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話，可能不會有這麼好的生活。不過，我想，我不太可能找個女人定下來。也許會孤獨一生，一生流浪。

但是此刻，有了七童，我覺得過往皆是煙雲了。

前些日子我才和七童去看了看西門吹雪。當時西門吹雪難得的沒有早起練劍。反而是葉孤城嘴角勾起來迎接我們。我心裡隱隱有了猜測，但是礙於兩個人的武力，我什麼也不敢說。

令我驚奇的是蕭逸，我收到訊息，公孫大娘在昨天終於死了。

蕭逸不知道做了什麼，將公孫大娘抓了起來，幾天之後，蕭逸就消失了。公孫大娘沒有死，但是確實求生不得不死不能。

“既然每到月圓之夜你就喜歡殺人，既然你喜歡穿紅鞋子，那麼每到月圓之夜你就會痛不欲生，生生死死，每一次都得經歷。你每走一步路，腳上就會如刀割一般，直到你的腳上由鮮血染成一雙紅鞋子！”蕭逸勾起嘴角，“你不會再有機會自殺。你是自殺，你的紅鞋子組織，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到現在還記得，當時公孫大娘臉上的驚恐。

可是，公孫大娘沒有別的選擇，她只忍受了三天，就開始自殺。可是她沒有死成，蕭逸和宮九都不會讓她死。她被用上了最好的傷藥，很快就痊癒了，她痊癒的那一天，蕭逸當著她的面殺了她的一個心腹。後來，公孫大娘每一次尋死，第二天都會有一個紅鞋子組織的人死去。

七童不忍心，但是也沒有辦法。

因為紅鞋子組織的女人都是死有餘辜，就算是薛冰，歐陽情，她們手裡的人命也不會比哪一個江洋大盜差？

“你們擁有不錯的皮相，所以就能肆意妄為！呵呵。”蕭逸冷笑，手一揮，公孫大娘的臉已經面具全非。紅鞋子的女子也全部被毀容。

我從來不知道，真的有人可以狠到這個地步。

可是，我是沒有資格置喙的。

“小鳳，公孫大娘已經死了，蕭逸應該也離開了。”花滿樓握住陸小鳳的手。

“恩，是啊。”陸小鳳點頭。

這些天，陸小鳳一直夢到了一些古怪的事情。

在夢裡，葉孤城死了，西門吹雪娶了孫秀青。花滿樓也被上官丹鳳騙了。而他，一直在花叢裡流連，最後和沙曼一起殺掉了宮九。後來，沙曼也離開了，因為她不是一個甘於平庸的女子。

陸小鳳好幾次從噩夢裡驚醒，因為在夢裡，沒有唐瀟語，沒有蕭逸。一切的一切那麼真實。夢裡人的每個行為，都對應他們了的性格。

如果沒有唐瀟語的話，那才是他們這些人的結局吧。

能夠在江湖上留下傳說，但是，暮年卻不是多麼美好。

江湖上能夠記住的，永遠是傳說，而不是你這個人。

萬梅山莊。

“莊主，莊主····。”盡職盡責的老管家敲門喊道。

“他在休息，有話，和我說。”葉孤城一襲白衣，身上的劍氣若隱若現，已經快要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只是脖子上殘餘的吻痕，顯出了幾分旖旎來。

“（⊙o⊙）…。是。”老管家摸摸頭上的汗，怎麼夫人心情意外的好啊！

對了昨天是單日！

老管家嘴角抽了抽了，看見曾經大名鼎鼎的白雲城主一臉饜足的摸樣，深深覺得名聲什麼的都是浮雲。他還是早點退休好了。不然，等到老主人回來的時候，看見莊主還躺在床上，他肯定躺著也中槍。人老了，不服輸不行喲。

“唔···。”房間裡傳來一句呻·吟。

葉孤城飛快的關上了門，飛身到西門吹雪的身邊。

“阿雪，你醒來了？”葉孤城笑著看著臉上不掩疲憊的西門吹雪，心裡滿滿當當的感情幾乎要溢位來。他從小就痴迷於劍，家裡對他的期望更是重。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可以和一個如此出色的知己相伴一生。

“水···。”西門吹雪只會在葉孤城面前露出一點點溫和。

西門吹雪的聲音很是沙啞，葉孤城知道是昨天自己過分了一點。只是，阿雪最近越來越迷人，前些日子，獨孤一鶴帶著他的弟子過去拜見西門吹雪，那個叫孫秀青的女人盯著阿雪的眼光實在是討厭！

“阿雪，水。”葉孤城一手抱起西門吹雪的頭，慢慢的將水送到西門吹雪的唇邊。

西門吹雪喝完水，才清醒過來。

面無表情的瞥了葉孤城，沒有理。

“阿雪····。”葉孤城討好的笑了笑，他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