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穆兄恐怕是要一廂情願了。”
穆青鋒道:“白兄攙和其中又是為何?”
白錦悠然起身,道:“我?我就是圖個樂子罷了。”
青瑰同小白連日奔波,早已睏乏,想雲樓中的被褥柔軟暖和,兩人擁在一起睡得別樣香甜,第二天一早,青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揉著眼睛推醒了小白,敦促道:“小白,快些起來,今兒咱們去打聽打聽沈府在哪兒,對了,先去問問白錦,聽他語氣,在京城也好些年了吧,八成知道。小白,快起來。”
白狐麻利地翻身,先將青瑰壓倒身下啃了兩口才甘心。青瑰笑嘻嘻推開白狐,跑到樓下去,小二客客氣氣地給青瑰端上來幾籠小包子,說是老闆特意吩咐下來的。青瑰美滋滋啃著包子,對小白道:“果然熟人好辦事……”
話音未落,外面大街上熱鬧了起來,路兩旁站滿了人,連想雲樓的門口都給堵上了,小二也探長了脖子往外瞅,青瑰好奇問道:“都在看什麼呢?”
小二道:“方才是鎮國公李家的老夫人回京了,剛進城門呢,小公子剛來怕是不知道,鎮國公家的小孫女可是京城第一的美人,跟老夫人一同去南方山上吃齋唸佛,去了個把月,這不剛回來嘛,大夥八成是得了訊息,都想瞧瞧京城第一美人的模樣。”
青瑰對這“第一美人不上心”,滿腦子裡想的都是“鎮國公家的老夫人”,青瑰也顧不上吃那香噴噴白嫩嫩的小籠包了,拉著小白的手邊衝向了外面,竄進人群中,奔著前面的馬車去。
這一路上,遇到了些痴情人,青瑰心裡有些開竅,他知道,這位老夫人就是先生一直惦念的人,那個放在櫃子頂上的漂亮蝴蝶簪,八成便是這老夫人舊年相贈。青瑰在人群中鑽來鑽去,一直追到了鎮國公府外,那馬車停了,青瑰才喘著粗氣追上。
想來看熱鬧的百姓在府外圍了一圈,都等那京城第一美人下車時候的驚鴻一瞥,官府的侍衛將人堵在外圍,不放一個閒雜人等入內。青瑰遠遠瞧著馬車門簾掀起來,先是個漂亮姐姐下了車,人群中一陣吵雜,人確實是美人,不過跟雪衣姐姐與紫衣姐姐比起來,又遜色了不少,沒有那種晶瑩剔透的清澈氣息。青瑰不將這京城第一的美人放在心上,而是緊緊盯著馬車中還未出來的老夫人。
先生抖著手交代與他,叫他打聽打聽老夫人過得好不好,青瑰想起年邁的先生顫巍巍的叮囑,心裡發酸,心頭一熱,小白還沒來得及攔他,青瑰已經掙開小白的手,一個彎腰,從侍衛長矛底下鑽了出去。
青瑰跑到馬車處,老夫人已經在丫鬟的攙扶下剛下了車,青瑰跑著老夫人面前,紅著眼睛道:“老夫人,先生叫我來問你過得好不好,先生說……先生說……先生說您可是安好,可是已經兒孫滿堂……”
老夫人已經滿頭銀髮,被這冒冒失失衝出來的小子嚇了一跳,旁邊的侍衛已經衝出來,小白趕緊跳到青瑰身前護住她,幾番人對峙著,老夫人沒大聽清楚青瑰剛才嚷嚷了什麼,只當是個好色的小公子來貪戀她孫女的美色,皺著眉頭道:“哪裡的野小子,膽子倒是不小,你當這樣我孫女便瞧見你了?”
青瑰一愣,知道老夫人誤會了,訕笑幾聲,又道:“老夫人,我同你講呢。我是幫人帶話的,先生問您可是安好,可是兒孫滿堂!”
青瑰詞不達意,倒像是在罵人,老夫人聽得雲裡霧裡。小白看著好笑,搖搖頭,無奈上前幾步,輕聲對老夫人道:“蝴蝶簪。”說罷,拉著青瑰要離開,那老夫人紅了眼眶,沉了聲音,對青瑰與小白道:“原來是貴客,若不嫌棄,就到府上喝口粗茶吧。”
青瑰笑著點頭應下,熱絡地過去攙扶著老夫人,旁人皆是一臉不解。剛進府,迎面便來了箇中年男子,那人還穿著朝服,老夫人身旁的女孩瞧見,恭恭敬敬請安道:“爹爹。”
男子點頭,繼而上前對老夫人作揖道:“母親回來了,朝中有事,孩兒回來稍遲了一步。”
老夫人擺擺手,道:“不遲不遲,今兒我有客人,你吩咐下面多備著茶點,做桌子府上的拿手菜,我要好好款待這兩位小公子。”
男子順著看過去,見到青瑰時,滿臉錯愕,神情也多了幾分悲切,他上前拉住青瑰的手,道:“你終是回來了……我當你……當你不在了……”
許是身邊人多,男人刻意壓著自己的情緒,握著青瑰的手卻在微微顫抖,青瑰不解,白狐擋在青瑰身前,道:“這位大人怕是認錯人了吧,我們昨日才進京。”
男人一怔,鬆開青瑰,退後一步仔細打量著他,這般年輕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