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如此，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生出來。

“不，你不能殺她！”

母親啊，母親。

在看到簡潔有危險後，簡母如同打了雞血一樣撲向趙清河。她使勁抓住趙清河的手，苦苦哀求著。

“她還小。她還不懂事。”

簡母是這麼說的。

的確，簡潔還小，她的行為，殘忍而又幼稚。她有想過自己做的事情會給簡言等人造成傷害，不過，她還是率先考慮了她自己。

手漸漸握緊，窒息接踵而至。看到簡潔舌頭都伸出來後，簡母尖叫一聲，對著趙清河是又打又咬。女人，為母則強，趙清河的手腕被她咬出血來。

這真是一場鬧劇。趙清河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是主角。

“簡言！簡言！媽求你了啊！媽求你了！你難道想看媽媽死在你的面前嗎？”

簡母沒有辦法了，她只得向簡言求救。

“夠了。你走吧。”

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的簡言開口了。他從角落裡站起來，幾步走到那三人面前。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卻沒有給他帶來一絲一毫的溫暖。他看著趙清河，說：“你走吧。”

我放你走。

趙清河不敢看向簡言。他低垂著眼睛，看著自己的鮮血一點點滴在地上，弄髒了他們當時一起買的地毯。這種長毛地毯一旦被弄髒了就很難洗乾淨。想一想，這不就像是他和簡言的關係嗎？

他還是美好的。只是自己已經髒了。

“我不能殺死她嗎？”趙清河低聲問。他是真的在徵求簡言的意見。留著這麼一個妹妹，簡言以後的日子會好過嗎？

“不能。”簡言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再看看那個漲紅了臉的妹妹，繼續說道：“她們，畢竟是我的家人。”

血親。

趙清河又笑了。他突然想問簡言，家人和他之間到底哪一個更重要。趙清河沒想到自己腦海裡會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愚蠢的問題。現在問也沒什麼用了。

他們之間不可能了。

“好。那我不殺她。”趙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