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公輸靜安眯起眼來,若是如此,那麼找一個出生在七月身份尊貴的女人便是很容易的事了。
只要蓮姬入了宮,那麼,自己的出頭之日便是指日可待。
想到這裡,公輸靜安的嘴角勾起一抹陰笑來。
公輸靜瓷、骨遙、還有那個處處與自己作對的死肥婆,你們的死期不遠了。
正當得意之時,出了尚衣局的大門,迎面卻過來一頂華麗的轎子,見貴人大駕,侍從們紛紛讓到道路的兩旁,保持著行禮的謙恭姿態,公輸靜安也不例外,他隨著眾人退到兩旁,剛想問問這是誰的大駕,便聽見有侍女在旁小聲地嘀咕。
“是遙美人的轎子呢。”
“就是那個傳說貌勝天仙的男子?”
“可不是嘛,聽說,陛下最近越來越喜歡往這昭陽宮裡跑了。”
“那金尊大人的地位豈不是岌岌可危?”
“這話可不敢亂說咧,金尊大人在這宮中專寵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說下就下呢……再說了,光長得好有什麼用呢,在這宮裡沒一點手腕是混不下去的……”說話的侍女見那轎子過來了,連忙地壓低頭,“好了好了,不說了,轎子過來了。”
這個遙美人不會就是骨遙吧?公輸靜安在心下思量,看著轎子打自己的身邊經過,忽然靈機一動,闖到那大道的中間,直接地攔住了骨遙的去路。
“什麼人?如此大膽!”安公公當下喝了一聲。
周圍也投來不少驚訝的目光,這人誰啊,怎敢如此?知不知道這宮裡的規矩呀?公輸靜安倒是輕鬆地拍拍手,心想,我連陛下的轎子都攔過,更別說這區區一個遙美人了。
更何況,他非常想確定,這轎子裡的到底是不是骨遙?
“來人啊,把他給我拖下去!”安公公怒道。
“慢。”公輸靜安抬手道,“我認得轎子裡的人,在玉瓊樓的時候,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呢,怎麼?現在入了宮當上美人了,就瞧不起昔日與你同甘共苦的摯友了?”
此話一出,難免引得四下非議。
而轎中的骨遙也是微微一怔,這語氣和聲音,再加上說到玉瓊,定是公輸靜安無疑了,沒想到自己還沒去找他報仇,倒是他先找上門了。
“安公公。”骨遙說著並未挑開簾子張望,“這個人與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先將他帶到我宮中,待我回來再與他好好算賬。”
“是。”安公公答到,卻分明從骨遙的語氣裡聽出幾分可怕的戾氣來,但那感覺又轉瞬即逝,安公公也沒作多想,只將大袖一揮,“來人啊,將此人拿下!”
“誒!喂!你們敢拿我?!”
“拿的就是你。”安公公看著他,兩個侍從便將他帶了下去。
“你們帶我去哪裡?”
“你們放開我!”
“你們放開!”
……
聽那掙扎聲漸遠了去,安公公才回過神來說了一句,“起轎。”
惠寧宮到了。
在這宮裡,骨遙沒有特別信任的人,但重禾算是一個,這次來,骨遙就是想向重禾打聽一下清淵的事情。
侍女七七替二人斟完茶,便按照重禾的吩咐退了出去,前殿裡只剩下骨遙和重禾,肩並肩地坐著。
“你讓我遣走所有大殿的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重禾關切地問。
“長公主,你應該知道清淵吧,能把你知道的所有關於清淵的事情都告訴我嗎?”骨遙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答。
“清淵?”就是那個靈氣逼人的邪物?傳說中皇室最恐怖的詛咒?光是這個名字,就讓人談虎色變,“聽說那不是個好東西,聽說特別特別的可怕……”
“可怕?”聽重禾這樣說,骨遙不禁皺起了眉頭。
“嗯。”重禾面有懼色地點了點頭,“聽我母皇提過,祖母重渡女王曾打造過一尊天下最美的骨瓷,並且在她二十八歲的壽宴上拿出來展示,但那晚過後,祖母死了,清淵也消失不見了,他們都說,是詛咒,是清淵上的強大怨靈……”
詛咒?怨靈?先前只知道清淵是這世間最美的骨瓷,為何會與這些邪穢之物沾上邊呢?難道母親所說的封印也與此有關嗎?
“那你知不知道清淵上的封印一說?”骨遙若有所思地問。
“封印……”重禾點了點頭,“那時的事情雖然離我很遙遠,但記憶中,母皇似乎說過,清淵上有一個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