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濟私的“好事”,享受地啃完兩隻雞,一抹嘴,他就又開始把心思放到應該怎麼把那個搞惡作劇耍無賴的傢伙給找出來上了。
其實,如果真的要找並不難。
不說梁楠這種千年木精,就是範周自己,如果把妖力放開,妖力能感知的範圍覆蓋兩個臨通城都不在話下,只要在這個範圍內,所有比範周修為低的妖精鬼怪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只是就為了抓一個搞惡作劇的,動用這麼聲勢浩大的方法也太浪費了。
吮了吮手指,範周叫胡管家去韓徐兩家看看,他們那天穿戴過的東西還在不在,在的話要一件過來。
胡管家領命去了。
梁楠拿過手巾,一點點幫範周擦乾淨嘴邊和手上的油膩。
“你現在正是關鍵時候,這些閒事若是想管,就讓那些小東西們去忙活,別明明手下一堆最後還是自己受累。”
範周樂了。
他覺得他已經是最甩手的東家了,這話難為這木頭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往出說。
不對,這貨肯定是打著什麼歪主意。
越來越瞭解梁楠的範周忍不住懷疑地瞥了他一眼,果然看到這貨眼中暗含的某種火光。
就知道是這樣!
範周後槽牙一陣疼。
咬的。
這傢伙自從知道自己當年沒能順利長出來的第三條尾巴又要長出來了,簡直興奮過頭,整天伺候他的架勢和人家伺候媳婦坐月子也差不多了。
重點是,這傢伙終於找到了讓他無法拒絕的雙修理由。
範周也的確沒法拒絕。
雖然時過境遷,但說真的,第一次三尾渡劫時候留下的心理陰影還真是沒散光,他的確有些即興奮又擔心的不安感。
這樣一想,這傢伙最近脾氣特別暴躁的原因也就清楚了。
比起他自己,這木頭的陰影更重更痛。
範周心頭一疼,拿掉梁楠手裡的手巾,直接摟過他脖子輕輕磨蹭他的臉頰。
“這次有你在我身邊,肯定會順利的,別那麼擔心,不然連我都要緊張的吃不下去烤雞了。”
梁楠被自家小狐狸難得的賣萌逗笑,順勢把人抱到腿上,剛準備趁著小狐狸乖乖的,來吃個幾口嫩豆腐的關口。
可憐的,總在錯誤時機來回事的胡管家破壞氣氛地出現了。
不過胡管家已經徹底習慣了。
反正老祖道侶的臉不管怎麼樣都是黑的。
反正不管什麼時候這兩位幾乎都在放閃光秀恩愛。
反正只要老祖在,老祖的道侶也不能真的把他們做成狐狸圍脖。
所以,久經考驗的胡管家已經完全可以承受梁楠的眼刀無壓力了。
“主人,韓先生和徐先生都說當天就把那些衣服鞋襪乃至配飾髮簪都丟掉了,只有韓先生身上佩的一件玉觿因是祖傳之物丟棄不得,所以還在。”
說著捧出一個盒子,開啟裡面正是那件玉觿。
範周拿出來打量了一下,只見那玉觿長不過三寸,白玉質地,溫潤細膩,雕工精湛,造型古拙,估計是件很老的東西了。
玉有靈,佩爾有益。
帶了這麼塊古玉在身上,難怪那天徐惠逸被坑到了茅廁,韓明深卻只不過在石階下睡了一覺。
範周腦補那畫面,還是想笑。
梁楠怎麼看自家小狐狸這副憋笑的小模樣怎麼可愛,可惜有個胡管家在一邊兒礙眼,唰地又是一頓眼刀。
胡管家把腰一躬,滾刀肉成就達成。
無視了另外倆貨的“鬥法”,範周樂過勁兒了,又拿起那玉觿,嘆了一聲可惜,“白瞎了這麼好的東西,白白沾上了一股臭氣。”
伸指在玉觿上摸過,妖力一繞,那玉觿表面便散出一股子暗綠的煙氣。
胡管家鼻子靈,受不了的趕緊閉氣。
行了,有了這個小尾巴,那傢伙就無所遁形了,別說,還挺能躲,居然一溜煙就跑到鐘山裡去了。
丟了一道靈符給胡管家,讓他多帶幾個小狐怪去,那八成是個癩蛤蟆精,小心它背上毒囊就行。
胡管家小心地接過靈符,叫了十幾個修為不錯的小狐怪跟著,按著範周給出的方位就一陣風地直奔鐘山。
鐘山本來就大,山裡河溝水塘什麼的到處都是,藏身再方便不過。
可惜了,狐狸可是犬科,鼻子都靈得很,又有主人所賜的靈符。
那果然躲在水坑裡的癩蛤蟆精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