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殘破的窗紙連同房中的灰塵也都被吹得散盡,月光沒有阻礙地照進來,映出一片光潔的地面。
殷士儋覺得奇怪,他記得之前看到的地面彷彿不是這樣的。
仔細一看,這地面竟是用上好的青金石磚鋪就的,之前他們來時地上分明就是普通的石磚地而已。
這種青金石磚,並不是青金石,而是燒製出來磚色碧青之中帶著點點細碎的金屑一樣的光點,所以叫做青金石磚,據說堅硬無比,可保千百年不壞。
問題在於,這種名貴的石磚,因為種種原因,並不被用來當作日常鋪地的材料,都是用在墓穴中的。
家中行商也識貨的賈兒和殷士儋面面相覷,越來越覺得這事細思恐極。不由得雙雙看向依舊懸坐在半空安然自在的夫夫倆。
範周從梁楠身上跳下,梁楠也落了地。
伸了個懶腰,範週上下左右地看了一圈,無奈傳音道:“可惜了這麼好的材料,結果還是要浪費掉。”
梁楠滿不在乎,“何必在乎這點東西,再說帶回去,家裡那一群古里古怪的多得很,說不定有想要的呢,轉手賣掉也能賺點回來。”
範週一想也對,轉身招呼那兩個看了一晚上“熱鬧”的小傢伙,“走吧,熱鬧沒了,明天還得去趟官衙,這裡頭的事情官府不出手我們不好做。”
殷士儋和賈兒連忙抬腳欲跟,這才發現站了半夜,緊張的忘記動彈,腿早就麻到僵住了。
梁楠心道果然是兩個累贅貨,一手一個拎著帶回了宅子,丟給小狐怪們去打理,自己攬著範周徑自回房去了。
才不管那兩個非要湊熱鬧的牛皮糖是不是能睡得著會不會做惡夢呢。
隔天,夫夫倆就去找了那魯彥輝的爹,一面送上見面禮,一面如此這般地和那位官老爺說明了一下。
這夫夫倆的名聲最近相當響亮,魯爹覺著夫夫倆說的這事雖然聳人聽聞,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兇樓當初也沒鬧得那麼嚴重,萬一以後比現在更嚴重……
魯爹一咬牙,還是以防萬一吧。
雖然魯爹是分管這一攤的,這種動土的事情還是要和上官報告一聲的。
上官也聽過夫夫倆的傳聞,心理活動和魯爹差不多,於是拍了板。
很快,幾十個差役扯起帳幕將兇樓四周嚴嚴實實地圍了起來,然後就開始叮叮咣咣地拆房子。
前幾天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