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當初Sirius的不作為情有可原,但現在他的確後悔了,他的臉憋得通紅;眼中佈滿了痛苦和悔恨。他一把奪過那封信;雙手微微顫抖地捏開輕薄的紙片,掏出泛黃的羊皮紙,認真地閱讀每一個單詞。
Harry沒有上前打擾教父,只是更靠近他一些,想要在他情緒不穩時給予支援和安慰。
良久之後,Sirius才長出了一口氣,他的表情在經歷了震驚、恐懼、悲傷和無奈後迴歸了平淡,
「真是太瘋狂了!他竟然製造出瞭如此恐怖的東西!」Sirius抽出第二頁信紙,遞給Harry,那上面詳細描述了魂器的由來和邪惡的本質,「只要魂器還有一件留在世上,他就會永遠存活下去——即便是以一種連幽靈都不如的姿態——然後潛伏起來等待報復的時機……」
「現在,已經有三件魂器被摧毀了——Slytherin的掛墜盒、Ravenclaw的冠冕,以及被附身的巨蟒。」Regulus說到,並且繼續補充,「在父親和我調查了Dark Lord的早年經歷後,那個他幼年時曾經去過的洞穴引起了我們的注意,然後掛墜盒被找到,卻使我差一點葬身水中。另外就是他母親家的——Gaunt家的祖宅,我無法破解四周補下的警戒咒,但那裡必然藏著某些被Dark Lord非常重視的物品!」
「那會是什麼呢?」Sirius沉思著,眉頭緊皺,右手在光滑的下巴上摩挲,「他到底製作了多少件魂器?又會藏在哪裡?」然後他轉而盯著Harry,沒有在男孩的臉上找到任何一絲訝異的痕跡——他早就懷疑Harry對這一切瞭如指掌,並且信心十足。「你拿到那個冠冕很多天……它,試圖和你交流過嗎?」
『那不是日記本的手段嗎?難道其他的魂器也可以做到這一點嗎?』Harry努力保持平靜,反問,「Sirius你是說,這些魂器……會說話?」
「當然!它們都是高明的騙術師,會用各種手段誘惑靠近的巫師以達到自己的目的!」Regulus一臉憤恨地說到。
『看樣子他和Ginny一樣,被魂片迷惑……但卻沒有Ginny那麼好運,未能及時破壞魂器。Sirius這個冬天乾脆利落地毀掉了掛墜盒,反而是救了他一命。』不過Black家的年輕家住並不怎麼領情。
「不過掛墜盒曾今告訴過我,Dark Lord對各種古老的魔法物品情有獨鍾……」
「完全能看得出來!」Sirius嗤笑一聲,「看他都幹了什麼!Slytherin的掛墜盒和Ravenclaw的冠冕都被做成了邪惡的黑魔法物品!而且我們被迫銷燬了這兩件珍貴的寶物!甚至害得Harry和你都被吸走了生命力!」
『我可沒有!』Harry看著他的教父,相信他對自己的身體情況一清二楚,可是今天的客人對此沒有任何異議,『Sirius欺騙了Regulus……否則,他會質疑我為什麼能夠逃脫魂器的陷阱……』
Regulus並沒有給予救世主過多的關注,他完全陷入了和Sirius的爭執中,兩人就掛墜盒曾經告訴他的內容展開了激烈的辯論,關於其真實性和可信性。
Harry很快了解到,掛墜盒似乎對於Hogwarts情有獨鍾,在它的講述中,它與其餘兩片魂器——Harry推測是日記本、冠冕、戒指以及金盃其中之二,但據他所瞭解的另一段歷史,這時候已經至少有了四片魂器——都被Voldemort帶入了Hogwarts城堡之中,在當年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申請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時候。可是最終,只有冠冕獲得了留在Hogwarts的『榮耀』,它們則被Voldemort藏入了自認為是安全的其他地方。而這些極度隱秘的地點,則是他們下一步需要尋找的東西。
直到深夜,Harry昏昏入睡,Black兄弟才結束了談話,準備分別回房休息。
「你真的打算讓救世主參與進來嗎?」Regulus低聲問自己的哥哥,被裝睡的男孩聽到了耳中,「Dumbledore一直主張他應該健康快樂的生活。」
「如果Voldemort回來,你覺得我們的世界會存在『健康快樂的生活』嗎?」Sirius平淡地回答。
「Dumbledore愛好做夢。」
「我們都喜歡做夢……我始終希望Harry遠離這些黑暗,天真無憂地長大。」他輕輕地抱起教子,步伐穩健地朝臥室走去。「可是一想到,在危險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