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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定地告訴你,命運不是註定好就絕對不會變的東西,事實上它可能隨時產生變化,取決於你在每個岔路做出的每個選擇。”

楚平被說中了心思,臉上一熱,低了頭,聽到範周後面的話,又猛地抬起了頭,眼中重新生出些光彩,囁嚅道:“那。。。。。。眼下看來我與。。。。。。有沒有緣分?”

範周單手撐著下巴,把玩著手中的琉璃盞,散漫地掃了楚平一眼,平日裡只是精緻美麗的雙眼中,一抹動人心魄的妖異轉瞬即逝。放下琉璃盞,範周頂著楚平緊張期待的眼神,十分冷酷地說了倆字:“沒有。”

楚平的臉色一下子就灰敗了下來,肩背都跟著垮了。

殷士儋始終守口如瓶,楚平雖不知道範周的真實身份,卻是極信他的能耐的。於是區區兩個字便將楚平艱難樹立起來的那些信心一下子拍成了碎渣。

範周半點兒自己殘忍地打碎了一個純情少年玻璃心的罪惡感都沒有,甚至還在興致盎然地欣賞楚平臉上不斷變換的顏色。

這小子果真不是個一般人,不多時就從死衚衕找了個縫鑽了出來,重新鼓起勇氣問道:“你方才說,命運是會改變的,那是不是說,如今沒有,不意味著以後也不會有,關鍵是我能不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範周乾脆地點頭,這是樣沒錯。

楚平的臉上頓時有了血色,拳頭也握緊了,看樣子是又有了希望了所以那股子心火也死灰復燃了。

範周搖搖頭,開口就又是一盆冷水澆了楚平這可憐的娃個透心兒涼。

“一直做出正確的選擇就能達成所願,前提是說雙方都做出正確的選擇,之後還要看老天賞不賞臉,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楚平的玻璃心立刻又碎了,自打分別時表白心意至如今,殷士儋根本連隻字片語都沒傳給他,連那些平日裡只是一起吃喝玩樂的人都收到信了,他卻沒有,可見那人根本就是刻意在遠離他,連聯絡都不聯絡了,還哪裡有什麼雙方,一直都是他單方面在奢望罷了。

眼瞅著這娃又開始腦洞大開地神遊了,範周敲敲桌子把人的魂兒給叫回來。

“所以我說你們如今根本沒緣分,你連個重點在哪裡都不知道,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患得患失,我看你乾脆早早放棄的好,大家都省心。”

楚平一聽有門兒,趕緊打起精神,萬分恭謹地請教,“求您指點迷津。”

範週一偏頭,瞅著桌上的空盞。

楚平連忙殷勤地給重新倒滿果子露。

範周端起來喝了一口,頂著楚平急迫的目光,慢條斯理地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只要殷士儋肯接受你,這事兒就算成了?或者他一時半會兒的不肯接受你,只要你能順利考取功名做了官,能與他比肩,追上他,磨著他賴著他讓他接受你,這事兒也算成了?”

楚平一愣,他之前卻是是這麼想著,不然也不會這麼早就下場考試了,難道這有什麼不對嗎?感情當然要兩情相許才能成,錯,錯在哪裡呢?

瞅著楚平副蠢萌相,範周嘆氣扶額,“兩情相許,互相包容支援加上互相信任才能讓一段感情走得長遠,這沒錯,問題是,這是最後才需要考慮的事情好吧。”

楚平還是愣愣地沒懂,範周真想糊這娃一臉血,啥也沒考慮就往上衝,這是有多愣頭青,虧他還覺得這娃是個有勇有謀的人才咧,簡直看走眼!

“這就好比你要蓋個房子,地基還沒打好呢,你就開始想著往裡放傢俱了,本末倒置。”

楚平忙問,“這是為何?”

範周道:“慶國結契兄弟不少,像我和我家木頭這樣的倒不多,一般也和男女嫁娶差不多,都是一方強勢一方弱勢的,弱勢些的大多也要像媳婦一樣住到強勢那方的家裡。問題一來了,”範周伸出一根手指,“到時候若你們真能結契,誰娶誰嫁?”

楚平微微愣住,他本想著到時候他也應該做了官,都在任上,自然不存在誰住誰家的問題,至於結契的細節,連人都還沒到手呢,他更沒有想到那麼遠了。

範周繼續伸出第二根手指:“問題二,婚姻結兩姓之好,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結契也要走這個過程,你確定你家的父母,和殷士儋的雙親都能同意?”別忘了自己可還是根獨苗兒呢,就算能過繼,對長輩來說,能有親生的當然還是親生的更好。

沒給楚平喘氣的時間,範周又伸出了第三根手指:“就算你們雙方父母都同意了,你們也順利結契了。別忘了,你是身有功名要做武官的人,殷士儋那小子又是個文官。你們要都是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