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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奪利,反而比較堅持書香傳家。因此即便到了新朝,不管是傳承還是人脈都還是頗有一些的。

不過韓明深的父親是個有見識的,知道當今並不喜歡那些根深蒂固到尾大不掉的世家大族,識相地並不鼓勵兒子考功名做官求上進,只要兒子不作奸犯科,能做學問最好,做不成也罷,只要能把家風血脈維持下去也就行了。

韓明深本人性格疏狂,本來對做官也沒什麼興趣,為人仗義大方,熱情好客,也有些放蕩不羈。

因此,本來按出身應該算是文士那個流派的,反而被劃到了紈絝子的那邊兒去了,當然,他自己和其他紈絝子也是這麼認為的就是了。

這位珠璣生算是紈絝子流派裡文化程度最高的一個了,等閒文士都不如他。

這位文筆辛辣,充滿了黑色幽默的風格,不過從來都有的放矢,被罵了也不記仇。就算有人嘲諷他的筆名其實應該寫作“捉雞生”,他也不在乎,一笑了之而已。

範周對這位的印象很好,對他的劇感覺也不錯,便來捧場。

東家的位置和留給編劇人的位置很近,範週一眼就看到了正好在座的韓明深,正想去打個招呼,就發現這位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連他身邊的朋友臉色也很差。

範周有點兒好奇了,這明顯是在生氣啊。

以這位的度量,到底是誰能讓他生這麼大的氣,那得把他惹毛成什麼樣兒才能辦到啊?

☆、第48章 三十九步

範周好奇心起,就上去打了個招呼。

兩人一見是範周,趕緊都起身回禮。

不管是文士還是紈絝子,對範周這位好主意層出不窮,對待他們一視同仁,又出手大方的東家都還是很敬重的,更別說範周夫夫倆還名聲在外,早就是板上釘釘的“奇人”。

想起範周“奇人”的身份,韓明深和他那好友徐惠逸就來了精神,可算是找著能幫他們報仇的人了。

範周就哭笑不得的被兩個人抓住一頓大吐苦水。

說起來也不怪這兩個人這麼生氣。

韓明深和徐惠逸原是同鄉,又同時遷到臨通,是性情相投的至交好友,兩個人都熱情好客,有些瀟灑不羈的味道。交遊廣闊,遇到順眼的,認識不認識都可以成為他們的座上賓。

前陣子有天韓明深正在家裡辦宴會,門口來了個化緣的道士。

韓家看門的僕役看那道士穿的破破爛爛,身上也髒兮兮的,覺得挺可憐,就想說給點兒錢,也算做了善事。

結果那道士不要。

僕役想,錢不要可能是道士自有講究,那就給點兒糧食吧。

結果那道士也不要。

僕役好說好商量的,問那道士到底要幹什麼,那道士根本不搭理他。

僕役就怒了,大門一關,不管了。

那道士也不走,就在那敲門敲個不停。

韓明深本來在院中和朋友們喝酒,聽見動靜就問了怎麼回事,還沒等那僕役回答呢,那道士居然自己就直接登堂入室了。

韓明深有個好處,就是從不帶眼識人,看那道士一身又髒又破也沒鄙視,又聽那道士說是聽說他好客,所以來求杯酒喝,也就請那道士入席了。心裡還覺得這道士說不定也是個“奇人”,不然也沒人給他開門,他怎麼直接就進來了呢。

從這開始,每次只要韓明深請客,那道士就不請自來,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不客氣,也從來不道謝,更不用說有禮貌的說句客氣話什麼的。

時間長了,就是韓明深再好客,脾氣再好也有點兒受不了這“活該你們欠我錢”的做派了。

徐惠逸的脾氣比韓明深大,嘴巴也毒,有天實在忍不住了就損了那道士幾句。

大意是你被請了這麼多回,怎麼也該回請一次,有來有往才是交朋友的道理吧。

徐惠逸也沒真指望一個看著就窮掉底兒的道士能真的回請他們,只不過想把這沒臉沒皮的貨給臊走罷了。

沒想到過了幾天那個道士居然真的上門來要請他們吃飯。

倆人好奇,就跟著去了。

結果看到那道士竟然住在一個比一般富貴人家的園子還豪闊的道觀裡。

倆人也奇怪,他們住在臨通時間不短了,從來也沒聽說什麼時候這裡有了這麼大的一個道觀。

那道士說是剛建好的,倆人雖然懷疑,也沒多問。

進了屋,見了屋裡的擺設用具,豪奢的程度讓倆見過世面的富家子都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