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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麼多的血液也引不來那些怪物。可惜了,這些屍體和散落的碎肉都要變成蛆蟲的晚餐了。

是的。在這裡所有的屍體都不完整。可見剛才的戰鬥有多麼的慘烈。但是,因為自己還活著,所以趙清河的心情非常的好,他忍不住笑了。在這樣的場景下,他的笑一點都不顯得悽慘哀傷,反而是帶著一種病態的勝利感。

笑容讓這個男人身上彷彿照了一層光,讓他的虛弱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這到底不是和平時代啊。不然殺了人的趙清河又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可悲,趙母已經死去,塵歸塵,土歸土。可喜,趙母已經死去,不用再為這個男人擔驚受怕。

趙清河的身體終究和普通人是不同的。等他停下激烈的運動之後,傷口就開始慢慢地癒合。這速度雖然不快,但至少血是先止住了。如此,趙清河就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了。這樣看來,他倒是一點都不吃虧。

零換五,大勝。

這樣想著,趙清河嘴邊的笑容越發得燦爛,可他的眼睛有些看不見了。眼前的景物都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黑紗,變得暗淡起來。果然,還是有些失血多過。神經一旦鬆懈下來,這些副作用就逐漸出現了。只怕,過不了多久,痛覺就會重新回到趙清河的身上。

因為不懼怕喪屍的存在,趙清河一直在城外休息。直到第二天身體好一些了才開著基地給的車跌跌撞撞地回去了。

開車。沒吃過豬肉也看到過豬跑。幾番碰撞之後,趙清河總算是慢慢地能把這車子開起來了。還好,沒有很難。還好,這大馬路上除了他和一堆行屍走肉之外,一個活人都沒有。

初出茅廬,趙清河還是沒有敢把車開得太快,生怕自己好不容易賺回來的命就這麼浪費在自己手上。這世上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做過,就這麼死了是會不甘心的。

那些被他殺掉的人也不會甘心吧。可惜了。但,如果要趙清河在選擇一次,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事兒。畢竟,沒有什麼比他和簡言還有小番茄藤更加重要了。

中午,趙清河終於是回到了基地。整個小隊只回來他一個人,他抱著傷,擺出惋惜的神色,當著眾人的面睜著眼睛說了一出瞎話。因為死無對證,糾察人員就只好在李清的名單上打上——任務連續兩次未完成的標記,別的倒是沒做什麼。想來,要是趙清河還留在這裡,等他的傷勢好了就要再次為基地出去清掃喪屍了。

陰暗中,有什麼人匆匆離去。趙清河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若是能夠在強一些,就能把這些害蟲一鍋端了吧。

了卻了這些瑣事,趙清河被吳冒送了回去。門口,兩人說了會兒話之後就告別了。吳冒也有他的難處,他和趙清河的關係不能更近了。誰叫他還有妻小呢。送趙清河到他家門口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事實上,吳冒做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是重情重義了。趙清河一點也不怪他。他從來沒覺得吳冒對自己有什麼虧欠。當初,大家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開啟門,率先看到的不是別的,而是滿目血絲的簡言。他貌似坐在那裡很久了,粗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沒有生氣的木偶,即使在陽光的照射下也顯得十分冰冷,讓人望而卻步。

趙清河與簡言來說就是操控木偶的線,在看到男人進門之後,簡言眼裡才漸漸地有了光。終於是像活人了。

昨天,等自己再也做不出其他動作之後,簡言就像現在這樣坐在了門口,等趙清河回來。從昨天晚上到今天的中午,十幾個小時的時間,簡言都沒有怎麼調整過自己的坐姿。坐的久了,簡言的身體難以動彈。所以,等到趙清河走到他的面前的時候,簡言還是原來的動作,不過頭倒是太高了一些。

從簡言的臉上看不到肌肉麻痺的痛苦。他雖然沒有笑,但是趙清河能感覺到,這個孩子是高興的。

他回來了。

在這個總是有著淡淡的植物清香的屋子,趙清河身上的汗味和血腥味特別的明顯。簡言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趙清河,生怕這個人就這麼消失在自己的眼睛裡。

太專注了。

他們明明認識的時間不長,為什麼這個時候的恐懼勝過了妹妹病重。

這世上並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一一解釋清楚的。等同於生命和超脫於生命雖然在價值上不能明確分辨,但是心還是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的。

手不由自主地抬了起來。慢慢地,顫抖的。簡言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他在害怕,還是坐太久而產生了麻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