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趙清河具體多高,但是人是有嘴巴和腦子的。向著店主人訴說了一些要求之後,簡言在趙清河洗完澡之前就抱著一堆新的衣服從外面跑回到了家。如此,當趙清河十分尷尬地圍著浴巾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簡言正好可以將從頭到腳的一套衣服交到趙清河手中。
年紀不大,但一旦觸及到趙清河的事,簡言就會變得心細如針。
趙清河是覺得很滿意的。
快樂是要伴隨著痛苦的。現在的趙清河終究是在容貌和體形上有了巨大的改變。若是之前沒有什麼熟人還好,但是天不遂人願。在這個小小的基地之中,認識趙清河的人有許多。其中,最讓人擔心的就是林子祥。別人或許會將現在的趙清河當作是相貌相似的人,但林子祥卻是不會的。如此,趙清河的這個身份必須銷燬掉——他要準備一個新的身份才行。這樣,就算以後遇到了林子祥,那人也找不到什麼證據證明兩個人就是一個人。因為簡言身體還沒有大好的關係,趙清河不能帶著他馬上就離開。不過,新的身份也不需要非常完美,只要能夠熬過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在那之後,就算林子祥想到什麼也晚了——趙清河早就帶著自己的小媳婦遠走高飛了。
亂世之中,只要有錢就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只是,其中的過程有些麻煩。
有些事要儘快做。換好衣服,趙清河就撇下簡言和小番茄藤離了家。出門前,他自然是囑咐簡言不要給任何人開門。他擔心會有過去的隊友找上門來。
小心一些總是好的。這話其實趙清河不說,簡言也懂。
離了家,趙清河先是去了一次異能者的聚集地,重新領了一塊力量型異能者的牌子,然後才帶著身上所有的能量珠去了城外。
基地的建造者對外開放自己的地盤說白了其實也就是為了利益。沒有錢進入基地的人有很多。在這個物資匱乏的時代,每天都會有人餓死在基地外面。趙清河此次出來就是為了這些沒有人管理的屍體。
有了錢,什麼事都好辦。由於趙清河沒有門道,所以足足花了兩個珠子才透過一個叫“無罪”的人買到了一具和趙清河原本身形相似的男性屍體。
說是相似,其實還原度還真的挺高的,除卻瘦了點之外,趙清河還真要以為死在那裡是自己呢。
大眾臉有好處也有壞處。現在體現的就是好處了。
可惜,現在的這張臉就不大眾了。
見多了喪屍,趙清河便覺得屍體沒什麼可怕的了。
假身份辦起來容易,趙清河領了新的牌子的時候他就算是其他人了。但是處理掉原先的那個身份卻是有些麻煩的。好在,無罪表示他收兩顆珠子並不是只給趙清河一具屍體就完事的了。基地裡面的水也很渾濁。雖然裡面有明確規定不能隨便殺人,但是這又怎麼能完全被控制住。無罪就是藉著這渾水賺錢的人。在再次收了趙清河一顆能量珠後,無罪表示第二天就會有令人滿意的答案出現。對此,趙清河只得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把剛得來的屍體重新交給了無罪。
當天晚上,趙清河帶著簡言和小番茄藤搬進了一間新的屋子。然後又是忙活著一陣,將需要的東西給買齊了。
有錢就是好。隨便換換房子也不至於傷筋動骨。
第二天,趙清河早早地就起來了。他擔心無罪的辦事效率,當下披著外套不和簡言說一聲就出了門。
天才矇矇亮,但是外面已經有人在走動了。然後,趙清河就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了一個訊息。
這個訊息所有的內容十分模糊,總結來說就是一個新來的木屬性的異能者因為得罪了某個勢力的頭頭而被人偷偷殺了,現在屍體正在被人丟在廣場上示威云云。
趙清河聽著聽著,眼前不免一亮。無罪果然是有幾分本事的人。凡事,一旦說全了反而讓人不相信。如此,不如他現在這樣說來的效果好。
向著傳言中的廣場走去。當趙清河到那裡的時候,廣場上有少數人在走動,像是來看熱鬧的一般。不過,這裡已經沒有了屍體,只留有一些血跡。
清潔工正罵罵咧咧地處理著。趙清河上前一打聽,那人表示屍體已經被帶走,埋了。
基地對異能者總是好的。像“趙清河”這樣才來的還沒有做過貢獻的異能者也是可以得到一塊屬於自己的安身之所的。這倒是在很大程度上安撫了其他才來的異能者。
沒有誰希望自己死後會被曝屍荒野。
無罪一定不是一個普通人。趙清河摸著下巴,想到了一些自己以前沒有想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