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認真地說,“我想要變強,無論用什麼方法,我不想再做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你能幫我嗎?”
既然是骨遙所求,御風簾便毫無猶豫地道,“可以,我會用這一年的時間陪在你身邊,將我畢生的精髓傳授於你,如何?”
“好。”或許骨遙現在才明白,自己善良得太久了,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欺凌,而要在這樣的世道上生存,除了力量則找不到更好的出路。
“一言為定。”骨遙望著天際最後的幾抹餘暉,定定地說。
重返玉瓊後,他每天的生活不再是跳舞,而是修習法術,御風簾從最基本的‘煉氣凝神’教起,漸漸地教會骨遙如何感受靈力、輸出靈力以及支配靈力。
而有了這一切基本的鋪墊,平日裡除了修習風簾大人傳授的仙術外,骨遙還暗自地練起了雀仙臨死前交給自己的那本妖術書上的內容,只是他不知道,仙術妖術一正一邪不能共生的道理,他只知道,無論用什麼辦法,付出多大代價,他都要只有一年的時間,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最大的力量,然後入宮,去找公輸靜安報仇。
因此,白天跟隨御風簾練完仙術,晚上便會一個人在房間內修習妖術,久而久之,他的身體裡便產生了兩股對沖的力量,只是那時靈力尚淺,這對沖力量的危害還並不明顯。
直到這年的末尾,他差點走火入魔,是御風簾趕來救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七章
發了瘋的骨遙很是嚇人,散亂著頭髮,眸中不斷放出兇惡的紅光,只聽得那聲聲嘶吼,彷彿想要撕裂這天地間的一切般,再也不是平時所見的那個溫文平靜的模樣,在兩股力量的對沖下,終是那邪力衝破了正氣,不可遏制地爆發出來,將他心中的苦痛、哀怨放大到無限……
“為什麼?!誰來告訴我?!”骨遙抓過見到的東西就狠狠地摔在地上,“為什麼我要來到這個殘酷的人世?!為什麼我要看著關心我的人一一死去?!為什麼那些卑鄙可惡的人會得逞?!為什麼他公輸靜安害我如此,卻還頂替我入了宮?為什麼好人一個個都沒有好下場?!壞人卻那般逍遙自在!”
那無比悽絕的神情刻在骨遙的臉上,眼淚順著臉頰滑到嘴裡,他不斷顫抖的雙唇依舊對這個世間做著最淒厲的控訴。
趕來的侍女們都被嚇壞了,當她們看見骨遙拿著刀正要對著自己刺下時,不少已然暈倒過去。幸好御風簾趕來的及時,搶過他手中的刀,他也便這樣暈在了御風簾的懷中。
“骨遙……”他探過他身上的氣息,“我早該想到的,早就發現你不太對勁了,可我竟然這樣粗心……”
他將他抱到床上,替他輸送靈力以鎮壓他體內的邪氣,終於他恢復到平常,只是氣息十分虛弱,他扶他躺下,然後替他蓋好被子。
他要走之際,他卻醒了。
骨遙側著頭,看著那個高大的背影問,“風簾大人,你我非親非故,為何這一年,你對我這麼好?”
雖然他的聲音小,但屋內極靜,聽得這一問題,御風簾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風簾大人,你救了我,你必然也知道我修煉妖術的事情了……”骨遙閉上眼睛,輕聲地說,“就算你不問我為何練習妖術,我也想告訴你,其實我是……”
“妖嗎?”御風簾轉過身來,“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妖,在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同那個叫阿絲的女子其實都不是人,你們一個是妖一個是仙,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我知道你未曾害過人,這便足矣。”
“可是……對一個妖這麼好,根本不值得……”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流下,“自從阿絲死後,我就從未想過再去相信誰,但是你……”
“骨遙。”御風簾已走到他的跟前,“答應我,以後別再修習妖術,雖然你是妖,但是妖術會增長你的怨念和你心中的邪氣,就像今天,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你會因為壓制不了而自盡當場,骨遙,以你目前的修為來說還淺了些,更何況是那樣兩股水火不容的力量,以後你只要修習仙術便可。”
聽到這裡,骨遙不禁閉上眼睛,“說到怨,既無怨又何生邪?我的心中之所以有怨,便是因為這世道的種種不公……”
“可是骨遙你要記住,那樣會毀了你自己,你的本性是善良的,切莫讓怨恨帶上歧途。”
骨遙聽罷,撇過臉去,“我本是妖,在人們眼中本就不是什麼善類,只是對於那些對我好的人,我會永遠地銘記於心,但是對於那些曾經害過我的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