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方才皇冕旒第一次出招時的感覺!
黃蓉眼看不妙,美目一轉,突然高聲道:“皇冕旒,你現在的模樣現在的劍技,就是你所謂的王者皇霸之劍?莫要笑掉我的大牙!”
冕旒的手突然一頓。
黃蓉笑道:“誰人不知,如今天下武功至高者當屬五絕。你武功雖高,可是這副瘋魔之態,莫說要追趕挑戰五絕,只怕連你所謂王者皇霸之劍也是修不來的,還是快快扔了劍,別辱沒了這白玉寶劍的好!”
郭靖沒聽懂黃蓉的意思,但也隱隱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好聽的話,正想要阻止對方,被黃蓉捏住腰肉直接狠狠一擰,當即痛的說不出話來了。看著沉默在原地的皇冕旒,眾人皆嚴謹以待,只有黃蓉一笑反而上前一步道:“你說你叫皇冕旒,我隱約有些印象。雖未得見,但我父也曾向我提及一二,說是天下少有的劍道高手,雖未必當得起英雄豪傑四字,卻也是值得人仰望敬佩的大俠。不過觀你現在的樣子,只怕是同名同姓罷了,還是快快改名,別侮辱了別人的名字。”
郭靖拉住黃蓉的手低聲道:“蓉兒,你說的是真的?”
黃蓉低聲道:“怎麼會,我很久沒和我爹爹說過話了,又跑了出來,哪裡會知道這些。”
郭靖登時就想代替黃蓉像冕旒道歉,黃蓉還來不及阻止,就見站在原地的皇冕旒突然長嘯一聲,雄渾內力橫掃四方,竟是吹起滾滾長風!
“……呃啊啊啊——”長風息止,皇冕旒再次低吼一聲,一把將香雪海倒插在地上,半跪下身痛苦的呻吟。包惜弱心中大慟,一時忘了這修羅地獄般的場景,掙開楊鐵心就要跑到皇冕旒身邊。但這個時候楊鐵心哪敢讓她前去?
他一把抱住她的腰,還不待包惜弱掙扎,總算緩過口氣的馬鈺立刻道:“夫人還請不要上前,此時楊少俠有走火入魔之兆,只怕一會兒會六親不認!”
眾人心中一驚,皇冕旒渾身顫抖劇烈喘息著——他修煉的乃是鬼王宗至高秘法,本就最注重守心。然而如今他因為完顏洪烈一事心情不快,又大開殺戒,竟然道心失守,心魔入侵!
他雖然最近常常失控,但從未有一次如此強烈!
“開什麼玩笑……”他一字一句,斷然喝道:“我皇冕旒,豈能讓心魔控制!”
當即抽出香雪海,狠狠地刺進自己的左臂!
包惜弱尖叫:“旒兒!”
然而隨著皇冕旒的手上流出的鮮血,他的呼吸越來越平穩,眼中的異色也悄然消失,隱沒不見。
皇冕旒放鬆般的喘息起來,隨即從手臂中拔出香雪海,吃了幾顆補血生肌的藥丸,用布巾捂住傷口緩緩站起來道:“我方才一時不慎,道心失守……無妨。”
在場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然而對方才所經歷的一切都猶有心悸。而那些金兵只有不到十人逃跑了。橫滿整個街道的屍首中皇冕旒沉默了一下,隨即笑道:“六王爺應該不會再追來了,而你們……嗯,別回牛家村去,我想六王爺不會那樣輕易放棄。”他頓了頓認真對包惜弱道:“你於我之憐愛,如今盡數還清。從此之後,我們再無干系。”
丘處機怒道:“你連母親都不要了?”
場面登時一靜,皇冕旒無意多說,只是道:“我說了,我誰都不要。”
郭靖見幾人都不說話,硬著頭皮開口想說些什麼,被黃蓉暗暗拉住不讓他動。
但冕旒還是看到了黃蓉,臉上露出有點勉強的笑意,感謝道:“多謝你剛剛所言,對了,我回來之前還遇到過你爹,黃藥師他如今出海尋你,你自己小心。”
黃蓉驚訝道:“你真認識我爹?”
冕旒一愣:“方才你不是說你爹還提起我的嗎,我們怎麼可能不認識?”
黃蓉都語塞了一下,最後無奈道:“我知道了,多謝大公子提醒。”
冕旒也隱隱反應過來自己可能被騙了,只是這會兒頭痛欲裂呼吸窒堵,連說話都費事,他也不欲多言,只是道:“你們走吧,也許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丘處機皺眉,感覺身後的師兄馬鈺拍了拍他,便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馬鈺問道:“楊少俠武功高絕,我本不該多問,只是你此時之傷……”
冕旒拒絕道:“我沒事。”
眾人沉默,最後包惜弱嘆道:“旒兒,至少讓娘給你把傷口包紮了,可好?”
面對溫柔的包惜弱,皇冕旒最後只是笑了笑:“我的體質異於常人,這點小傷塗點藥就好了,不用包紮。”
他將手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