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如此年輕,可身上散發出的某種氣息卻帶著某種邪惡的感覺,令眾多佔卜系的巫師們暗暗心驚,不祥的預感籠罩在每一個人頭頂。
這個巫咸,將會把巫咸族領向何方呢?
八位大巫在大荒神殿之中靜靜等候著他,而長老們也分立神殿兩側。正中高大的大荒神塑像之下有一座百級神壇,巫咸將要在神壇前滴血在神像上,向大荒神起誓,窮其一生守護巫咸族。
右賢者坐在神壇一側,看著那立在神像前的少年舉起手腕,拿起鑲嵌著紅寶石的銀匕首,忽然開口,宏大的聲音在靈力的加持下響徹整個神殿。
“慢著。”
眾人都是一愣。迦南也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右賢者。
只見紅衣賢者緩緩站起,嘴角噙著冷淡的笑容,“在巫咸向著大荒神起誓之前,吾有一事,要詢問巫咸族的眾位長老和八位大巫。”
告月長老說道,“右賢者有何事要問?”
右賢者的視線掃過迦南,一字一句問道,“不知你們巫咸族,是否真的情願拜魔神蚩尤為你們的族長呢?”
此句一出,大殿之中眾巫皆驚,登時四座譁然。告月長老神色丕變,質問道,“右賢者,你此話何意?”
右賢者緩緩踱步到神殿正中,背對著神壇上的迦南,美麗的雙目環視在場眾人,“我羽人善觀天象,常常能從行星運轉之中洞察天機。這是整個大荒人盡皆知的事。二十三年前我觀察到,天空中多出來一顆奇怪的行星。最初它並不明亮,甚至非常暗淡,若不是我仔細觀測,尋常人是根本看不到的,直到五年之前,它突然大放異彩,而且似乎離我們這個世界更加接近了。這顆星其實在一萬年前出現過一次,再往前推算一萬年,便是它首次出現。我們羽人叫它七殺兇星,而它的現世所傳達的訊息只有一個,那就是魔君蚩尤出世。”
魔君蚩尤,傳說中才存在的名字。眾人只知道那是一個可怕的魔神,每一次他出世,都為大荒帶來腥風血雨,令富饒的土地化為焦土,人們自相殘殺,大地震動,海洋翻滾,末世將啟的可怖煉獄。
“此話當真?”寒蟬長老也站出來問道。
“你們人類早就已經失去了信仰,不相信也是正常。不過你們可以去翻閱你們的史書,相信在第三神識時期發生過的事,就算是你們那被胡亂篡改過的史書也有記載。想必你們都知道,我一直在竭力尋找第十二神識的下落,便是為了儘快將神識保護起來,以免他被魔神加害。第十二神識是蚩尤命定的剋星,他將徹底終結魔神蚩尤,令對方魂飛魄散,再也沒有復活的可能。”
“呵呵呵呵……”祭臺上傳來迦南嗤嗤的笑聲,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右賢者,你是在暗示我是魔神蚩尤麼?原來你大老遠的趕來參加我的接任大典,就是為了給大家講神話故事解悶麼?”
右賢者緩緩轉過身來,面對著祭壇上的迦南,“錯了,吾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之所以拖到現在才開口,不過是為了收集一些證據而已。”他說著,眼神微微一轉,“八位大巫,不必再偽裝了,把你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此時原本目光呆滯的八位大巫,卻在轉瞬之間神色有了微妙的改變,渾濁的眼神漸趨清明,面容變得生動,而巫姑的變化最為明顯,她那老邁的面板逐漸改變這,一點點變得紅人豐滿起來,只是片刻間就恢復了原本的傾城容顏。
眾人看著這樣的變化,不由得瞠目結舌。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祝福詛咒系的大巫巫禮向前一步,眼神森冷地看向高臺上的迦南,“右賢者說的不錯,若不是這幾日中被右賢者暗中搭救,恐怕我等現在還在被這惡魔的魔力控制著。”
“諸位大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寒蟬明知故問,他此時心中暗暗歡喜,沒想到事態竟然發生了這麼突然的轉變。
巫姑上前一步,玫瑰法杖直指高臺上的迦南,“在我等被離孤囚禁期間,此人曾派遣自己的妖獸饕餮前來以卑鄙的手段折磨我等,以妖力迷亂我等的神智。他的手段比離孤還要殘忍幾分,我們雖然勉力支援,終究因為巫力被離孤的法陣不斷吸取而抵抗不住。幾位大巫接連被控制。我雖然堅持到了最後,卻被此人幽禁與地宮之中,終日以攝魂術攪亂我的靈識。若不是右賢者以治癒之術解救,我等恐怕到現在都是渾渾噩噩,只能淪為他的傀儡!”
“竟有這等事!不過我們在攻打離孤期間,確實見到他令死屍復活,控制亡靈的本事。”寒蟬大聲說著,“當時漫山遍野本來死去的人都站了起來,那很明顯是禁術!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