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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雨龍用流淌的血做了道束印:“以滅卻血契,束縛靈魂念動!”血印一瞬延著突刺的爪子向上編成網狀,把虛定在原地。

“疾!!”他集結剩餘全部靈力,朝後一箭射穿了死敵的面具。

“到此為止了麼……”當虛化成灰燼飄散,石田雨龍也難看地摔落在廢墟,“還想……再保護你的……”少年不甘心地望著上空的藍天,意識遠去……

“有沒搞錯?!這樣(露其亞)姐姐不就變成海邊撿起王子的人類公主啦!!眼鏡你明明是男人,扮什麼苦情美人魚啊!!”魂一不小心喊出了聲。

黑崎一護沉默地走到石田身旁,他知道在記憶裡什麼也無法做。蹲下身伸出手……雖然,根本觸控不到他,可還是忍不住伸出手。

太好了,他還活著。所以,會沒事的吧?雨龍。

“一護!你可不要喜歡上他,四眼是男的啊!!”

“我……喜歡他?”胸口鼓動的感情是喜歡嗎?無法抑制的心痛是喜歡嗎?喜歡……原來如此。

“因為……你露出傷感又痛惜的表情……”魂撲上一護腦袋,“清醒點!他不但是飛機場,還是個帶把的啊!”

“那又怎樣。已經喜歡上,沒辦法了啊。”

記憶廢墟中,他想要伸手溫暖他的臉頰:黑崎一護,喜歡上了石田雨龍。就從此時此刻。

“NO————!!”快點脫離噩夢吧,魂以頭搶地中。

昏迷了3天3夜才甦醒的雨龍,被浦原喜助嚴厲告誡不得插手黑崎之事。當他趁著店長和副店長去進貨的時間跌跌撞撞趕到學校,入眼卻是靈絡變為紅色的黑崎一護,和混在同學中談笑的死神朽木露其亞。

“為什麼……”石田站在牆角露出破碎的苦笑,“為什麼你會變成死神?偏偏是……死神。”

一護成為死神後,無法抑制的靈力外洩得更多了。最靠近他的茶渡,被他所救的井上,甚至連有澤龍貴,也受影響能看見隱約的靈體。

被浦原勒令旁觀的雨龍內心焦急卻無法制止,只能每天更嚴格地訓練自己,和思索著能讓一護變回人類的方法。從浦原的話中他猜測,非正常手段得到死神力量的人類是會招來懲罰的。

無論如何,要在事態發展到最壞地步之前讓一護放棄力量,讓露其亞恢復死神身份。

這樣想的他,在二人身前亮出了滅卻師的裝束,並趁一護單獨跟蹤之時,故意用口舌之爭挑起他的怒意。

比起死神的刀,弓箭在遠端攻擊上勝算大多了。證明滅卻師的力量,戰勝一護的話,強迫他答應放棄死神的能力。

石田捏碎浦原這裡買來的對虛藥餌,對一護大聲宣告:“我還會讓你知道,這個世界根本不需要什麼死神。”

沒錯,抹殺滅卻,漠視老師死亡,總是等虛消失才出現的死神,根本不需要!!

滅虛就交給滅卻師吧。一護只要做普通而快樂的高中生就好。

只是在無法預見的影之手推動下,一切脫軌而去——

百來只虛的藥餌卻招來了龐大的虛群,朽木同情地轉述了滅卻師被死神滅族的往事,而大虛毫無徵兆地降臨現世……

意識自己犯了錯的雨龍,抱著必死的覺悟獨自衝入虛群,不料一護竟然也衝了進來。

一護說想消滅虛:

“我的母親是被虛所殺的。”

“我不想有人再象我一樣。”

“我不說我可以保護全世界的人。但是,我也不是隻要能保護自己最親近的人就能滿足了的,那樣消極的人。我想保護更多的人!”

“完全相反也無所謂,面對敵人人數多的時候,背對著背來應戰,才會成功!”

大虛被擊退,衝動又孩子氣的傢伙擺出勝利的V字手勢,當明白了一護平時的靈力竟是關閉狀態下流瀉的小部分,望著他的石田有種釋然的感覺。

幫助他轉移暴走的靈力,血跡斑斑的手張開靈弓,將箭射向虛空。

“對不起,老師,我用對死神的憎恨,一直在逃避,逃避沒能救師傅的自己。”

“今天,我救了死神。您能原諒我嗎,我是一個無法為你犧牲性命的懦弱弟子。”

“您能原諒我嗎……爺爺……”

能原諒,不想再因失去重要之人而後悔,決心要保護這個死神和他並肩戰鬥的,我嗎?

陽光般熱血又溫暖的,比朋友更重要的……

“即使他變成了滅卻師的敵人,還是想一直守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