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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了,沒我想象中的那樣好,不是景色不好,不是不夠繁華,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雀仙聽著那一詞一句,心想這可能是骨遙初入人世的思考,只是,關於這個複雜的人世,明亮的、陰暗的、笑裡藏刀抑或單純善良的,都並非那麼容易分辨。

“骨遙,你不知道的為什麼我來告訴你,做人和做狐不同,做狐的時候你根本不需要思考那麼多,每天不過是吃飽睡好還有等老,你沒有追求,不懂名利,同類之間的爭鬥也是那般直接,掠奪你的便互相撕咬咆哮,不過是佔地為王自謀生路。可人類不同,人類有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叫做征服,叫做野心,叫做慾望,因此他們之間的勾心鬥角都是你我難以想象的。”

說完這席話,雀仙帶著骨遙安全地落了地。

從她開始說到落地的這段時間裡,骨遙一邊聽一邊思考,雖不能全都領悟,但有一點他還是明白了。

人類的心,就像觸不到的海底。

那裡長著暗礁,食人魚或是美人魚都不得而知。

“你別想了,這些你會慢慢懂的,不然你已經這麼笨,還勉強去想這些複雜的事情,只能是更笨,你如果笨呢,就又要辛苦我了。”雀仙向著他吐了吐舌頭,“誒,你這麼笨,以後就叫你木頭好了,誒,大木頭,想不想跟我去喝酒?”

人世有句話,叫做酒後吐真言,雀仙打聽過,這個吐真言還真是靠譜,百試不爽呢。免得自己成天在這裡猜猜猜,那個木頭骨遙又什麼都不說。

雀仙轉著眼珠子,“怎麼樣?去不去?”

“那個叫做酒的東西好喝嗎?”骨遙一副質疑的態度,“為什麼要專門去喝這個?”

“誒,我這不是教你人世的東西嗎?你可不能什麼都不懂,將來入了宮,也跟土包子一樣麼?”雀仙又不等骨遙回答,拉過他便說,“走啦,走啦,再晚店家就要打烊了。”

兩個人,三壇雕花下肚,骨遙已醉得雲裡霧裡,只管摟著雀仙說,“阿絲,你騙我說這個好喝,為什麼我喝了以後頭這麼暈啊,這麼難受,胸口就像堵住了一樣,阿……”他想站起,才發現腿軟的不能直立。

“木頭,你小心點。”

“誒,你為什麼叫我木頭呀?我是有名字的好不好……”只是這木頭二字……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呢……恍惚中,他又想起了那個男孩,那是還在狐牢的時候,他曾撫摩著它說,“我發現你有些呆哎,跟塊木頭一樣,不過還是很可愛啦。”

骨遙努力地晃了晃腦袋,迷糊中聽見雀仙在一旁咕噥。

“我叫你木頭,是對你的愛稱啊,這個名字以後只許我一個人叫……”

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為什麼起初那樣澀口發嗆,一口氣喝了好幾口後,便有一種勾人的魔力,讓人停不下來,只想把它喝光。

可是喝光了不好受啊,倒是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倒是讓人犯著清醒的迷糊,倒是令一種思念格外的綿延。

骨遙一邊傻笑著,一邊醉意闌珊地望著雀仙,一雙眸子格外地含情脈脈。

“靜瓷,是你嗎?怎麼才來看我呀,你不是說如果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嗎?你讓我回去看你,我去找過你,可為什麼你不在了,八年了……八年了……”

“木頭!你在說什麼啊?!”雀仙一把扶住傾倒的骨遙問。

順勢,他一把抱住了她,將嘴湊到她耳邊,一雙漂亮的眸子在那耳根處萬分流連,他一邊輕蹭著她的脖勁,一邊輕咬她的耳垂,朦朧之間說了一句。

“你還記得我嗎?”

雀仙渾身像觸了電般,絲絲癢癢,他如此嬌媚的模樣,如此大膽的挑釁,如此深情的詰問,以令她方寸大亂。

在這漆黑的郊外,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跟對的人一起,似乎沒有什麼不對。

但,他根本是把自己當成了別人。

從他的口中,她分明聽到那兩個令她痛之入骨的字眼,靜瓷。

“骨遙!你清醒點!”她扶住他的身體不停晃動,“你看清楚了,在你面前的是我,不是那個叫做靜瓷的!”

“呵呵……”骨遙依舊一臉醉笑,“你怎麼還要騙我,到底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那個靜瓷!我沒記錯的話,他是公輸家族的長子,早年就入宮去伺候女王了對不對?!”真是氣不打一出來,“骨遙!你知不知道他是個男人啊!你怎麼、怎麼能對他有這樣的感情?!”

“你騙我……”他還在自言自語,聲如夢囈般,忽然胃裡一陣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