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走到床邊坐下。
這時候是夜晚大約八…九點鐘,房間裡沒開燈,從洗手間通道口照進來的燈光幽暗慘白,蕭程抬手捋了捋半溼的發,抬頭盯著鳳秋人被燈光照得慘白的臉。
其實一路上鳳秋人都非常安靜,似乎醉酒之後的他比平常更加容易受擺佈,無論是要他走路還是抬手都能乖乖完成,就連被蕭程摔到那堆東西里邊,他也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簡直是乖順到無法形容了——但前提是,他真的是醉了的話。
“鳳秋人。”蕭程語調緩慢卻不容置疑地說,“如果你再裝死,我就讓你再也不用睜開眼了。”
一陣沉默。鳳秋人躺在那堆零件中一動不動。
“啊,還裝傻。”蕭程站起身,從桌上拿起那把袖珍手槍一邊走向鳳秋人一邊咔噠一聲開啟保險,“你不知道你露出很多破綻了麼?就說你進門之後,被摔到了也沒有聲音——就算是真醉了也不至於連一聲痛呼都沒有,而且你在摔倒一分鐘之後呼吸忽然加速,那是我轉身去衣櫃裡拿衣服的時候吧?你看到了什麼讓你那麼驚訝?嗯?”
最後一個音發出的時候,蕭程已蹲下身將槍口頂在鳳秋人的心臟部位,手指搭在扳機上, “別怪我沒時間給你考慮,我剛剛可是給了你很多時間了。” 蕭程冷笑著收緊手指。
“嗤。”蕭程的手指停在最終扣下的臨界點上。他將手槍丟開,一把扯起鳳秋人的衣領,以丟垃圾一般的姿勢開啟門將他丟到門外。然後哐噹一聲,關上了門。
蕭程是在中途發現鳳秋人裝醉的,如果是一開始,他一定會非常樂意採納秋野的意見——讓這傢伙去警局裡睡一晚,對鳳秋人一定是個很好的體驗。
可無奈的是蕭程是在半途才發現這一點的。而且鳳秋人的反應實在不能娛樂他——額頭上連冷汗都沒有,難道是用了止汗劑?蕭程的思維拐到一個奇怪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