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壓力從上面壓了下來。

“你應該感到榮幸，德拉科？馬爾福。”貝拉特里克斯在他的旁邊自豪地說道，“這是馬爾福家族的驕傲。”

「這是恥辱！不是榮譽！」

德拉科的心裡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但他卻必須讓自己看起來平靜，而不是厭惡。

忽然，伏地魔在他的身前伸出手來，他聽到了有人驚訝地吸了口氣。

“什——什麼？”

“伸出你的手。”伏地魔頗為耐心地說道，“你必須對我立一個牢不可破誓言，小馬爾福。”

同一時間，納西莎在一邊無聲的抽泣，盧修斯站了起來，貝拉特里克斯的腦袋都要湊到伏地魔的身上了，而另一邊，唯一一個沒有動卻時刻看著他們倆的人就是斯內普，他的表情更加嚴肅了。

“可是……”盧修斯想要說話。

“噢，沒什麼大不了的，盧修斯……”伏地魔竟然笑了起來，“不是你告訴我，你的兒子和那位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關係很好嗎，我們自然要利用這點，而且我對此非常滿意呢！”

“但是這也沒有必要……”

“怎麼會沒有必要呢？”伏地魔的手依然伸在德拉科的面前，“你的兒子對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我非常需要他，正因為你們辦不到！”他的聲音一下子響了起來，每個人都往自己的座位上縮了半分，“而且我也看到了，我知道關於鼎鼎大名的哈利？波特的一切，我有我的辦法，我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伏地魔優雅地揚起了嘴角。

不容許有任何拒絕，德拉科只能抬起手，握住了伏地魔冰冷的右手。他的耳邊，納西莎發出一聲低沉的哽咽。

“斯內普，拿出你的魔杖。”伏地魔命令道。

斯內普聽命地站了起來，繞過長桌子舉著他的魔杖，他指著兩隻交握在一起的手。

“德拉科？馬爾福。”伏地魔仰著頭，用他稍稍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必須想盡方法隱瞞我與你之間的誓言，不讓任何在場以外的人知道。”

“我會的。”

從斯內普的魔杖頂端噴出一縷金紅色的火花，像是細線一樣纏繞在兩個人的手上，看起來像是火熱的金屬線，但是沒有感覺、沒有溫度，僅僅是能看到。

德拉科低頭望向自己的手，他竟然顫抖起來。他的左手縮在袍子裡，捏成了一個拳頭。

“你必須用盡心機殺死鄧布利多，讓他死在你的手上。”

有的人發出了一聲尖叫，在這客廳裡顯得特別刺耳。然而伏地魔的眼神卻沒有從德拉科的身上挪開。

“我會的。”

又是一縷金紅色的火花，發亮並且纏繞著他們的雙手。

“你必須……”伏地魔揚起嘴角，“費盡心思把哈利？波特帶到我的面前來，讓我親手殺死他。”

德拉科猛地抬起頭對上了的伏地魔的眼神，他遲疑著、卻不得不回答道：“我會的。”

第三根火花噴了出來，纏在他們的倆的手上，與之前的兩條交織在了一起，變成一條不斷糾纏的火舌。過了一會兒，那金紅色的火線才慢慢淡了下去，就像是印刻在他們的倆的手上一樣，整個過程令德拉科刻骨銘心。

會議的後半程德拉科幾乎就沒有在聽，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右手，就在剛才，他與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黑巫師（沒有之一）完成了不容許反悔的誓言，甚至連退路都沒有給自己留下。他唯一想到的漏洞就是伏地魔沒有給他定下期限，沒有要求他一定要在什麼時候把哈利給雙手奉上……

在這點上，德拉科覺得自己稍稍感覺舒服點了。

會議結束，那群食死徒可沒有任何興致待在這裡再等著盧修斯給他們開香檳招待。德拉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周圍的人已經慢慢散去，而自己還傻坐在這裡。如果不是斯內普拽著他的領子一路拖回了臥室外，估計他還打算繼續坐著。

“我告訴過你！”斯內普把德拉科甩到臥室中央，“我警告過你離那個波特遠一點！”

德拉科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教父，“你的意思是……”

“我早就說了！你接近波特對你沒有好處！”

他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教父那麼失態的對他大吼大叫。

“你知道我爸爸把我和波特的事告訴了黑魔頭？你沒有阻止我爸爸你卻跑來警告我？”德拉科也歇斯底里的回敬著，“你們誰都沒有把關於黑魔頭的事情告訴我，現在你要我怎麼接受得了？”

斯內普大力地把臥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