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對呢?
「嘟、嘟——」慕楚的手機響了,他對眾人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到門外接電話。
「如何?」陸橋河問眾人。
「不知道……」安野垂下頭,懊惱地憋著嘴,每當遇見不順心的事他就習慣性地做出這個表情,就像只淋溼了的波斯貓。
如果是這個叫阿健的人,他實施性犯罪的可能性更高,即便他完全符合側寫,但他沒有犯罪動機啊……找上李立,盯上了彩票的鉅額獎金,憑一個替罪羔羊的智商,可能嗎?
「你們,為何不信李立說的話。」宗正義問在場的每個人。
「為什麼……噗,這還有為什麼啊?不信就是不信咯!」眾人笑道,你當別人都傻子啊,隨便有個人抓住你說,「嗷嗷,有人中了五個億,是我經手的,我發財了、發財了!」你就會信嗎?更何況當時李立可是喝了酒的,醉酒人的胡言亂語,能信?
「他是福壽彩票發行中心的高階業務員。」宗正義向沉寂的大海投入一塊石頭,看能激起多大的浪花。
「騙人……」幾乎所有人都擺出一副驚異的眼神,「他、他真的和那五個億有關?」
「不然他怎麼死的?」陸橋河好笑地問道。
「不不不!」曉蒽做出一個停止的手勢,「你是說,他真的因為那五個億,被殺了?而不是那個兇手愚蠢到去相信他與那五個億有關,而誤殺?」
「你和他交往過吧,不知道他的職業嗎?」安野問道。
「不知道啊……」曉蒽愣了愣,「我們不太乾涉彼此另外一個世界的生活,我只知道他在公司上班,是個業務員,只有這些。」
所以,連曉蒽這種親近的關係李立都保持了戒心,像阿健那樣不善交際、還有奇怪愛好的人,能開啟他的心扉?
好,我們把所有的線整理一下。從犯罪者的手段來看,他暴戾、殘忍、做事有條有理,目的性極強。他十分清楚李立的底細,逼他透露獲獎者的個人資訊,不惜用如此殘暴的手段也要得到情報。如此強烈的目標性源自犯罪者個人的慾望,他渴望得到錢,他需要錢,並且很急、急得他等不下去了!
再回來看已有的犯罪嫌疑人——阿健。
有過情傷說明他是個、或者曾經是個有血性的人。在遭到拋棄後,他發生了轉變,有了所謂的特殊癖好,喜歡□、喜歡捆綁遊戲。他熟知拷問技巧、通曉人體弱點,當他想折磨一個人時他便有了上千種方法。好吧,就拿傷害過他的人即將結婚這件事作為轉折點,他潛藏在內心中的暴力慾望釋放了,他開始殺人,想要發洩、想得到解脫……
很奇怪不是嗎?
安野望向宗正義,按以上的分析,他們面對的應該是一個精神病患者,而不是個反社會者。任何一點不符合側寫,都不能認定其犯罪身份。雖說很遺憾,但那個叫阿健的人,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你前男友還是個0號。」宗正義不知為何刺激曉蒽上癮了。
「喂喂,你在找茬嗎?」曉蒽怒上眉梢,「他是0號,那我是什麼?」
「他一定沒和你說過,他前後都可以對嗎。」宗正義步步緊步,冷冽的語氣、深邃的眼睛、斷決的態度,這根本就不像在試探或是說謊。他在陳述事實,一件足以令對方崩潰的事實。
「不、不可能。」曉蒽捂住嘴,胃部的厭惡感不斷上湧,「他是……」昔日的往事愈漸清晰,那些不可解釋的狀況也有了緣末,早已埋藏在心中的猜測被自己證實了。
「宗正。」安野扯了把宗正義的手臂,示意他點到即止。
宗正義拍拍安野的手背表示他自有分寸,室內的氣氛冷到冰點,誰都不敢先開口。曉蒽的臉色很差,用面如白紙來形容也不為過。他受了嚴重打擊,對他這種自尊心極其高的零號來說,被個相同屬性的人上過還真是件令人難以接受的事。
「咚咚。」慕楚敲了兩下門後走了進來。眼前的氣氛尷尬至極,他一下就看出了詭異:「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沒什麼!」陸橋河打起圓場,「既然都沒什麼好問的了,大家都出去參加派對吧?走吧走吧,我送你們!」他一邊說,一邊拉起坐在沙發上的客人們。
事已至此,確實沒什麼再好深究的了。被邀請者在陸橋河的引領下逐一向門外走去,他們各個面容蒼白、步伐沉重,像是經歷了一場災難後的倖存者,疲憊不堪。
在他們的這個世界,生與死向來被排在人生目標的最後一位。人與人之間的友情很單薄,他們把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