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浦原稍稍提高了聲調,回過頭來意味不明地看了蕭程一眼,“我以為只有在戰場上才能看到這種傷勢。”
而打架這個詞,太過兒戲了一點。
可是對蕭程而言,和西索的那一場確實只能成為打架。“戰場是堵上性命的戰鬥,沒有堵上命的,也只是打架罷了。”
“用武器的也叫打架嗎?”浦原推上一個抽屜,又拉開另一個抽屜。
“不,這個是徒手造成的。”蕭程對自己的傷口是怎麼造成的完全沒有興趣,他在意的是怎樣才能治好這個傷。“你準備再給我弄一條肌肉安上去嗎,浦原先生?”
浦原的動作頓了頓,嘴角抿緊了一點。他總覺得蕭程並不像黑崎一心所說的那麼無害,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推遲了和蕭程見面的時間。這次接觸也確實證實了他的預感,黑崎一心口中那個溫和有禮的,甚至被他視為自己兒子的蕭程,其實是個危險分子。
用武器傷害別人和用肢體傷害別人是不一樣的,用刀殺人是殺人犯,用牙齒要破喉嚨致人死地,那是變…態。武器是相互傷害的途徑,也是人類內心獸性的遮掩物,如果連這個遮掩物都不屑使用,那麼那個人絕對是比殺人狂更恐怖的角色。
而與這樣的恐怖角色“打架”,談起時還漫不經心的蕭程是個什麼角色,也就可想而知了。
浦原拿起抽屜最裡邊一個小盒子,轉身走向蕭程。坐在床邊的蕭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在浦原看來還是個孩子,可就是這麼一個孩子,做了或許像死神那樣上過戰場的人都不敢做的事。
“有什麼問題嗎,浦原先生?”蕭程覺得浦原看他的眼神很古怪。
“你好像忘記了一件事,蕭程。”浦原將小盒子放在一旁,開啟,裡邊是一隻小噴霧瓶。他將它拿起來,對著蕭程的傷口噴了兩下,蕭程一直輕皺著的眉頭很快鬆開了。這是止痛劑?
“謝謝你,浦原先生。”蕭程接過浦原遞過來的小噴瓶。抬頭問,“你剛剛說的是什麼事?”
浦原直起身,抬起手指撓著臉頰,“或許有所冒犯,但……”浦原直視著蕭程的眼睛,對蕭程這種人,最省力的方法就是一開始攤開底牌,因為他不必擔心對方訛詐,也不想訛詐對方,“老實說,我對你不放心,我需要了解你的身份。這也是為了黑崎先生著想。”
蕭程有些疑惑,最開始浦原確實提出要了解他的身份,但之後卻將這個條件跳過了。所以這並不在交易範圍之內。浦原並不想是會在意他人身份的人,他自身就是被流放到現世的死神,其他人的身份他還會在意嗎?
儘管不知道原因,但蕭程仍點了點頭,“浦原先生,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我也有我的限制。有些話我不能說,希望你能理解。”頓了頓,蕭程繼續說道,“我會把能說出的那部分告訴你。但是和剛剛一樣,一個條件交換一個條件。我要你在必要時候保證黑崎一家的安全,特別是黑崎夏梨和黑崎遊子,你能同意嗎?”
深深看了蕭程一眼,浦原誇張地大笑起來,“阿拉,阿程你說什麼呢?擔心黑崎一家的安全不是找警察比較好嗎?我可是個正經的商人呢。”
蕭程無力地抽了抽嘴角。“那麼正經的商人浦原先生,請叫我蕭程,謝謝。”
☆、60死神·靈魂
“這麼說來;你是無意間來到這裡的?異世嗎?聽起來倒是挺有趣。”房間靠牆的雜物堆被整個兒抄了底;一臺古怪的類似醫院核磁共振檢查儀器一樣的東西被浦原從雜物堆底下拖了出來,擺在了房間中央。浦原正一邊除錯儀器;一邊與蕭程說著話。
在剛剛過去的幾分鐘內,蕭程用幾句簡單的話交代了他的來歷。自報家門自揭短處這種事雖然不是什麼好事,可面對浦原,蕭程也沒自大到能用對黑崎一心的那套法子簡單糊弄過去。
浦原喜助可不是一般人;論智商謀略;在這個世界也是數一數二的。從網王世界與上次接連去往獵人世界的事情就可以看出;雖然重複穿越同一世界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不可能發生。既然不能瞞過浦原喜助;那麼蕭程的唯一選擇就是坦白。
好在;坦白多少還能由他自己掌握。先前隨口胡謅了一句“有些話不能說”,在這時倒成了蕭程的擋箭牌。幾分鐘單方面陳述之中,透露給對方的資訊雖說是十足的駭人聽聞,但細細考慮,卻並沒有太多價值。
就像浦原喜助所說的那樣,只不過是“有趣”罷了。即使蕭程這麼大大方方地說明了自己來自其他世界,浦原喜助也無法確認。死神世界中除了屍魂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