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沒有開口,只是手指晃了晃。
帶溫朝崖來到的那個黑衣人又出現了,只不過這次手上拿了一個盒子,然後就將盒子遞給了溫朝崖,再然後就再將溫朝崖的眼睛蒙上,又把溫朝崖帶回家了。
莫名其妙的溫朝崖看著身邊剛剛解開穴道的柳兒,哭笑不得。
看著手中的盒子,睡意全無的溫朝崖轉身去了書房。
盒子裡的不是什麼稀奇東西,只是一個玉佩,圖案非常特別的玉佩。雖然太子沒有說任何話,但是溫朝崖看著這塊玉佩就是知道這是一個信物,一個代表著太子府的信物,一個代表著自己是太子府的人的信物。
看著手中的玉佩,明明應該是欣喜若狂的不是嗎?可是現在溫朝崖一點高興的情緒也表現不出來,充其量也只是苦笑。
看來,已經不能退縮了,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努力的做好一個幕僚能做的事情。現在也只是幕僚而已,相信太子現在並沒有把自己當做是心腹,更別提是什麼無可取代的了。
但是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那麼就只有繼續走下去。不是嗎?
現在雖然整個大堰看起來是一遍祥和,但是底下卻也是暗濤洶湧,如果皇帝一旦駕崩,那麼黃維德爭奪將會更加明朗化,也會更加的血腥而殘忍。但是如果溫朝崖能夠一路的支援太子,直到太子即位,那麼溫朝崖將會如願的成為下一任皇帝的心腹,丞相之位也不在話下。
可是溫朝崖沒有注意道德是,在溫朝崖設想的這一切的一切之中,有他、有太子,卻是沒有柳兒的位置。溫朝崖從來沒有想過他和柳兒以後會是什麼樣子的。
第二天,溫朝崖在想通了一切之後,就神清氣爽的去上班了。他沒看見柳兒憂心忡忡的站在臥房的門口看著。
溫朝崖自己糾結了多久,那麼柳兒就有多少時日沒有休息好了。柳兒一直想辦法想要溫朝崖開心起來。可是無論是學做了新的菜式,還是用心畫的畫像,還是自己用心栽培的花都沒能讓溫朝崖展顏,還來只是溫朝崖敷衍的笑容。柳兒很是心痛。
昨天其實在溫朝崖回府後去書房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這幾天柳兒一直都是淺眠的,已經很久沒有休息好了。所以昨天柳兒一被解開了穴道,就已經有些意識了。
在溫朝崖去了書房以後,柳兒就一直睜著眼睛,一直沒有睡意,一直到再次聽見聲音,一直看著門外,可是那人卻絲毫沒有進門的想法。於是,只能在他猜測著溫朝崖要出門的時候掙扎著開了門,就看見溫朝崖的背影。
看著那個背影,柳兒就知道溫朝崖已經恢復起來了,但是讓溫朝崖恢復的那個人卻不是他。準確的說,在溫朝崖的心中,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已經有了另外一個人進駐到了溫朝崖的心中,那個人的分量甚至是比自己還要重。
柳兒的眼淚順著那濃濃的黑眼眶無聲的流下來。真的是很醜,同時也很淒涼。
從來這裡的那一天起,柳兒就沒有了後路,如果這時候他再回家的話,即使父母不會說什麼會接納自己,但是那裡的人的閒言碎語也會將自己淹沒,然後就會被淹死的。
他覺得現在就像是被一個人扔進了水裡,上不上,下不下,就這樣一個人泡在水中,沒有希望,沒有結果。只有無盡的黑暗和絕望。
他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什麼,難道就這樣等著最後的宣判嗎?等著溫大哥有天帶著那個人來到自己的面前說,“我不愛你了,你走吧,我愛的是他。”
於是柳兒在房間中呆了一整天,然後再在溫朝崖回來的時候,又變回了那個快樂而且天真無邪的柳兒,那個為了溫朝崖快樂而快樂,為了溫朝崖悲傷而痛苦的人。所有的眼淚和悲傷、絕望好像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但是隻有柳兒直到那一切都被他深深的埋在了心底深入,深深的,等待在被挖出來的時候就會鮮血淋漓。
一切就好像有又回到了從前,從前溫朝崖為了考取狀元而死命讀書,柳兒在一邊陪伴的日子。
但是隻有兩人自己知道,一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可是全都秘而不宣,好像這樣就表示那改變的事情不一樣似的。
溫朝崖接受了玉佩,而且在第二天就神采奕奕的去了翰林院,太子知道自己又得到了一個強大的助力,那個男人的能力比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將更加的強大。自己的籌碼又加重了,將來的皇位又穩了幾分。但是太子卻覺得還是有什麼是缺少的,但是到底缺了什麼呢?嬌妻美妾,權勢地位,作為一國太子的他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缺,但是他就是覺得有什麼是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