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了跳,冷汗直冒,這麼小聲都能聽見
「讓秦淮和他住一起。」宗正義並不是對林汐霧的能力有懷疑,而是陸橋河太狡猾多端,兩個人比較保險。
「我怕秦淮不樂意。」林汐霧當然是最好找個墊背的,不過以秦淮的脾氣,工作時間要見陸橋河是逼不得已,連養傷時間都要看見那貨,就怕氣得他縫合線崩掉,傷勢加重。
「陸橋河不會老老實實接受軟禁的。」安野同意宗正義的想法,「讓他看見因他而受傷的秦淮,說不定能讓他產生愧疚,安安靜靜地躺床上,每當他想走出門就看見秦淮的傷口,每當他想逃出去就想到會繼續有人因他而受傷……」
喂喂,你真的是當年那個軟妹麼,這森森的腹黑感是腫麼回事啊!
「咳咳,是個不錯的主意啊!」林汐霧下定決心,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擋小野妹子的道,否則就會像陸橋河這樣生不如死有木有?
「陸陸好可憐啊……」魏武壯不禁感慨起來。
林汐霧和艾篙同時唰地一眼瞥過去,喂,要不要這麼誠實啊,不要命啦?
「不過這也是為他好。」魏武壯點點頭,贊同地望向安野,「小野妹子,陸陸他一定能理解我們的,對吧?」
嗷——兩位女士心中草泥馬狂奔不止,這神開展的轉折到底是怎麼來的呀!馬屁拍得水到渠成還無影無蹤啊!剛才擔心他會不會被穿小鞋真他妹的傻啊,這一臉天然的笑容就是用來騙鬼的呀!
「由不得他不理解。」宗正義面露冷色,他才不說他最喜歡落井下石神馬的了。
「那麼我們開始行動吧。」安野轉身去拿外套,眾人也紛紛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來準備投入各自工作。
與此同時,醫院那邊也發生了些變化。
秦淮坐在自己的病床上看書,手邊的膝上型電腦方便隨時記錄。他正在看一篇關於人體基因新型藥物的報告,前段時間答應六部幫他們調查相關資料,因為案子接連不斷一直沒有入手,這次總算空出點時間,閒著也是閒著,他得儘快弄好送過去。
「咚咚。」
「進來。」秦淮還在埋頭做事。
「傷……好點沒?」
「託你的福。」秦淮推了推眼鏡,他重新換了一副,「還沒死。」
「不要每次見我都一臉便秘的表情嘛。」陸橋河嘻嘻哈哈地說,「給爺笑一個。」
「……滾。」秦淮對莫名其妙遭到調戲惱火不已。
「書呆書呆我和你說,正義哥好過分吶,為了把我逼回醫院竟然要我繼續寫報告,一點都不體諒我這個傷員的身心健康,你說他怎麼能狠下心,怎麼能啊。」陸橋河一屁股做到秦淮的床邊,無視他的臉色和心情,自顧自地滔滔不絕。
「你到底想說什麼?」秦淮耐不住性子額角冒青筋。
「呃……」陸橋河盯著秦淮受傷的手臂,紗布裹了好幾層,由於縫合傷口的原因,目前秦淮不能做大幅度的動作,連看書都是輕輕一頁頁翻。
「我們一人捱了兩槍,你傷得還比我重,不欠我什麼。」秦淮知道陸橋河還在耿耿於懷,但他們出來混,哦不,他們出來辦案,隨時隨地都在拿命賭,沒人應該為別人的安全負責。秦淮之所以來C。A。O也是厭倦了法醫那種安穩平靜的工作,他想到前線去,感受正義戰爭邪惡的滿足、體會生死時速的刺激,他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存在代價的。
「聽說,我胸腔的那顆子彈是你取的。」陸橋河很少一本正經地說話。其實他對錶露出內心的感情有一種恐懼,這是長期做臥底的後遺症。他沒法好好和別人交流心底的想法,哪怕是些好的、善意的,他都做不到。
「等車開到醫院你就死了。」秦淮利用救護車和蔣斐石帶來的醫療隊,為陸橋河做了個緊急處理,「可你該感謝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如果你的意志力不夠堅強,即使子彈取出來,你也……」
秦淮看到陸橋河的表情,突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下去了。
「嗯,謝謝。」陸橋河移開視線垂下頭,略顯蒼白的薄唇動了動,卻終究沒有開口說話。
秦淮的心臟一抽,在他都沒意識到的情況下就伸出手,輕輕握住了陸橋河搭在他床上的手。太過寂寞的表情讓秦淮產生了強烈的保護欲,就像一隻大型犬可憐巴巴地蹲在主人腳邊,好像在說就算主人不帶我走我也不會寂寞、我會乖乖在家裡等主人,哪能叫人忍耐住不去揉兩下?
「呃……別誤會,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太在意,沒、沒其他意思。」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