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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情況我們能真的盡力了,但是現在我們必須考慮把她安置在隔離病房的事了。”

張劭噎了一下,這種情況他也在前兩家療養院遇上過了,每次他的選擇都是為母親換一家療養院,這次他卻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了。但他還是抱著希望問道:“佟醫生,我現在也不說治好我媽了,就讓她以為別的東西是我爸行嗎?照片,戒指什麼的。”

佟醫生也知道眼前這人有孝心,只能無奈道:“張先生,有關這一點我們試過很多遍了。您母親之所以能夠不被隔離,是因為她沒有傷害人的意圖,但是,半年四起傷人事件,就算沒有人受重傷也實在是……”

張劭有些無力,只能嘆口氣:“我知道了,佟醫生,給我一個星期考慮一下吧。”

佟醫生也不願再多為難他,點頭答應了。

張劭離開醫院前又在病房外看了母親一陣,老人正在吃晚飯,因為一隻手要拿菜刀,所以只有一隻手吃飯,弄得桌上一片狼藉,不過她也沒在意,還是一邊吃一邊和那把菜刀說著話。

看著那把伴隨父親一生的菜刀,張劭突然鼻子一酸,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那把菜刀真的就是他父親一樣。

張劭從這一天開始就一直非常煩惱,母親是個愛熱鬧的人,無論是得病前還是得病後,所以他是真的不捨得把母親放到隔離病房去,可是也絕不能讓她再拿著刀傷人。陷入兩難的張劭甚至連做菜的熱情都下降了不少。

“哎,張劭,你怎麼了?”好友曹毅勤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雖然你做的菜沒什麼問題,可是這臉怎麼這麼難看啊?被人甩啦?誰這麼不長眼啊?”

曹毅勤是張劭還沒拿到那個一鳴驚人的大獎之前就認識的朋友,家裡開了家五星級的酒店,為人很義氣,以前張劭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廚子時就和他兄弟相稱,所以張劭經常到他家酒店幫忙。

曹毅勤看張劭實在是不對勁,就把人拉到一家常去的高檔酒吧。

幾杯酒下肚,張劭也把自己那點事兒跟朋友說了。

曹毅勤看著張劭一杯杯酒下肚,也頗為著急,摸著下巴分析道:“我說,你媽這個還真是夠奇怪的啊,我表姑奶奶也得這病,不像你說的那麼邪性啊。”

張劭點點頭:“看了很多專家都說不像普通的老年痴呆,可是也說不上是別的什麼病。我都快急死了,我看過隔離病房,條件是不差,可是實在太偏僻了,我媽那麼愛熱鬧,別到時候這病好不了,又憋出點別的什麼病。”

曹毅勤問道:“那你媽對你爸別的遺物有啥反應沒有?鍋子鏟子,還有衣服照片之類的。”

“沒有,就認準拿把菜刀。”張劭搖搖頭:“不過那把菜刀一直是我爸自己磨的,用了幾十年了。”

曹毅勤皺皺眉,好像想到什麼,隨後小心翼翼道:“哥們兒,你別嫌我說話不好聽,你母親這個狀況,聽上去怎麼像中邪似的。”

張劭最是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方,聲音提高了一點:“你瞎說八道什麼呢!”

曹毅勤趕緊安撫:“別生氣,我知道你不信這些,可是眼看現在也沒什麼辦法,不如試一試?我也不帶你去找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林山寺你知道吧,那裡的主持名氣挺響的,我爸正好認識,不如去那裡看看?”

張劭沒說話,曹毅勤卻看出他的動搖,趕緊再接再厲:“我還會害你不成?這樣,明天你就跟我去一趟,先不帶上老太太,就你跟我去,看看靠不靠譜怎麼樣?”

最終張劭還是答應了。

林山寺在D市確實有名氣,裡面幾代主持據說都是得道的高僧,還接見過國家領導人,別說D市,連周邊地區都有不少人慕名而來。

張劭被曹毅勤帶著走向寺院的深處,這座寺有上百年曆史,經過不斷的翻新很是有幾分氣勢,連大門都顯得很莊重,張劭不禁覺得這次朋友的建議還挺靠譜。

七拐八繞的走進一座樓閣,一個身著袈裟的和尚面對他們站著,年齡五十上下,對著兩位雙手合十道:“兩位施主裡邊請,貧僧恭候多時了。”

跟著他往裡走的時候,曹毅勤對張劭說:“這就是這裡的主持,悔罄大師。”

悔罄把兩人引導茶室,泡上了茶,笑著說:“曹施主貧僧認識,不知這位施主尊姓。”

張劭不信宗教,卻還是有基本的尊敬的,點頭道:“免貴姓張,悔罄師傅您好。”

“施主看上去不像信佛之人,這次來這裡是有什麼棘手的事嗎?”

張劭這回倒是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