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端木的十四皇子。”男人介紹著,就在那個宴會上,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這個備受榮寵的皇子,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直接坐在了萬人景仰的位子上,沒有一絲的異樣。那時的他雖然也是沒有表情,卻是毫不關心周圍,卻不像現在這般完全像是一個軀殼。
“十四皇子?那他怎麼在這裡?而且他——”墨色終於發現,他和自己少爺說了這麼多的話,少年愣是一句話也沒有,連表情也沒有換一個,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男人迅速的扒著包袱,試圖從裡面找出一件厚一點的衣服出來。可是除了他們身上穿的這兩套再也沒有其他了。
看著只有紙筆和乾糧的包袱,男人嘆了一口氣。
“少爺——”墨色看著男人的動作,驚撥出聲。
就只看見男子解開了資金及面前的衣釦,將少年整個的包裹在了懷中,少年冰冷的身子讓男人頓時就像是睡在冰床上一樣,渾身顫抖著。
“少爺——”看著自家少爺明明冷的嘴唇都發紫了卻還是死命的抱著懷中的少年,心中不禁為自己少爺擔心著。不要兩個人都在這漫天飛雪之中凍著了啊。
“沒事——”男人護著熱氣,一邊忍受著懷裡的冰冷,漸漸的感受著懷中人慢慢的有了溫度,臉上也不禁出現一抹笑容。
漫天的飛雪,一片的雪白,冰冷的溫度,殤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站了到底有多久,漸漸的殤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了。自己到底是在哪呢?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心跳聲,為什麼會有心跳聲呢?熱的,為什麼是熱的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殤發覺自己又回來了。回來了?回來哪了?
殤慢慢的打量著自己所處的環境,看到自己面前的兩隻大手,再看看似乎是裹著自己的毛皮大衣,感受著身後的心跳,殤發現自己似乎是被人抱在懷裡的。
殤努力的轉動著,想要知道到底是誰會出現在這冰天雪地之中,不顧凍死的危險還要救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你醒了!”聽著很是驚喜的聲音,殤點點頭。好像在哪見過?殤回想著,自己到底是在什麼時候見過這個男人殤感受著這個男人周身的氣息,一邊回想著。
“帝——”輕飄卻很肯定的聲音,殤知道了這個男人是誰——帝,天地四君子的帝,四子之中性子最為溫和的一個。也是當初駱越派來比試的畫師。
“嗯?”男人沒有聽清楚殤在說什麼,“我叫沈明風,十四殿下。”沈明風微笑著,沒有一點因為懷中人醒來的尷尬。
對於沈明風的稱呼,殤沒有感到意外。
看著不再言語,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懷裡的殤,沈明風長噓了一口氣'沈明風為帝。端木歂為暗帝無無則為無'。
墨色看著這個醒來還是很安靜的皇子很好奇,一直不停的盯著殤看著。從來沒有見過皇族的墨色,對於皇族總有一種嚮往,墨色也是。這就是端木王朝最受寵愛的皇子啊,怪不得呢。墨色在心中讚歎著。
對於墨色的視線,殤沒有厭惡,那只是一種很單純的滿含好奇的打量而已,殤並不介意,繼續閉著眼睛在沈明風的懷中待著,熱熱的,殤一點也不想出去,即使他根本就不怕冷。
一夜之後,天色已亮,大雪也停了下來,四處都是雪花,一片的沉寂。地連著天,灰濛濛的一片。
沈明風又準備要出發了。而殤清明的樣子竟像是一夜未睡。
墨色甚是不好意思的拿出昨日那硬邦邦的乾糧遞給殤,不知道殤吃不吃得。
看著自己面前看起來像是冰塊一樣的大餅,殤猶豫半分,倒像是吃什麼醉人小吃似的神態,心下頓時覺得這大餅也沒昨天那麼難吃。
墨色一邊看著殤,一邊吃著手中的大餅,不知不覺中,墨色卻是吃了大半了。
而鑑於殤一直待在自己毛皮衣中,自己還要雙手環著以防衣襟滑落,沈明風現在是完全沒能騰出手來吃那跟磚頭似的大餅。
殤吃完手中半個大餅之後,轉頭就看著微笑的沈明風,忽的想起沈明風的兩隻手還在自己身上,就直接拿著手中剩下的半個就朝沈明風的嘴邊湊去。
沈明風看著自己嘴邊的大餅有些錯愕,隨即又笑開了,一口就咬在了大餅上,就這殤的手,吃完了剩下的半個。殤一看沈明風咬上了最後半個就迅速的縮回了衣服中。
沈明風看著殤,一邊想著殤該怎麼辦,自己不可能一直這麼將殤抱著往前走,先不談行動不便利,如果這麼前行的話,兩個人肯定都會被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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