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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冰川一樣寒冷,好像又恢復了終年不化的趨勢。他的雙手互相對摺著,一副拒絕任何人的樣子,看著輝京潦倒的姿態。他好像不再是以前隨時都會攙扶起弟弟的好哥哥,而是變成用視線就可以將將人瞬間結冰的魔王一般。

“哥,我真的錯了。你就別趕我出去好不好?”輝京知道自己錯在欺瞞二哥,但是他真的不想將這一切告訴二哥,不單是為了兄弟義氣,也是為了不讓二哥感覺到愧疚。這種自以為為了二哥好的思想一直在他腦海中存留著,儘管二哥生氣,他也不想說出事實。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守護著二哥的笑容,雖然他不知道二哥早已經透析了一切。

看著輝京一直在叫嚷著自己錯了,卻死不悔改的性子,載經越想越生氣。他將輝京粗魯的拽了起來,拿著他的揹包、衣服和未曾開啟的行李箱,還有之前給他的卡,一起甩在了門外。“你自己回韓國去吧……我不想和你一起走。從今天起,別讓我看見你!”說完,載經就直接關上了大門,留下了輝京一個人孤零零的在走廊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眼睛慢慢的變紅。

站了好一會兒,感覺房門不會再有開啟的跡象,輝京終於確定自己是被二哥趕出“家門”了。帶著所有家當,他到一樓重新開了一間房。因為是自己住,輝京也沒有要很大的房間,只是標準的套房,這樣他可以感覺屋子沒有那麼空曠。

帶著自己在墨爾本的一切,輝京進了這個還沒有自己和二哥住的屋子一半大的房間。一切看起來都是嶄新的,但也正因為如此,這個屋子裡看起來並不溫暖,而是處處透著冰冷。慘白的燈光,慘白的牆壁,慘白的床單,以前在輝京看起來很美好很純潔的顏色,現在看起來確實這麼駭人。隨意的將東西放在地上,輝京就撲到了床上,沒有洗漱,也沒有換衣服,就這麼靜靜地躺著,直到天亮。

轉眼間,又是一天的早晨,但這個早晨的時光並不是很像往常一樣美麗,就算是陽光依舊明媚,也照不化昨晚凝在兩人心中的堅冰。不僅僅對於輝京是如此,對於載經也是同樣。

在一晚上的擔驚受怕和氣憤之中,載經意外的睡著了。並不是他有多麼沒心沒肺,而是他真的太累了,整個晚上他一直在恐懼和氣憤中度過,在殫精竭慮的思考。直到早上起床,摸著身旁不復之前的溫暖,不再有之前熟悉的味道,載經才想起昨晚上在自己的一時氣憤中將輝京趕出了房門的事情。

起床喝了一大杯冰水,載經從裡到外被冰的透心涼,但也比不上自己記憶中的那份寒意。把玩著手中的電話,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打電話。看著通訊錄裡那個名字,想著昨晚自己的言語,最後還是扣上了手機的蓋子,轉而下樓去前臺大廳。

“您是查昨天晚上來開房的李輝京先生的房間號麼?”酒店前臺經理禮貌的朝著載經微笑。

“是,我是他哥哥,我們以前是在頂樓的套房住。但昨天晚上鬧了些小矛盾,所以……”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載經的意思不言而喻。

“李輝京先生現在住在標準套間302。”根據條例,前臺經理還是檢視了一下載經的身份證件,然後告訴了他具體的房間號。她以為這個哥哥會在聽到訊息後馬上去三樓接回自家鬧脾氣的弟弟,但是隻看到載經禮貌的告別和依舊淡定的走回通向頂級套房電梯的身影。

躺在標準套間的輝京是真正意義上的有了一夜未眠的經歷。頹廢了一晚上的他,在越漸刺眼的陽光中起身,走到了衛生間。隨意的朝臉上撲了幾把冷水,輝京抬頭看著鏡子裡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

一夜未睡的後果就是直接導致了黑眼圈的出現,亂糟糟的頭髮、滿面的憔悴更是讓這個剛剛到了成人年紀的男孩顯得大了好幾歲、添了幾分滄桑之感。

“真是醜陋啊……”摸著仍舊細膩光滑的臉,輝京突然對著鏡子裡來了這麼一句。想著自己為了二哥昨晚在門口淒厲的呼號,而對方仍舊將他扔了出來,他苦笑,越笑越想哭,但是男人的尊嚴讓他不能輕易流淚。

再次用水讓自己變得更加清醒,輝京回到了臥房,重新整理好儀容和行囊,準備獨自飛回韓國。既然二哥都已經不要自己了,那自己還是不要再在他面前多加出現為好。等到回國,估計二哥的氣也會消了大半,到時候自己再向他負荊請罪估計也會事半功倍。

就這麼簡單的想著,輝京拿著行李讓酒店幫忙訂了飛回韓國的機票並辦好了國際託運。現在的輝京算是沒有負擔一身輕鬆。草草的吃完早飯,他走出了酒店的大門。隨意擺手叫了一輛停在門口的計程車,告訴司機目的地是機場,就向窗外遠望,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