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中間人。
“都是你。”
“是你才對!”
走在操場通往林蔭小道的路上,她們互相推卸。雖然說燕歸人笑容可掬,但也沒見他經常逗留在同學圈中,全校師生看得最多的,大概就是他跟羽人非獍在一起了。大家都在好奇,為什麼講師和助教會經常呆在一塊,經常見到的地方是食堂還有小賣部。
食堂裡羽人非獍默默排隊後者插隊引來大家怒視,還是羽人非獍出來打圓場這才熄火,燕歸人表示等你排到全是剩飯了,最後還是端著打好的飯菜坐下吃了起來。而小賣部更簡單,燕歸人老往裡跑買些糖食然後盡數塞給羽人非獍,後者每次都掏錢過去,有多少掏多少,從不含糊。這一點燕歸人總是認真地說是孝敬上司的,羽人非獍淡定地回答不需要。
因此這兩位女生找上羽人非獍也情有可原,估計想找這人搭一把手吧。可惜完全不瞭解兩位當事人,宛若無頭蒼蠅的她們實在是無法下手。耳聞始終是耳聞,不如自己親眼所見。兩人嘆了口氣,對話說今天稍微晚了夜自習就不去了。
女生總是這樣,熱衷於一些事,同時也害怕著一些事。
“早知道就不去找羽人老師了,啊,好睏。”
“胡說!剛才看到他,你的眼睛都亮了!你難道暗戀的是他?”
“去你的!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啊!”
“我喜歡的是燕歸人好不好!”
你爭我吵誓不罷休,她們正在拐彎處,中間有一岔口可以通向女生宿舍,另一頭是教師宿舍。天上的月光剛好擋住了這一片,比以往更加冷森。兩位女生在牆邊打鬧著時,突然就被一陣動靜嚇到了。
穿連衣裙的女生故意借崴腳的功夫探頭出去,只見有人站在路中間,一手提著塑膠袋,一手把玩著一根菸。反方向的月光為他點綴了陰影,他拋玩著煙卻不急著抽,抬起眼衝她們禮貌地打招呼。
燕歸人眼神示意其中一位:“你們啊,上過羽人老師這麼多課,還不知道他的性格麼?”
“咦?”是他!
“我都看到了,你把信給我室友。”
“……”旁邊的女生挪了挪身子,臉霎地紅透。
回到宿舍,燕歸人把煙一扔,攤在床上擺成個大字形。羽人非獍正在鋪床,先一步回來的他已經洗刷刷完畢,生物鐘告訴他是時候睡覺了。
“你抽菸的樣子真難看。”
夕陽已經西下,這一天又結束了。那時的燕歸人摸索著褲袋裡的煙,慢吞吞地抽著。聽說煙可以冷靜大腦,於是迫不及待就想試。他狠狠吸了一口,結果被嗆到,咳得不行。
他覺得這個理論不成立。所以取下。他的腳踢到了床板,心中很煩亂,卻又不知想的是什麼。他霍地站起,走到陽臺邊,低頭俯視著外面的情景。
教師宿舍就在教學樓後面,從陽臺望過去可以看到操場和花園。再望得遠一點,還能發現不少高大建築物。很不錯的視野。
燕歸人正在漫無目的地觀察風景,但是沒有一個能入他的眼。就這樣掃興地待著,剛想離開,就發現操場左手邊有道與夜幕融合在一起的身影,偏偏那人像是得到了棲息在那裡的路燈特別的照顧,單獨為他拉開了光線。
羽人非獍不會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只是不甘示弱地說,“你如果會抽,不會把它帶回來。”
燕歸人大笑:“我算是服了,看他們抽得如此銷魂,怎麼到我這兒就跟發羊癲瘋一樣呢?”
羽人非獍贊同至極,“你真是說出了我的心聲。”
“不抽菸對肺好,我們是對人類的健康做貢獻。”
“嗯。”
☆、第十七夜 一舉一動
作者有話要說: 她是誰?他是誰?你是誰?我是誰?——題記
說來奇怪,工作時和工作後,他們兩人的相處模式完全不一樣。大概年齡相近,都是半斤八兩的人,住在一起也算是蛇鼠一窩……雖然形容得不太恰當,但他們更像是朋友。
羽人非獍雖說要為他篩選情書,但沒怎麼仔細。他覺得字跡工整的都不錯,寫信的都是人,何必要區別對待,集體斬殺或者集體不殺,這是個問題。
他將這種理解告訴燕歸人,燕歸人說你別站她們的立場,站在我的立場考慮考慮,如今不是經歷什麼花季雨季,都找上助教本身就是個問題了,你這個作為講師的竟然不加以批評批評。羽人非獍沉默半晌,想起孤獨缺說過的一番話,別說是女同學,就連女教師也不曾與他有工作以外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