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真的真的很痛的哦。
“沒事的。我忍得住。”趙清河摸摸小番茄藤,隨後離開它,自己一個人回到臥室。
因為有兩間臥室的關係,趙清河和簡言是分開住的。
躺在床上,趙清河拿起手中的果實,仔細地觀察它的外貌。小番茄藤結下來的每個果子都是不同的,雖然外形都和普通的聖女果一樣,但功效確實天差地別。趙清河現在拿的這顆要比印象裡的第一顆要重上許多,不過在外觀上是一模一樣的。
將果實放在嘴裡。有點硬,需要用力去咬才能將他們嚼碎。味道是不錯,不過那口感比起水果更像是動物的軟骨。這樣巨大的反差真的十分有趣。
果實下肚之後,趙清河沒有馬上就覺得不舒服。而,這樣的平靜只持續了短短十幾秒的時間。而後,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從腹部傳來,接著就像是發了狠一般,衝向趙清河的身體各部。
小番茄藤說的不錯,這感覺的確是非常疼的。趙清河曾經用刀劃過自己的手臂,那個時候他就覺得很疼。而現在,卻是勝過那時的百倍。如要形容的話,就好像有人硬生生地將他的面板撕開,然後把骨頭和經脈給挖出來一樣。然而,比起疼,更嚴重的是酥麻感。趙清河覺得自己的骨頭上似乎附著了許許多多的大螞蟻。它們好像要在自己的骨頭上築巢一樣,肆意地破壞著。趙清河不懂,人體的骨骼上是沒有痛神經的,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錯覺。他更不懂,為什麼這樣如山崩海嘯一樣強烈的痛沒有消除這樣的酥麻感。
趙清河是想要揉揉自己的身體的。他想要以此來緩解那難熬的酥麻感,但疼痛讓他失了力道。他就好像是被人偶是拋棄了的木偶一般,因為沒有了可以活動的線,所以只能無力地倒在那裡,連痛都喊不出來。
趙清河的面板的確是在被撕裂。他的淨化方式和先前看到的那隻白骨喪屍有一些相似之處。
簡言突然摔了一隻碗。他愣在原地,看著地上的碎片,然後摸了摸自己跳個不停的心臟。是誰出事了嗎?
放下手裡的東西,簡言離開廚房,看到了被趙清河放在客廳的小番茄藤。平時這個時候趙清河總是在和這株植物說話,今天卻不見蹤影。簡言不安地皺著眉,然後快速且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趙清河的房間。開啟門,血的氣息傳入肺腑。
橘黃色的燈光下,雙人床上躺著一個男人。紅色。不斷有血液從男人的身體裡冒出,一點一點,將男人的衣服和他身、下的床單染紅,白色的部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消失。
他這樣疼了多久呢?
簡言不敢去碰趙清河。他跪在床邊,一雙眼睛認真地看著床上的人。看著他疼,簡言覺得自己的內臟彷彿被火燒到一般疼痛。他咬著牙,沒有說話,但是眼淚卻一滴一滴地從眼睛裡流出來。控制不住的,眼淚再次落下了。而這個時候簡言卻沒有自覺,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厭棄自己。他只是看著趙清河,然後想世界上所以他知道的神明祈求,向他死去的父親祈求。
不要帶走這個人。
不要帶走他。
。。。。。。
不管這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第二天,太陽依舊會照常升起。
趙清河房裡的燈一夜未息,跪在他身邊的人一夜未眠。
簡言用自己的眼睛見證了趙清河身體的破碎和完整。他看到男人的面板分裂,經脈斷裂,骨骼生長。他看到男人新的肌肉的生成,血脈再次相連,面板癒合。他看到那個男人閉上雙眼,也看到了他再次睜開時候的樣子。
簡言始終跪在床邊,一動不動,一句話也不說。
疼痛讓趙清河在後半段的時候失去了意識,不過他依稀可以感覺到簡言的存在。怎麼說呢,這個小孩平時冷冷冰冰的,但是他看趙清河的眼神卻如有實質一般總是被趙清河感覺到。所以,看到簡言就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趙清河並沒有覺得驚訝。
疼痛已經過去了。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點後遺症都沒有留下。昨天的種種在這個時候就好像一場夢。一場噩夢。
不知不覺地哭了一夜,簡言唯一出彩的那雙眼睛已經腫的不能看了。他的下唇早就被自己咬出了血,雖然現在已經乾涸,但是傷口卻一點也不淺。因為心思一直在趙清河身上,對這一切簡言都是無知無覺的。
趙清河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這個孩子,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對她才好。面對趙清河的時候,簡言一直是把自己放在趙清河腳下的。
見到趙清河醒來,簡言終於是鬆了口氣。然後,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