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恬靜。只是過了良久之後,他突然將頭埋入被子當中,掩住自己的頭,嚎啕大哭起來。
幽寒靜靜地推開密室的門,發離聞聲轉過頭,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
一個血祭品從發離的手中頹廢摔下,脖子處是深深的齒痕,面目蒼白,好似被吸乾了血。
發離一如往常的冰冷,只是,冰冷的臉上竟有明顯的青筋,看起來可怕異常。
“怎麼樣了?”
“屬下又帶了幾個血祭品回來,都關在地牢。等著血君明日食用。”幽寒一臉冷漠的說道。
“恩好。”發離擦去嘴角的血跡,摸了摸臉上猙獰地青筋,臉色陰沉:“還有多久,本王才能徹底擺脫血蠱?”
“七日便可。血君徹底換血之後,就再也不用受血蠱的控制了。”
發離的臉色才有了一絲的好轉,攥緊拳頭,陰森地笑道:“當初因為蠱毒,本王讓自己的族民被永年屠殺,這種恥辱本王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本王這輩子都不會再給永年機會。既然他殺了我的族民,我就用他的百姓做我的血祭品!”
殷紅的雙眸逐漸顯現,看起來嗜血而殘忍。
幽寒幾乎在發離的眼中看到修羅血獄,那地用鮮血鋪蓋的路,和妖嬈盛開的曼珠沙華。
發離現在的模樣是不能見人了,所以每日在朝中,都是幽寒假扮發離的模樣,而發離每日都呆在密室之中,經過換血這個危險地過程。
幽寒以為發離真的會乖乖的換血。
哪知一日回來,幽寒竟然發現發離不在密室之中。
等到發離回來的時候,發離的臉色竟然難看的厲害。
幽寒發現,發離的手腕處有一道血痕,幽寒立刻又給發離抓了幾個血祭品,讓他吸血。
在換血這個過程中,若因為血量的不足,很有可能會當場暴斃,這個血君,一定又做了什麼事。
縱使幽寒不問,也清楚的很。
發離日日都讓索伊在調查永尚的行蹤,日日回報,只有在聽到永尚的訊息的時候,發離才會露出溫柔的表情。
那種獨一無二的溫柔,竟然給了一個愛著別人的男人。
每每想到這裡,幽寒都遏制不住想要殺了永尚的心理。
他竟然,把自己最重要的血君,害成如此模樣,就算自己是鐵石心腸,也還是會為血君抱不平。
他又是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血君的愛?!
發離此刻卻激動地很,只要再過七日,他便可以見到永尚了。
臉上的青筋是換血後產生的變化,猙獰的可怕,發離害怕嚇到永尚,一直沒有敢在他眼前露面,若不是那一次聽到索伊說,永尚突然得了怪力,自己擔心永尚,也不會偷偷去看他。
看到他看著永年時幸福的表情,自己的心幾乎快要碎了。
自己自然不甘心,於是在離開的時候,囑咐永尚,一定要等著自己。
就算永尚還沒愛上自己,就是永尚心中只有永年。
但是,自己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我不會打敗永年,將你奪走。
永尚,等我。
晟博文坐進轎攆的時候,餘光發現烙胤終於肯準過來看自己了。
晟博文看了永年一眼,兩人之間的默契溢於言表,他們之間有一個條約,只是這個條約太過虛幻,好似誰都可以先觸犯這個規矩,中途變卦。
但這又如何,就算是明文書信,畫押蓋章,都有可能撕毀,翻臉不認賬。亂世之中,選擇最適合自己的才是最聰明的。
晟博文坐穩後,又掀開簾子,目光溫柔地落在烙胤的身上。
烙胤只覺得當眾被這赤裸的目光看得心中怪怪的,忙撇開頭。
說實在,聽到晟博文要走後,自己的心裡一直空空的,好像很失落。
怎麼可能!!老子怎麼可能會因為那個混蛋失落?
根本……不可能嘛……烙胤又偷偷地抬起眼看了晟博文一眼,那晟博文的目光依舊灼灼地盯著烙胤,看得烙胤面紅耳赤,而那行禮官卻在一旁呼聲喝道:“起。”
轎攆被抬起,烙胤突然心中一緊。
所有的臣子都在這恭送晟博文的離開,永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烙胤有些失落的神色,只覺得晟博文的招數果然厲害。
陽光流瀉而下,晟博文就快要被抬遠,突然,他轉過頭,溫柔地看著烙胤,緩緩地張開口。
雖然聽不到他的聲音,但是烙胤還是一瞬間臉紅了。
晟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