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國手的李賀和于衡中都一籌莫展的,張若水面色有些蒼白,她看了一眼張景雲一眼,“二哥,要不然我們寫免責宣告吧?”
免責宣告,就是把張立軍交給了醫院,生死絕對不會追究,很少有人簽署這種東西,免責宣告也不是任何情況下籤署了都有用的,只有患者死馬當活馬醫的情況一下,才能有效。連李賀和于衡中都不敢下手的病人,有資格籤免責宣告。
你寫還是我寫,張景雲當然不可能答應挑頭,哪怕不是他挑的頭,他和張若水在這裡,他是男人又是兄長,簽字的肯定是他,出了問題,張家不把所有的錯處,都推到他的身上才有鬼了。
“若水,你通知母親了嗎?等母親來了,我們一家人商量吧。”
聽見張景雲委婉的推?,張若水的身體一僵,避開張景雲好像能看到她心裡的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張景雲一眼,他應該誇獎張景雲這種防備心嗎?
你這個妹妹,到底怎麼長的?木焱瑞在一旁看得有些嘆息。
張景雲無所謂的哼了一聲,你應該說張家都怎麼長的,無數無刻的不準備算計人,我今日籤的字,就是明日的把柄,不過你說,張若水是有意挖坑,還是習慣性地挖坑?
有區別嗎?木焱瑞使勁捏了一下張景雲的手指,若有所思的道,你沒有覺得張立軍的病症有些眼熟?
既然張立軍不是他親爸,張立軍本身也沒有讓他尊重的地方,木焱瑞也就不需要對他有什麼敬稱了。
張景雲立刻搖頭,連想都沒有想的就道,沒有,難不成你見過?
見狀,木焱瑞嘆了一口氣,你不是想要讓張立軍死啊?要不然你想都不認真想,你要是想他死的話,咱們就撒手吧。
張景雲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沒。你不知道孕婦的腦子普遍都生鏽嗎?我現在的腦子不適用于思考,你岳父就交給你了,死活你看著辦吧。
張家實在是讓他胃裡翻騰啊,他險些沒吐出來。
好吧,更噁心的人他不是沒有見過,相比起賣兒賣女,張家算是不錯的了,如果他們不是和他有關係的話,他完全可以笑臉相迎,但是他討厭這麼一群人站在他家人的位置上。
所以,他知道張立軍生病的原因和治療方法,可能就在那本奇聞異草的第三十六頁,他就是不開口。
哎,你到底救不救?木焱瑞問道。
救吧,不知道也就算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了,我怕自己遭天譴啊。
兩人在無聲的說著,那邊李賀若有所思的,一瞬間有些恍然的想到什麼似的,著急的問張若水道:“你父親,發病前是不是在解翡翠,翡翠裡面應該有一片巴掌大的枯葉?”
張若水花容失色,失口而出道:“李老,怎麼知道的?”
李賀眼睛炯炯發亮,沉聲道:“老傢伙,你應該也想了來了吧?”
“我好像也記得。”李陽有些興奮地開口,“在李家一位前輩的醫術手札上,曾經記載過,大概在四百多年前,那位太爺爺也碰見過一個位病人,和今天驚人的類似,病理特徵都一模一樣,甚至他發病之前,也是碰了一個包裹著一片枯葉的翡翠。”
張若水面有期待,張景雲忍不住道,“那位病人最後怎樣了,痊癒了嗎?”
這麼一說,基本上,他可以確認張立軍得病的原因了,翡翠裡面的東西大多是上萬年或者上億年的物種,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張立軍會得這種不可能的病,原來是人品不好啊,所以才倒黴到這種千載難逢的地步。
李陽不忍再看張若水眼中含水的期待眼神,艱難的道,“那個人死了,從發病到死亡,只不過十四天。”
是三百四十一個小時零三十一分,送他發病到閉上眼睛,宣佈死亡是三百四十一個小時零三十一分,數字很精確,因為那隻不過是一個不是‘張景雲’的試驗品,許晏在心中有些可惜,不過要不是因為知道這種病或者毒,在現今的技術下是沒有藥醫的話,他也不會把東西送到張立軍手裡,不著痕跡的把東西送到他手裡,可是費了不少的勁呢,何況那種翡翠徐家也不過得到了三塊,最後一塊被他用到這裡,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吧。
只不過他沒想到,然還會有人記得四百年的小事?也對,對於徐家人來說,四百年很長,可是對獸人來說,不過一輩人而已。
就是知道原因在哪裡又用什麼用呢,當年徐家希望把‘張景雲’吊出來,重金懸賞,‘張景雲’沒有出來,也引出了不少的隱世修者,最終人不也是死了嗎。
想要張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