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和他?」林汐霧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陸橋河。
「有什麼問題嗎。」宗正義以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闡述著疑問句。
「我沒問題。」陸橋河無所謂地聳肩。
SHIT!林汐霧在心中爆粗口。
「艾篙,你去查一下張顧信用卡的記錄,弄清楚結果後立刻告訴我。」宗正義望向艾篙,他對她的能力一直很肯定。
「沒問題。」艾篙點頭。
「武壯跟著警局的其他警員,有任何發現立刻通知我。」宗正義希望再更多一些發現有關兇手的作案方式。
「義哥,交給我吧!」魏武壯邊嚼邊說。
「呃……那我呢?」秦淮發現任務似乎都分配完畢了,他空缺?
「好好休息,在警局待命。」宗正義說完便拉著安野的手臂,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秦淮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他加入C。A。O以來第一次脫離團隊活動……好吧,他得承認他的身體很疲憊,一天之內從一個城市到了另一個城市,緊接著去案發現場,沒有一分鐘休息的時間又投入驗屍工作……好不容易睡個覺,還發生了那麼恐怖的事。他的精神和身體正在與極限做抗爭,如果在遇見犯罪者時極限崩潰,那是件非常危險的事。
出於對他的保護,宗正義的判斷很正確。
但……總有點不爽!不知為毛,秦淮心中有的聲音告訴他,事情沒那麼複雜,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他睡了安野該睡的地方……哦漏,人不可以那麼邪惡,不能這麼想部長!他可是特屬部七大部門之一的領導人,是警界的偶像人物!秦淮一遍遍催眠自己,說服自己,TUT人性本善有木有!
「哎,好可憐。」林汐霧轉著車鑰匙,回望了眼還在階梯上做著自我鬥爭的秦淮。
「我才可憐!」陸橋河跟在她身後,沒好氣地說。
「哈,你。」林汐霧笑盈盈地問,「早飯好吃嗎?你的三千字報告寫得如何啦?」
「該死。」陸橋河冷下臉,「所以我才說我可憐!」
林汐霧的車停在酒店,她和陸橋河直接取車從那裡出發即可。而宗正義與安野要先回次警局,他們開金都分局的配車去李立家,還得帶上一些隨行人員,時間有限。
對於李立這人,安野已得出一些推測,他憑藉現場照片,在腦海裡勾勒出李立家中的構造,模擬搜查一次。這是一間很乾淨的房間,就像他們去張顧家時看到的場景,乾淨得簡直不像一個單身男人該處的環境。
他幻想看見了屍體,倒在血泊中,每一處傷痕、每一道傷口,他將李立完整化。
奇怪的事出現了……兇手對待李立時用的折磨方式和對待王強時不一樣?有釘子、有暴打、有致命刀傷,但他沒對王強使用繩子,他勒住王強的脖子卻沒勒住李立的脖子。
是的,李立屍體的頸部上沒有勒痕。
如果將這歸在犯罪行為升級的範疇,解釋起來似乎也很合理,但側寫不能因為其合理而將這歸入,他們從不做逆向命題。
安野和陸橋河、秦淮一起去了張顧的死亡現場,屍體呈現出的狀況與王強的幾乎差不多,變態的折磨方式、死因、還有留下的犯罪現場……
犯罪者他並沒有處於一種慌亂的狀態,他很鎮定、很冷靜,知道如何銷燬證據,他有自己的規劃,凡事都面面俱到,不會少不會多。
既然犯罪方式早已決定好,那他為什麼不對李立用繩子呢?
「他認識李立。」安野默默呢喃,他只能得出這個答案,反社會者也是人類,出於環境也好、教育也好、本性也好,他對認識的人出手時,會有那麼一絲歉意,但他們通常決不後悔。
「嗯?」宗正義聽到了安野說的話。
「兇手認識李立。」安野說出自己的想法,「他是個嚴謹到極致的人,房間的擺放、每個角落都要按他相同的方式設定。我去過張顧的死亡現場,沙發上的靠枕放了四個,原本其中兩個應該在旁邊兩張沙發上……」
「哎,是這樣嗎?」有個與安野共同在過現場的警員回憶,「好像王強家的抱枕也集中在一張沙發上,還有開著的電視機!」
「沒錯。」安野點頭,「這麼一個遵守規矩的人,為什麼沒在李立身上用繩子呢?勒緊他的喉嚨讓他痛苦、無法呼吸,不是更快能得到答案嗎?他沒做的原因,只有一個。」
「他們真的認識?」警員們原本考慮過仇殺的可能,「可……李立是個很好的人啊!」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