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下都會參加技藝大會,還有廷淵,他們的實力不可小覷。若耶摩明珂在技藝大會拔得頭籌,擎天王朝的兵符,將會繼續落在他的手中。”葉祈悠悠地調製著手中的雪蓮茶,藍眸中一片冰冷,“技藝大會上他只要總勝數最多,便是頭名。”
“這是你擎天王朝的內務,與我們何干?”
“那麼,你想一個對大冕主戰派,繼續掌握兵符麼?”
“你?”冷若寒有些驚異地望著葉祈,葉祈緩緩轉過身,手中捧著一杯香氣四溢的雪蓮茶,眸中殺氣隱隱,連帶藍月都令人不寒而慄。
“耶摩明珂,會是你我共同的敵人,他在技藝大會上的任何一場勝利,都關係著他手中的兵符。而擁有瑞夫族所有兵力的耶摩明珂,隨時可以扣你為人質,然後向大冕進攻。”
“可是,”冷若寒雖驚疑不定,卻還保持理智,“現在他已有兵符,並沒對大冕造成威脅,你們派使臣與我朝接洽和談事宜,如何因為一個技藝大會,就敢隨便出兵?”
“這,就是廷淵的把戲了。技藝大會在即,你身為大冕使節,為了大冕的威嚴,必然出席,一但你在技藝大會落敗,等於讓西北各族都看輕大冕,到時候出師進犯,還會有人反對麼?”葉祈說著,估計手中的茶溫度差不多了,便遞給冷若寒,“嚐嚐吧,雪蓮茶對你的身子有好處。”
冷若寒愣了愣,還是接過了茶,小心得啜了一口,芳香溫和,沁人心脾,不由在心中讚了一聲。“若是我,我們大冕勝出呢?”
“騎射圍獵,原本就是瑞夫族所長,更何況,他們自己的地方,想要出什麼手段,你又能如何?”
“那,你也是瑞夫族一方,何必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不希望耶摩明珂贏。”葉祈揚眉,藍月一剎那妖邪逼人,“我不想廷淵的計劃成功。而兵進大冕,更是愚蠢至極!”
冷若寒望著葉祈,心中竟是有片刻撼動,想問葉祈究竟是何目的,卻又畏怯那藍月懾人的光輝,沉默片刻,他終於開口:“如此說來,你的意思,便是我和阿霄他們,要盡力贏耶摩明珂?”
“他少勝一場,你我的威脅就少一分。”
“你的勝利,是否也計做擎天王朝的勝利?”
“這些,便與你無關了。”葉祈沉聲道,“我只是要告訴你這其中利害關係,為了勝利,耶摩明珂和廷淵定會使出手段,你自己小心。呵,光明正大你未必輸,但是算計手段,你還差得遠呢!”
“是……差的遠……”冷若寒低聲說著,忽然張開嘴,一口血吐了出來。
“冷若寒?!”葉祈驀然變色,回身閃至冷若寒身旁,出手點住其胸口穴道,“你怎麼了!”
“收聲!”冷若寒低喝,又是一口鮮血自唇邊湧出。他用一隻手捂住嘴,另一隻手顫抖著將茶碗放到一邊的桌上,以免失手打破驚動守在門外的凌霄。
“你……”葉祈也迅速恢復冷靜,看著冷若寒的動作,他雙眉微蹙,驀然出手貼住冷若寒背脊,將自己的內力灌入他的身體中。
內勁甫一吐出,葉祈即刻覺察到冷若寒體內內息亂流,血氣翻騰不已,他心頭一震,仍是沉著地用自身內力引導冷若寒的殘月心法,口中低聲道:“別動內息,沉氣!”
冷若寒按捺不住真氣亂洩,聽得葉祈之言,急忙卸去自身的殘月心法之力,任由葉祈引導,直到兩人內力漸漸交融,在冷若寒體內運轉了一個小周天,方才止住了他的內息逆亂。
“茶中有毒。”冷若寒拭去唇邊的血跡,抬起頭望著葉祈,平靜地說道。
葉祈地瞳孔猛然收縮,望著冷若寒蒼白如同將要破碎的臉龐,隱隱如針刺著心口,“茶,是紫月親手交給我的。”
冷若寒泠泠一笑,竟有幾分冷豔:“殘月心法還壓得住毒性,只是對我下毒,有什麼好處呢?”
葉祈沉默片刻,忽然拂袖轉身:“此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說罷便要離開。
“慢著!”
“嗯?”
冷若寒緩緩起身,殘月的光輝在他身上揮灑,然後收斂,他靜靜地站著,好似遺世獨立,渺遠而虛幻。
如同凝滯了時間,葉祈用餘光望著冷若寒,心中繾綣的情愫,又開始一絲一絲地盪漾,“還有什麼事?”
“剛才的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冷若寒忽然說道。
葉祈豁然轉身:“你連凌霄他們也不告知?”
“在你擎天王朝中毒,要鬧得天翻地覆麼?”冷若寒低聲嘆道,“給我交待,不如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