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殺害了十二名麻瓜以及——我們的一名英雄——的罪大惡極的逃犯,而『迫不得已』對一個幫助其逃亡月餘的、被愚蠢的愛情攪亂了腦袋的麻瓜使用奪魂咒,這並未與傲羅手冊中的任何一條規定發生衝突。」他冷笑道,「我仍然希望你多多加強自己在知識方面的學習,而不是隻會動動手腳而已。」高傲的下巴俯視比他略低的Harry,鋥亮的靴子踩出咔嚓的脆響。
「那隻被允許使用在罪犯身上,而不是被矇蔽了的麻瓜!」Harry勉強自己穩住腳跟,不衝上前去給對方添一隻黑眼圈。
「我想你搞錯了誰才對這個麻瓜負責,」Snadeford始終一副輕蔑的姿態,「Wizengamot(威森加摩)的諸位會公正的審判這位『被矇蔽了的』包庇者——不是你,Potter!」
「我期待著,他們會同時給你一套合身的鎖鏈!」Harry惡狠狠地說,在Oppen和揪著罪犯衣領的另一位同事Ben Lear插入他們對戰的視線後,不情願地結束了一週來第三次爭執。
同樣也因為,傲羅辦公室突發事件應急小組的副組長之一——和親切的Oppen副組長截然相反的——刻板的Smith Evarts正用他的小眼睛煩躁地盯著他們,嘴唇上下翕動,一副恨不得立刻開除二人的模樣,臉色跟屍體有的一拼。
想必之後的行動報告上,又會出現自己的劣跡吧。Harry無奈地獲悉了這一訊息,源於一年來對這些同僚們的深刻了解。
在移形幻影之前,Harry的注意力一直黏在他的前獵物身上,試圖去找到一絲熟悉的痕跡——源於遲鈍的大腦鍥而不捨地提醒著他去查詢。
結果是失敗的,如同密林中的微光,隨著時間拉下夕陽的落幕,去到他沒辦法觸及的地方。
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吹起,裹挾著凌亂的枯葉與無法迴避的寒意,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被捕的男巫那張臉從嘴角處裂開來,褶皺乾癟的死皮恐怖地被風剝離了嫩肉,變成了Bellatrix Black的滄桑模樣。
猙獰詭異的、帶著不可一世的張狂與蔑視的笑容。
Harry下意識地把魔杖指向對方的鼻尖,可什麼也來不及阻止。
她的眼眶、鼻孔、嘴和耳孔中湧出大量刺目的鮮血,瞬間使得空氣中瀰漫了腥臭的氣息。就連她的聲音,也染上了血紅的顏色,輕聲地、殘忍地說出最愛用的咒語之一:「Avada Kedavra!」
「Siri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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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 Potter從綠光的噩夢中醒來,全身僵硬得像Hagrid的煎餅,驚嚇和恐懼讓他開始劇烈地喘息,汗溼的裡衣緊貼在面板上——開始變涼,刺激他更加清醒。
然後他意識到身體上下顛簸著,面部遮蓋的某種粗糙的布料——大約是斗篷——颳得他生疼,而且無法擋住縫隙間竄入的寒風。他聽到了風聲和雨聲——代表了極其狂躁的天氣——以及稀疏的人聲。
『被裝入Mundungus(蒙頓格斯)的皮口袋裡了。』他這麼形容自己,『和一些所謂——撿來物,要被賣到Knockturn Alley(翻倒巷)去——經歷一次掛墜盒般的歷險。』
這口袋裡,有剛才夢中薄餅的氣味——上好的蔓越莓果醬,活下來的男孩的教父的最愛。
這時斗篷被拉動,傳來一陣混雜著苦澀的燒焦糊味,以及濃厚到膩人的血腥氣。
臀部隨之而來了力道很大的擠壓感,被人環抱的事實刺激著Harry朦朧的神經,他不認為自己足夠嬌小,能夠讓一個男人——理所當然的,一個健壯的男人,他能感覺到結實的胸膛——抱在懷中。即便他無法否認,這很有安全感——同時肌肉並不堅硬到讓他難過。
接觸頸部面板的絲質襯衫,柔軟順滑,但讓Harry發癢。不得已,他吃力地挪動左手,抓住了那塊惱人的東西。
於是,包裹著他的黑幕,有了一絲光亮。
屬於夜晚的烏雲背景下,是一張他曾經熟悉、卻又生疏了的面孔,常年留戀在他的夢境中、卻又變得不同了的異常清澈的深灰色雙目。
是復活石戒指握在手中時,出現的那個男人。
從這個角度——及胸處仰望——看去,他非常帥氣,左耳掛著利爪圖案的耳釘——兩個,微溼的天藍色衣領有繁複的銀色紋路。即便下巴長滿了鬍渣、狂風消去了髮型、表情嚴肅到猙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