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道長……”一聲呼喚打破了倆人之間的僵局“道長,百越,百越讓人妖精抓走了。”一個孩子的聲音在外面傳了進來,
二十四噌的一聲竄了出去,看著氣喘吁吁跑來的孩子問道:“怎麼回事?”
“道,道長,百越,百越在……”那孩子手指向前方,正是雞鳴山的方向“百越在那邊讓妖精抓……”
二十四隻見那孩子的指處,卻是雞鳴山方向,回頭看了一眼那人,便化作流光飛去了雞鳴山。
那報信的孩子目瞪口呆的看著二十四飛走,嚇的說不出話來,一個勁的打嗝。
“你說那個小光頭讓妖精抓走了?”
那報信的孩子正打著嗝,卻見在屋內走出一身大紅的人,長的美的不像話,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又被嚇了一跳,愣愣的點頭:“呃……”。
那人微不可查的嘆口氣:“總是要面對的。”說罷,邁步便朝雞鳴山去,那孩子也沒見他邁幾步,只遠遠的看見一個紅點漸漸的消失了,心裡更加驚異,使勁的嚥了口吐沫,飛快的朝家裡跑去,邊跑便喊著:“娘,呃!娘,呃!神!神仙……”
雞鳴山在老爺廟的正南,跟老爺廟隔河相望,形狀就像是一隻正在打鳴的公雞,每逢陰天,便能聽見雞鳴,故名:雞鳴山。
二十四放出神識去感應百越的氣息,很快,便找到百越的蹤跡,一頭紮了過去。
可二十四和百越初來的時候把周圍的山全探過了,也曾上過雞鳴山,不見什麼大的動物,也沒發現有什麼妖精,也就放心的讓他們玩去了。
二十四一路思忖的上了雞鳴山,很快找到了百越的蹤跡,也看見了那個孩子口中的妖精。
百越正在一個山洞裡,確切的說是個石室,石室裡的擺設很簡單,石桌一個,石凳四隻,還有一張石床。
百越坐在一個石凳上,看著並無一點不妥,他的對面正做著一個人,見了這人的長相,讓二十四又大吃一驚。
那人坐在一個石凳上,一襲白色的長衫,滿頭的烏髮散落在肩上,只在髮根簡單的繫了根帶子。那人的眉間亦有一朵紅蓮,他長的竟跟在老爺廟內的紅衣人一模一樣。
見二十四進來,那人倒也沒有多驚訝,只是指著百越道:“他是白澤的白骨所化?”雖是問句,但他說的很肯定。
二十四一愣,隨即點頭,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看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道:“想來過了這許多年,瀾玉大人竟忘了我不成?”話裡多少透著些酸味。
二十四剛才已經見了個紅色的“白澤”,如今見了這個白色的,也就沒有認為他就是心裡那個人。他神色複雜的看著他,他說那個白骨是白澤,那麼他和那紅衣人是誰?
那白衣人見他疑惑,又哼了一聲道:“看在你護著大神的白骨,便饒了你這遭。”好像賴賴的樣子,讓人心裡覺得他是在慪氣。
二十四心裡怪怪的,剛才對那紅衣人心裡不討厭,對著這個也是一樣,只是略感怪異。
兩人一個不願說身份,一個不認識,卻也沒了話題,都直勾勾的盯著百越。
百越的面前卻是放了好些吃食,都是這裡沒見過的,滿滿當當的一石桌,這樣看來百越倒不像是他抓來的,而是來做客的。
那人見他不說話,又問:“他的法力哪去了?”
未及二十四答話,那人又問:“他自己說是吃了化神草?是真的麼?”
二十四點點頭。
那人才道:“這也難怪了,他是人骨妖身,自然是這樣的結果,但也無妨,等我們與他合體,便好了。”
二十四聽了這話,駭的下巴快掉地上了,一向伶俐的他結結巴巴的問道:“合,合體?”
“正是。”那人提起石桌上的茶壺給百越斟了碗水,又給二十四倒了一杯,這才道:“人有七情六慾,你見他有嗎?”
二十四想了想,百越對人熱情,但並不往心裡去,凡事到了他這,生氣也好,歡喜也罷,過後就好了,都是淡淡的,彷彿天生涼薄。
可是他認為百越是化形時間短,而不是什麼沒有七情六慾。
想到這裡他斟酌著問:“那你是……”
那人輕輕的叩著桌子道:“當年主人法力何等高深,早就將自己的七情六慾提出了體外,修出了人身,在他去後,我和六慾便留在了此地,於萬年前醒來,一直在等他到來。”
二十四自詡是個閱歷豐富的,卻也沒見過誰能把自己的七情六慾修煉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