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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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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這樣一個夢。

有人死了,死在蒼雲山。人們傳唱,他是英雄,他是戰神,他身形挺拔,俊逸非凡。

有人不信,徹夜未眠,輾轉山間,徒手扒土,直到血肉模糊,仍不肯放棄。

有人感慨,刀戟的傳說終也是過去了,他們曾經友人成群、戀人相伴,最後也落得孤家寡人、死不瞑目的下場。

有人嗤笑,他還活著,因為他捨不得,他有牽掛,他怎能離去。

胸前櫻紅的顏色由淺至深,被舌尖卷弄,勾勒成風中挺立的英姿,之後卻又不管,吸吮起了肩窩,發出曖昧的聲響。

“啪”的一下,原本黑暗的房間頓時亮堂了起來。

燈罩下,糾纏在一起的身軀,訴說著交織在一起的愛慾。突兀的光亮一照照進心底,羽人非獍的眼睛不太適應,抬起手臂就想遮住。始作俑者捉住他的手腕,掰開他的手指親吻,強制地定住他的視線。

身下的結合處,是填滿空虛的碩大,一刻不停地撞擊,明明帶著懲戒的意味,卻溫柔霸道。

“叫出來。”

“不。”

“你要相信這裡的隔音措施。”

羽人非獍剛凝聚心神,又渙散,低聲道:“不要。”

燕歸人目不轉睛看著他,笑意未散。

燈下的羽人非獍無所遁形,披上獨屬於燕歸人氣息的他,平白添了一股令人心醉的魅力。那略顯紅腫的唇,顫顫巍巍地泛著溼意,溼意一路往下,經過胸前,路過腹間,架起了一道人魚線,消失在同樣勃發的器官上。

“你要我怎麼稱呼你?羽人?羽人非獍?老師?徒弟?還是……”燕歸人的手摸向他的大腿內側,猛地抬起,加快了貫穿速度。“……愛人?”

羽人非獍瞳孔一縮,被慣性帶起推動起了腰,低吟溢位了嘴角。他忍不住沉淪,不只是因為這個男人叫燕歸人。

他的堅持持續了好久,執拗如他,不被人看好,可卻甘之如飴。他不知道燕歸人為什麼找上他,為什麼要找他,他的歡愉來自由身至心的神魂顛倒,他無法左右他的感受。因為互相的觸碰如此清晰,如此熟悉,如此記憶深刻,像刻進了骨髓,融入了血液,分散給五臟六腑,充斥全身。

“聽……聽聞你死了。”他說。

“我就在你面前。”燕歸人與他對視,任由他撫摸自己的臉。

羽人非獍的手與他的相比較小,修長的手指既性感又有力,燕歸人配合他微微側頭,讓他從鎖骨畫到背脊,最後握住自己的手使勁,使得燕歸人整個人趴到了他的身上,律動也狠狠一推,摩擦著灼熱的內壁。

燕歸人喘起了粗氣,滅頂的快意使他眯起了眼,迎向羽人非獍玩味的注視。那雙沉靜的眼,在此時此刻意外地充滿挑釁,那是不服輸的性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情意。

“燕歸人啊……”

他看到那兩瓣唇輕啟,喉嚨不由一緊。

“嗯?”

“你又來了……”

燕歸人不再說話,他想他不需要再說了。

他的大手遊移在羽人非獍身上,握住了那個蓄勢待發的部位。羽人非獍呼吸絮亂,燕歸人含住他的耳垂舔吻,開始了最後的衝刺。三處的對待令他無從分神,他知道燕歸人不準再讓他多想,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著實不知該想些什麼了。

“羽人……”燕歸人壓抑不住地低吼。

“你真熱情。”看著身上的男人,身負的擔子慢慢地卸了下來。羽人非獍覺得,他可以找這個人一起分享。

“我不想你事後說我沒用。”

“啊……”

情一動,就如滔天巨浪、原上之火。自始至終,誰對誰一往情深,又有誰對誰錯?過去了,即使面目全非,所有人還在。曾經錯失的,有在那時想起嗎?如果有人問燕歸人,他會點點頭。如若不然,為何有執念,為何還想找到對方。

他們相擁,感受著熱流直衝腹下,到達頂峰。燕歸人有惡意,任憑羽人非獍怎麼推搡,就是不離開,羽人非獍只能倒抽一口氣接納,發出了破碎的悶哼。旖旎風光,在這相視一笑裡未曾終止。兩個臉皮薄的男人,不約而同都不好意思了。可又忍不住,一個傾身,燕歸人攬住羽人非獍的腰,攬近,就這樣對視著,唇齒相依,廝磨長吻。

「你的崢嶸歲月,到我這裡就該結束了。」

這是呼吸交錯間羽人非獍聽到的話,他與燕歸人十指緊扣,舌尖舔過,為這句話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