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程被刺中的位置正是心臟,這種傷勢基本上已經沒有希望了。
“……抱歉。”蕭程抬起頭來看著鳳秋人。一陣風吹過,蕭程的身體好像破碎的玻璃一樣化作點點顆粒散去,鳳秋人瞪著眼盯著蕭程的位置,沒有血,沒有屍體,沒有匕首,只有一杯酒液輕蕩著的高腳杯安靜地放在那裡。
☆、18網王·歇口氣就穿
大白天房間失蹤事件讓歐陽老半天都沒緩過神來,癱坐在椅子上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個恍惚,一個蜷縮著的人影出現在地板上。“阿程!”歐陽立刻大喊著跑了過去。
蕭程緊閉著眼,冷汗不停地從額邊沁出,打溼了旁邊的頭髮。歐陽大聲喊著他的名字輕拍著他的臉,蕭程卻一直蜷縮著,身體和臉部的肌肉抽搐著,緊咬著牙似乎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
“阿程!阿程?你沒事吧?”歐陽著急地搖晃著蕭程,一把匕首從蕭程褲兜裡掉了出來,隨後滑出的筆記本攤開了摔在地上,裡邊卻都是歐陽看不懂的字。
歐陽環顧四周,這才發現房間裡忽然出現的除了蕭程之外,還有一個檔案袋和一個兔子形狀的布偶。一聲痛哼從蕭程嘴裡發出,歐陽立刻俯下身來,輕拍著蕭程的背部,焦急地問,“阿程?你感覺怎樣?”
他一邊試圖緩解蕭程的痛苦,一邊掏出手機按了“12o”,“市人民醫院嗎?x小區9棟——”一隻手忽然從下邊伸了上來,胡亂抓住他的手機按了下去。“嘀!”電話被掛掉了。
“阿程!?”歐陽丟開手機扶起蕭程,“你沒事吧?”
“……我沒事。”蕭程艱難地接著歐陽的攙扶坐起身來,掃了一眼地板上的檔案袋、兔子布偶等東西,用還在顫抖的手摘掉了眼鏡,閉著眼往後靠在櫃子上,“別打急救電話,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歐陽替蕭程解開襯衣領口的扣子,從旁邊扯出幾張紙替他擦汗。他其實也不願蕭程去醫院。大白天從房間裡消失又出現,歐陽確信自己沒有出現幻覺,他直覺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被別人知道比較好。
“要不要喝點水?”歐陽問。
身體內部的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蕭程將手貼在地面上試圖撐起身體坐直,一用力,才發現掌心傳來一陣輕微的痛感。“水在那邊。”蕭程用眼神示意。等歐陽起身之後,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裡正在滲血的幾個口子正和四指相對應,應該是他剛剛自己掐出來的。
他抽了幾張紙巾胡亂擦去手心裡的血,瞥見歐陽過來,便快速將擦了血的紙巾塞到褲兜裡,重新垂下了手。歐陽蹲下…身將水杯送到他嘴邊,蕭程垂下眼眸,說了聲謝謝。
“阿程,你的手好像傷到了。”歐陽拉起蕭程的手,他右手食指上被創可貼纏著的位置正在往外滲血。蕭程好像觸電一樣抽出了手,別開臉低聲說,“沒什麼。”
歐陽有些慌亂地站起身,左右瞥著胡亂地說,“你沒事就好……”
沉默了一陣,歐陽深吸了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蕭程為什麼會忽然消失,又為什麼會這樣痛到脫力地出現,和他一起出現的那些東西又是從哪裡來的——他確信自己之前並沒有在蕭程家裡的任何一處地方見到過那些東西。
歐陽滿腔疑問,還沒來得及開口,蕭程便說,“你快上課了吧?還有十分鐘就響鈴了。”
蕭程租住的地方在學校外邊,從這裡到課室至少需要十分鐘時間。歐陽張了張嘴,卻見蕭程疲憊地抬著頭注視著他,“你快去吧,你不是說這節課的老師很嚴格的嗎?”
“你下次來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蕭程頓了頓,說,“如果我爸媽打電話給你,今天的事別告訴他們……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歐陽遲疑了片刻,視線掃過滴答不停的時鐘,“那好吧,我晚上過來。”他快速將扔在桌上的書包收拾好,往後甩在背上,“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蕭程注視著歐陽走出房間,聽見大門被關上的哐當聲,這才鬆懈下來,沿著櫃子緩緩滑下,躺在地板上,抬起手搭在臉上。
掛在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走著,蕭程睜開眼側頭瞥了一眼坐在地板上的兔子布偶,幾分鐘過後,那兔子仍是一臉呆呆地望著蕭程。
——真是蠢透了。蕭程扯了扯嘴角,用手蓋住臉。
一閉眼,一睜眼的時間是多久?蕭程沒有計算過。然而當他將手從眼睛上移開時,他卻猛然僵住了。
周圍是豎起的圍牆,他躺的地方正是街道,頭頂是藍天白雲,一隻流浪貓腳步輕盈地從他邊走過,“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