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只有流星街的零誠,只有那個擁有理智的零誠,那個把所有愛交換了冷靜的零誠。我今世誕生在這個被神遺棄的土地上,就應該遵循這裡的原則,不信奉神靈。不管前世受盡怎樣的欺辱,只望今世能為自己活。
儘管覺得多此一舉,但還是用心去做,因為下定了決心,所以那是更是一種標記,標記著已經被神拋棄的零誠的重生……
終於鑽石整顆盡熔化於手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突然感覺額頭一陣火辣,寒冷的空氣中響起面板的撕裂聲,我忍住想要按住額頭上傷口的**,手撐在床上。靜靜的時間流過,感覺額頭上的傷口淡淡發熱,血流過眼睛,順著下巴流向喉結。不過自己可以感覺到,傷口在癒合,翻出袖中刀片,湊到牢房的門窗上,藉助走廊上那微弱的燭光,利用光滑富有光澤的刀面看到了,額頭上那血色的等臂十字架狀傷口已經變黑,並且快速纏繞上了細小的黑色花紋。
黑夜中只聽到我的一聲嘆息,轉瞬即逝。
命運是個永遠抓不住的東西,誰都看不清它到底在哪兒,會發生什麼變化。
*
清晨庫洛洛看了看我,眨著黑色的貓眼,目光中透出一種天真的好奇,“做了什麼?是媒介嗎?那都交換了什麼?”
他居然一口咬定了是媒介。
庫洛洛你是不知道還是真的單純?在流星街,有人會向陌生人告訴自己的資訊嗎?如果有,那就是傻子。可惜我似乎就是個傻子,靜靜地盯著庫洛洛的眼睛,嘴角閃過一絲嘲諷。如果真的是你單純,怎麼會在我第一次去戰鬥的那天拿著刀片割下那人的手?如果你是精心的殺戮者,可又怎會天天陪我在一起那麼童真無邪,好奇地問著問題。或許今後的某一天我會猛然發覺自己被你騙了好久,我看不透你。
“我用自己所有的愛去交換理智和冷靜。”說完笑著看著庫洛洛,“但是我是不會有這種東西的,所以我不會輸。”不會輸給任何人,包括你。
“這個也可以產生盟誓?”他沒有再說話。
我一把搶過書,“自己去把纏練半個小時,中間不間斷。”說完繼續看書,自己有個致命的弱點,在以前還好,但來了這裡思想不是一般的神遊,造成了嚴重的分神,甚至連具現化書都淡薄地不成型。而媒介有“強大的聚合力”,大概可以控制念集中起來,而它也說明了,可以把念存進去,想用時就可以隨時提出這種穩定堅固的唸了。但我那顆已經完全化的不見蹤影了,大概是特殊品種。
現在我的書,還是一片綠框,連綠框也模糊得看不出來邊緣。 如果把看似叫做“書”的東西放在墨綠色的桌子上——完全消失在眼簾中。
“哎,看著很漂亮。”手中的書上出現了兩個媒介物品的簡介。是一枚耳墜,粉色菱形狀,標註上標著窟盧塔的聖物。我這才想起那個以幻影旅團為復仇目標的金髮男孩,似乎他耳朵上就有一枚耳墜。
還有這個戒指,十分古老地刻著很多字元,金色的表面,鑲嵌著一顆方塊狀的藍色寶石,奢侈華貴。附帶的圖片大概遮掩了它們本身的色彩。
想著雷恩又準時出現,帶我們走出牢房,走進屬於他的監守房間他臉色鐵青。估計是我們將要出戰的訊息。
“少爺,您代替庫洛洛出戰後就要一直充當他,明天會有一場賽事,是一個常勝的念能力者,看來議會將要置庫洛洛於死地,”雷恩沒有看庫洛洛一眼,但對方就似乎收到了很大的壓力,雷恩繼續說道,“所以少爺您要配合,雷恩會安排一切的。”
大概是不想讓庫洛洛知道內情,但總之雷恩說了。我不用擔心,如果真要死,有雷恩撐著。
“真要代替我去死?”庫洛洛回過頭眨著眼睛看著我。
“是啊,好好活著吧,一年後出去找找同伴,在流星街也不是沒有同伴。比如……”
“比如飛坦?”打斷我的話,都學會搶答了。
“哈?我還不清楚是或不是,嗯……總之活下去以後就可以報仇的,寧為瓦全不為玉碎。”奇怪他為什麼突然問飛坦,大概是聽到過他的名字吧,飛坦突兀地從心底冒出來還沒有做好什麼準備。
隨便他了,他能自己活下去。每個人都不應在過度的庇護下成長,那隻能是廢材。庫洛洛不應該成為這樣的人。
想得到什麼,就要付出同等的代價,但現實很多人不懂,所以他們才平庸,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卻被迫做不喜歡的事情,最終也追尋不到。
練了大約半個小時的念,該到時間回去了。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