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看道長的了。”
劉海石摩拳擦掌。
挺長時間沒動手,他也累積了不少精力需要運動一下呢。
“啊,對了。”範周猶猶豫豫地走到了院門口才回頭又補充了一句,“那個,雷曹大人說,讓你收了這個野道士之後去找他。”
劉海石一臉茫然,他和這位當長工當的興致勃勃地大仙一點兒不熟啊。
“敢問可知雷曹大人有何吩咐?”
範周望天撓臉,“那啥,雷曹大人覺得相見即是緣分,大概是想點撥點撥你吧。”
說完就心虛地快快地跑掉了。
劉海石爾康手,一陣蕭瑟的小風兒刮過小院,吹的他心裡好涼。
他真心不想要那麼大的“福分”被那麼不靠譜的仙人指點啊!
自從改變了種族,範周小狐狸覺得自己越發的臉厚心黑了,前腳才坑了人,後腳就跑來禍水東引,只要一想起這倆貨在他們家吃了那麼多好東西,他就瞬間理直氣壯起來了,簡直半點兒不虧心。
範周所謂的佈置其實就是把他們夫夫倆的氣息轉移到劉海石的院子裡做個障眼法,讓那野道士認錯目標,再把整座宅子裡的陣法稍微改變一下,好讓那野道士不至於連手段都使不出來,就跟當年請那蠱精入甕一樣的套路。
說起來那蠱精也放出去了不短的時間,算算也有幾年了,除了頭一年範周派了個手下的小狐狸送了張符去充當“解藥”之外就沒再理會過。
不過按照反饋回來的功德來看,這蠱精的手腕的確不凡,而且工作熱情也越來越高,這幾年至少辦成了十幾對的樣子。
對嘛,有這種智商手腕就應該好好利用嘛,何必損人不利己呢。
那蠱精這會兒也的確是嚐到甜頭了,頭幾次走錯了路受了教訓之後,後面的就越來越有經驗了。
待發現拯救了那些家庭之後自身居然還能分到些功德,那蠱精更是喜出望外,什麼不甘怨恨早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一路向著足智多謀的居委會大媽和高階婚姻調解員的方向大踏步前進。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萬一哪天真的得道成仙,說不定能被管姻緣的月老直接拉去當手下仙官呢,都不用培訓就可以上崗,肯定很搶手。
範周對自己的寬宏大量的心胸和變廢為寶的能力簡直是佩服,頓時洋洋得意起來。
結果樂極生悲,被自家小狐狸的小模樣又戳中萌點的梁木頭一竿子支回了臥房,也不管青天白日就是一頓啃。
恨得範周又啃壞了一個特質的軟枕頭。
那擺明了就是要錢,不給錢就要命的野道士完全不辜負期待,果然當天夜裡就亟不可待地動了手。
白天已經被啃了一頓的範周此時堅持不肯再就範,一定要看個全場。
梁楠這個時候只能順毛捋,討好地布了水鏡讓自家小狐狸可以躺在床上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看現場直播,還特細心地準備了大堆吃的喝的和大抱枕,讓小狐狸可以舒服地倚在床頭享受。
“哼,馬後炮!”
範周享受全收,還是不忘給那上了炕就變牲口的傢伙一雙鄙視的白眼。
此時已是夜半時分,滴漏已盡。
坊市間或許還在喧鬧,民居處已是家家熄燈,戶戶閉鎖,大多入夢了。
劉海石毫不緊張地端坐在房中,靜待惡客上門。
民間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今夜無風無雲,正是月色如華。
銀色月華傾瀉入園,園中那參天古樹和錦簇花團更顯得風姿綽約,月下看美,果然別有一番滋味。
可惜,這番美景並未持久。
忽然一陣怪風,逐雲遮月,方才還朗月明華的院落頓時就陰森了起來。
劉海石依舊端坐,手裡甚至還端了一杯茶水,面前的桌上還擺著幾碟精緻茶點。
看得範周不由感嘆:“學好三年,學壞三天。來的時候雖然是個愣頭青,好歹也還是真的道骨仙風很是脫俗,如今也成了這麼個吃貨,忽然有點兒教壞小孩子的罪惡感啊……”
梁楠撕了個雞腿投餵,啃到肉的範周立刻把罪惡感扔到天邊,吃貨才是最懂得人間真諦的,這是多麼上進的行為啊,就是這樣沒錯的!
範周這邊啃著雞腿,劉海石那邊就著茶點喝茶水。
外邊兒那個即將倒黴的野道士開始擺弄他那三招兩式了。
就見一陣邪小風吹過,一個半透明的小白影飄飄忽忽地順著風飄進小院兒,無聲無息地