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這樣雅緻幽靜之地聽到這種聲音,有些格格不入。
還未等永尚平復下來,便見一個青衣男子從樓中跑了出來,手中還抱著一把劍。
後頭跟著一個白衣男子,眉眼之間,帶著冷豔,帶著可望而不可及的仙人之氣。
兩人看到永尚和永年,頓時一愣,也忘了之前還存在什麼糾葛,全都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永年,怎麼是你?“永年彎起眉眼,柔和的紅芒照進永年的眸中,流轉著溫潤的光芒:”師父師母,好久不見了。“”啊?“這下換永尚震驚了。
師母?竟然是個男的?
用上偷偷的瞥了一眼臉色頓時變得冰冷臭臭的白衣男子,和他身邊一個一副溫文爾雅的青衣男子,不禁好奇萬分。
那被稱作師母的男子走上前,狠狠地拍了永年的頭,臉色難看道:”死小子,三年沒見,嘴巴還那麼壞!什麼師母啊?找死嗎?“永尚看得一愣一愣的,他竟然敢打永年?!
就算是父皇,也不敢這麼對永年吧?
永尚小心翼翼地轉頭看著永年,卻見永年一臉溫暖的笑意,絲毫不介意這些。
”師母,你越來越美麗了,看來這幾年師傅對你不錯。“白衣男子臉色頓時像蒙上了一層霜,眼睛剜了永年一眼,又拍了一下永年的頭:”死小子,欠打是嗎?竟然這樣開我玩笑!方無痕,看你教出來的徒弟,和你一副德行,就一個衣冠禽獸!“方無痕也不反駁,只是無奈地瞥了永年一眼,這才將目光落在永尚身上。
”他是?“用上覺得有些羞赧,永年遲疑了一下,才笑著對兩人說:”他是我大哥,永尚。“永尚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因為他發現,那兩個人在聽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臉色都微微變得難看了。
”他的腳怎麼了?“白衣男子看著永年抱著永尚,皺著眉問道。
”再睡牢關了好幾天,腳不能走路了。“永年如實回答。
白衣男子一愣,隨即回道:”水牢的話有特製的侵蝕腿部神經的藥,基本上泡個幾天,腿是救不回來了。你找我也沒辦法。“說著說著,男子臉色不禁越來越難看:”除非……“白衣男子頓了頓,看著永年一臉溫順。
臉色頓時又變了,又抬起手重重敲了永年一下:”死小子,麒麟角是我的命啊,你真是忘恩負義!“永尚看得心疼,不禁揉了揉永年的頭,對永年說:”別為難他們了,不然我們走吧。“永年露出一絲苦笑,對著白衣男子道:”師母,你都打我三次了,下手一次比一次狠,你還真是捨得。“見白衣男子還有話要說,方無痕立刻插了進來:”出塵,好了,先讓永年他們進屋。“方無痕的話很溫和,臉上也是流轉著柔和的光芒,永尚完全想象不到這樣的人竟然會是個劍聖,他更適合當個教書先生。
出塵顯然一肚子氣,卻還是讓開,永年便抱著永尚進去了。
屋內的設計很簡陋,屋中還有一股濃郁的藥香味,聞得很舒服,永年小心地將永尚放到一個靠背椅上,溫柔的問道:”哥哥渴嗎?要喝水嗎?“永尚搖搖頭,擔心的看著永年身後的兩個男子。
他們顯然對自己沒有任何的歡迎之意,而且當聽到我需要麒麟角的時候,更是不喜歡我。
哎,畢竟麒麟角是世間難得的寶物,怎麼會隨隨便便就拱手讓人了呢。
方無痕看了永年一眼,道:”我聽說語光和湖西打了一下場,怎麼回事?你不像是個貿然行事的人。“永年雲淡風情的答道:”是湖西國先算計我們的,我是不得不回擊。“方無痕聲音不大,聽似溫柔如水,卻有種讓人害怕的壓迫力:”那你和他的兵怎麼會出現在左海國的邊境?“永尚立刻答道:”永年只是為了救我,我被左海國的皇子挾持了,所以永年才和離王演了這出戏,最後永年又為了我的腿,以琉璃果為交換條件,答應沒有攻打左海國。“永尚的話讓方無痕和出塵相視一眼,雙雙震驚。
永年看了他們一眼,笑道:”師父,有什麼事我們明日再說好嗎?哥哥累了,我要帶他休息去了。“良久,方無痕才波瀾不驚的看了一眼永年,道:”好。“永年抱著永尚走到一間房中,口中輕鬆的說著:”這是我曾經住過的房子,看來師母經常打掃,還是很乾淨的。“用上一臉心煩的坐在一邊,擔憂地說道:”永年,你師父和師母好像都不喜歡我。“”呵呵,他們就是這樣,當初我來這裡也被嫌棄了好久,不過他們人很好的,看起來不喜歡你,實際上還是很關心你的。哥哥你放心,等到他們瞭解你了,自然就會喜歡你。“永年走到永尚身邊,揉了揉永尚的頭道:”我都能愛上哥哥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