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略微將視線從筆記本上移開,蕭程瞥見旁邊有一雙白色運動鞋,視線往上,穿著藍白色運動服的少年揹著網球袋站在蕭程面前,蓬鬆的墨綠色頭髮下一雙金□眼慵懶地看著蕭程。“你在這裡做什麼,蕭程?老頭子沒把你抓去打網球嗎?”

☆、19網王·越前龍馬的帽子

“要叫前輩。”蕭程抬起手放在越前龍馬的腦袋上,在越前咬牙切齒的表情下用力揉了揉他的頭髮。

“那麼,前輩。”越前龍馬加重了“前輩”二字的讀音,“你連中午飯都沒吃就跑出去,就是為了買這個布偶嗎?”越前龍馬指著蕭程手裡拿個粉色兔子,恍然間看見兔子兩頰升起兩團紅暈,他略微睜大了眼,定睛再看,那兩團紅暈卻不見了。

聽見越前龍馬提起,蕭程才想起來。很久之前——對越前來說只是四五個小時之前,對蕭程而言卻已經是數年甚至數十年之前的事情了——蕭程上次來到網王世界時還是他剛剛獲得這種詭異能力的時候,他並未考慮到會多次穿入同一個世界的可能性,所以當時他是自己一人悄悄離開的。

蕭程推了推眼鏡,望著開來的巴士說,“啊,車到了。”說著,便撇下越前走了上去。

越前將網球袋往上帶了帶,對著蕭程的背影“切”了一聲,跟了上去。

巴士上人不多,蕭程與越前坐在後排座椅上,隨著一個個站臺報過,越前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睡著了,蕭程從兜裡摸出筆記本來,嘩啦啦地往前翻。找到了。他翻頁的動作一頓,推了推眼鏡從標註著“網王”的那一頁開始看。

這麼瀏覽下來,蕭程才發現自己當初做了多麼傻帽的事。他將筆記本翻過一頁,掩飾性地抿推了推眼鏡。

“這是什麼文字?”不知何時醒過來的越前探過頭來好奇地問。筆記本上的字既不像西方的字母,也不像東方的方塊字。蕭程瞥了他一眼,果斷將手裡的筆記本合上,“一種古代象形文字。”

“嘖,”越前習慣性地抬手想要扣下帽子,卻發覺自己穿著校服沒有戴帽,他側過頭去,小聲說了一句,“小氣鬼。”

在越前看來蕭程著實是個挺古怪的人。大約兩個星期前,蕭程帶著主持的親筆信來越前家敲門,說“我獨自一人來到東京,舉目無親無依無靠只好上門投奔熟人(指寺廟主持),請務必收留。”越前一家門面面相覷,過了好久,身為家主的越前南次郎才兜著手砸吧著嘴將這件事答應了下來。

越前一家人不知道的是,蕭程一邊是給越前一家人遞上偽造的主持親筆信,另一邊卻又偽造了越前南次郎的筆跡給主持去了信,讓主持以為越前家人收留了一名無業青年。這樣,當越前南次郎給主持發去信件確認蕭程身份時,得到的回覆就是“善有善報”“我相信他的品性善良”之類的話。

蕭程十分慶幸這個時代還有用書信交流的人,如果寺廟主持用的是電話,蕭程的筆跡模仿可就派不上用處了。

巴士很快到達了站點,蕭程與越前下了車。站臺距離越前家還有一段距離,蕭程一邊與越前一起走,一邊攤開筆記本細細翻看。

原來他在這裡的兩個星期還找了份工作,雖然只是便利店的兼職收銀員,不過按周結薪的話明天剛好是拿薪水的日子。蕭程仔細研究著筆記中間附帶的網王版本東京地圖,決定明天一早就去便利店。

即使只是夠維持日常最低開銷的數額,蕭程也不會平白放過。

“喲,青少年們回來了。”正躺在緣側處裝模作樣地看報紙的越前南次郎瞥見兩人回來,立即放低報紙對兩人找了個招呼。

越前龍馬對此的反應是視而不見直接進屋,蕭程合起筆記本放在一旁,坐下來脫下鞋襪。以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南次郎藏在報紙後邊的雜誌彩頁,蕭程推了推眼鏡,平靜地移開目光。

偏偏南次郎對此並不領情,眉毛一挑,便抬手朝蕭程抓來,“青少年,來陪我打一場網球!”

蕭程的手臂一震,卻還是被南次郎抓住了。“越前先生,請放開我。”他有幾分無奈地對南次郎說。

“不錯嘛,青少年有進步啊。”南次郎指的是蕭程之前下意識的閃避動作,他仔細看了看蕭程,除了服裝和眼鏡之外,他覺得蕭程似乎和上午看到的不太一樣了,整個人看起來有種隱約的鋒銳感。

——蕭程必須感謝他半年來(按現實世界算)沒有多大變化的外貌和體型。

南次郎將報紙反手合起遮住裡邊的不良雜誌,起身拉起蕭程,“走,到後院去。”他一直覺得以蕭程的身體條件,如果打網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