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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前面不遠處,景星河背對著我們獨自坐在座位上,像在等什麼人。

“不用擋了。”我用手按倒了選單薄,“他後腦勺又沒長眼睛,你這樣反而引人注意。”

景星河靜靜的坐在窗邊,看著窗外。

他總是給人一種時間停止流逝的錯覺。

連餐廳的服務生都在偷偷看他。

這個禍國殃民的公狐狸精。

“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星河人氣比你高了,還是群眾有眼光。”明輝說。

“你閉嘴,你統計過嗎?”我皺著眉頭說,“再說我打扮成這樣也不會比他差。”

“二位先生要點些什麼?”有個服務生走了上來。

“兩杯水。”明輝頭也沒抬的說。

過了幾秒。

“……只要…兩杯水嗎?”看到明輝沒有繼續說下去,服務生很疑惑的問。

“你們這裡一杯水多少錢?”明輝認真的問。

“……先生,我們這裡的水是免費的。”服務生無奈的笑著說。

“那就點份最便宜的東西吧。”明輝說。

“……”服務生無言以對。

“這樣吧,”我說,“你有什麼推薦看著上吧,最好吃的、喝的、飯後甜品什麼的全都有。”

“……好的。”服務生走了。

“你瘋了嗎,她肯定會給我們上最貴的東西!”明輝瞪大眼睛看著我。

“你小聲點,好不容易來一次總不能只喝水吧。”我說。

他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我身上帶著沈正初的卡。

過了一會,食物端了上來。

許久,一個帶著墨鏡,圍著絲巾的女人坐到了景星河的對面。

雖然她把大部分臉都遮住了,但還是能看出她至少35歲了,很漂亮,一身張揚的奢侈品。

“不是吧,這個女人對星河來說大了點吧。”明輝說。

女人比劃了一下手勢,服務生就走上去等他們點餐。

“她這身行頭可不便宜啊。”我說。

“難道……星河是被這個女人包養了嗎……”明輝苦著臉看著我。

“誰知道。”我玩著叉子說。

景星河平日裡總一副禁慾系的樣子,其實私下還不是和我一樣。

“為什麼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明輝說。

“你不覺得挺有意思的嗎?”我說。

“不,我有點心碎的感覺。”明輝說。

“神經。別哭喪著你那張臉,本來笑的時候就已經很杯具了。”我說。

“隨你說,你就盡情的挖苦我吧,反正我的心已經碎了。我最好的朋友竟然……我不能接受。”明輝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哈,你還真是純真,被包養有那麼難接受嗎?我覺得沒什麼。”我說。

“你一向三觀不正,我一點都不奇怪,”明輝說,“可是星河不是這種人。”

“……你什麼意思。”我瞪著他。

這時,景星河突然站了起來,椅子由於突然被向後推去,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噪音。

周圍的人都疑惑的投去視線,我和明輝也一樣。

他對面的墨鏡女人平靜的說著話,看嘴型好像是叫他坐下。

景星河站著僵持了一會,最終還是緩緩的坐下了。

後來,他們兩人沉默的吃完了飯,然後墨鏡女人先一步離開了。

景星河又獨自坐了十分鐘,才起身準備離開。

看到他起身,我和明輝忙拿起選單薄擋住臉。

“現在怎麼辦?”明輝說。

“什麼怎麼辦,結賬走人啊。”我說。

“我們沒錢啊,沒錢。”明輝說。

“啊……那你只能留下來刷盤子了。”我惋惜的說。

“……乾脆,我們叫星河幫忙結賬吧,”明輝說“我去追他。”

我拉住了他。“你有點骨氣好嗎!”

明輝眼淚汪汪的看著我:“我不想做苦工。”

“我有卡,白痴。”我掏出一張卡晃了晃,“不需要你賣身又賣藝的。”

“你哪來的?”明輝不信任的盯著我。

“一個朋友給的,他很慷慨。我幫過他的忙。”我說。

“你不會早說,你這混蛋,我這頓飯吃得提心吊膽!”明輝說。

之後的幾天晚上,我都借住在明輝家裡。

他的父母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