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看到了劉海石,燕赤霞立刻眼睛一亮。
難兄難弟互相問候了一下,發現的確都只是皮肉受傷,如此一來這倆三觀很正,良心很足的孩子就更愧疚了。
“海石兄,還是請你引薦一下,某親與那主人和被我誤傷的那狐狸賠個不是,某心下實在難安啊。”
劉海石也覺得該當如此。
倆人請院裡的小狐怪帶了話,得到許可後期期艾艾地一起往主院去了。
胡管家傷得很重,動了根本,只能原型趴在床上養傷。
這傷不像是豬婆龍的一點兒皮外傷,梁楠動動手就治了。胡管家已經成精,這種修為幾乎全被打散的重傷,若是梁楠出手治療,多少都是要損上一些修為的。
範周比梁楠心軟沒錯,平日裡對這些對他頗為忠心工作兢兢業業的狐精狐怪們很是看重大方也沒錯。
不過說到底,人都有私心,更何況妖。
哪怕損失的修為對梁楠來說並算不上什麼,範周也依舊是捨不得的。
好在好丹藥什麼的有的是,範周對這些毫不吝惜,大宅中又因陣法所致,靈氣很是濃郁,慢慢將養上一陣子也能恢復。只是耽誤些時間,不會斷了胡管家的前途。
其實論起來,胡管家本人才是最煩的那一個。
他雖重傷不能化出人形了,神智還是清楚的。
他這一趴下,他身上挑著的那一大攤子事情就要分攤出去給別人管著。
胡管家心裡明白,能一直坐著老祖身邊貼身管家這個重要的位置,不是因為他能幹,而是因為他來的最早,趕上了好時候,老祖又念舊。
論起能幹來,不說別人,就是老祖外出回來收的那個耗子精,看著悶不吭聲的,實際上比誰見機都快,且說句實在話,論起對老祖的忠心那耗子精只怕還在他之上。
他這一趴下不能幹活,可不就空出好大一個坑。
等著填坑的蘿蔔要多少有多少,就是他手下的崽子們礙著他不好表現,那吳曹兩家的大小狐狸還有那些後來投奔的其他精怪們可不會有多看重他這張臉面。
等他養好傷,老祖身邊哪裡還能有他的位置呢。
胡管家不心急如焚才怪。
這點心思範周當然看得清楚,除了安撫幾句之外也給不了什麼承諾。
胡管家這傷是要養上很長一段時間的,總要有個人來補位幹活的。其他的事情也只能到時候再說了。
範周倒是不怕地下那些精怪們因此爭鬥,這又不是管公司,他和他家木頭拳頭大,說了就算。誰要是有意見就忍,忍不了就滾。
範周只是看著胡管家那副樣子心裡有些不落忍,畢竟若是梁楠出手,胡管家隔天就能活跳跳,可範周寧肯良心疼,也不會把自家男人聖父出去一根頭髮的,這是兩碼事兒。
心裡正不得勁的時候,兩個闖禍的坑貨送上門兒了,範周見也懶得見,哪怕裡面有一個之前或許會讓他很感興趣的“名人”。
範周乾脆地把他家那黑臉木頭踢出去對付了,他一點兒都不懷疑,以他家木頭的尿性,絕對會給那兩個傢伙一個足夠深刻的教訓。
梁楠也的確夠乾脆。
他家小狐狸就是考慮的太多了,他老大才沒那麼多顧慮,手段很直接,又暴力又腹黑。
先是給倆貨把術法壓制給撤了,然後把倆貨拉到城外荒郊野地去一打二砰砰一頓暴揍,最後暗搓搓地弄了一串不平等條約給倆貨簽了,這才帶著兩隻豬頭回來給他家小狐狸過目兼舒暢一下身心。
看著這倆“肥了”不止一圈滿臉五顏六色呲牙咧嘴的坑貨,範周心裡立刻舒爽了不少,臉上表情也緩和了。
劉海石和燕赤霞被揍的心服口服,此時也算深刻了解了這倆夫夫有多不能惹。
劉海石摸摸懷裡那個還沒捂熱乎的錦盒,一咬牙,掏了出來,打算還給範周,他是沒臉繼續拿著這好東西了,燙手。
範周嗤笑一聲,擺擺手,“收起來,給你了就是你的,一碼歸一碼。當初我對你有虧,那是賠禮,我既送出去了,就不會再要回來。如今你對不起我,揍你有理,你既誠心道歉,僥倖胡管家也無大礙,一事不二罰,就算揭過去了。”
就算還有餘怒,也只能這樣了。
劉海石和燕赤霞愧疚不減,倆人都是生平第一次給個不入流的狐狸精誠心賠不是,還找了不少好藥材給胡管家。
胡管家這麼有眼色的當然也不敢拿大。
雙方化干戈為玉帛,這差點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