自己的面前親熱,即便自己怎麼喊永年,他都聽不到。
永寧真的快要瘋了,他不要永年屬於其他人。
永年愛的從來只是自己,不可能會有別人!
他從來都不喜歡和兄弟姐妹爭些什麼,因為從八歲那年起,他就遇到了他在這世上最珍貴的人——永年。
只要永年屬於他,其他的自己都可以不要。
永寧躺在床上,痴痴地看著永年。眼波中好像倒影出了濛濛的細雨,泛著水波,流轉萬千。
而永年的身後,那抹豔紅的身影,卻刺得他眼中一疼。
大哥,對不起,永年是我的,我不會把他讓給你的。
這樣想著,永寧伸出瓊玉般白皙地手,緊緊地握住了永年的手,十指緊扣。
永尚靜靜地退出門外,神情寞落。
這樣的永年,他從來都沒見過。
永年對他,從來只是瘋狂的佔有,霸道的行為,和從來都能讓人心跳加速的邪魅。但是他從來都沒見過如此溫柔的永年。即便只是看著背影,就能想到永年會用多麼溫柔的目光注視著永寧。
永尚露出一抹苦笑。
真的好累啊,到底拿什麼來支撐我苦苦營造的美好,只要永寧一出現,永年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從來都入不了永年的眼。
寒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永尚每嘆一口氣,便會化作薄薄霧氣,嫋嫋升騰。
永尚思緒凌亂,卻不停地走著,他害怕一停下來,就會想起永年對永寧的溫柔,可是無論走得多快,眼前始終都有永年的模樣縈繞。
永尚真想大聲吶喊出來,將心中堵住的那團煩躁吐出來。
永年,永年,光是想著這個名字,就會讓自己的心,又痛又甜。
“永尚。”又冷又硬地聲音驀然傳來,永尚一驚,卻見那離王從自己對面徐徐走來。
依舊是冷若冰霜的表情。
依舊是不動如山的姿態。
令人莫名的寒慄。
發離的身後跟著幾個太監,永尚本就心煩,見到發離更是心亂如麻。
發離走到永尚跟前,屏退了身後的幾個太監,長長的衣襬及地,尊貴華麗。細長的眸子又陰又冷,望而生畏。
永尚抱拳問安,發離也只是冷冷地點點頭。
“你也喜歡遊冬日的御花園?”發離幽幽地吐出一句話,永尚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走到了御花園。
不過,這哪裡還有一絲御花園的模樣。
除了幾棵冬梅傲雪綻放,一望而去,只有幾棵乾枯萎蔫的樹幹,孑然而立。
四下皆是一片白茫茫的模樣,一點看頭都沒有。
永尚徒添了幾分悲涼,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我只是誤闖入御花園而已。”
說著,永尚不禁側頭看了看發離,那張緊抿地薄唇透著一股寒意,雙眸犀利地盯著前方,不知在想什麼。
永尚不禁狐疑,脫口問道:“離王難道是來遊御花園的?”
發離側過頭,雙眸盯著永尚看。
這發離的目光,真像是看到獵物一般,充滿了侵略性,無論看多少次,都能讓人心驚肉跳。
“本王喜歡冬日的御花園,很美。”
就算是在讚賞,發離也絲毫不帶愉悅之色,語氣冷冷冰冰,不帶絲毫感情。
“這冬日的御花園連幾朵花都看不到,哪裡美了?”
永尚這一問才覺得自己越矩,這似乎有頂撞帝王的嫌疑。
那發離卻聽得心情一悅,勾起一抹笑意,雙眸也不似之前那般冰冷:“我喜歡你這樣和我說話。”
說著,拉起永尚的手,送到唇邊,親吻。
永尚自然是又驚又惱,想著這個離王怎麼每次如此過分,氣得急忙收回手,可那發離的力氣實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